然而,就在他们想要冲进屋里教训墨欣媛的时候,在他们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的已经站着两个人。
那两人同样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一双冷光嗖嗖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们。
潜入者顿时僵住,站在那一时不敢乱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是潜入者,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心而来,可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这不合理如果合理的话,这太可怕了。
双方一言不发斗在了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潜入者再厉害,又如何能斗得过周云深特意安排在墨欣媛身边保护的暗卫
双方手下走了不到二十回合,那两名潜入者便被一剑刺入心脏倒地身亡。
那两名暗卫一人拎起一个,跃出了墙头,直奔孟府而去。
将人抬抬手抛进了孟府宅院,便转身离开。
孟家的人,实在可恶得没有底线。
“没想到,孟家果然派人来了,想要杀我灭口”屋子里,墨欣媛的声音发冷,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表哥派有人保护她,或许根本等不到现在,不知多久前,她就已经死了。
孟扶君此人,比毒蛇还狠。
“今日才发生了那样事,这会儿你若是死了,孟家的嫌疑最大,他孟大少爷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穆青荔淡淡说道。
墨欣媛一愣,倒是有些糊涂了“你的意思,难道来人与孟家无关”
除了孟家,她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猛的敌人了
“不杀你,但是不表示不可以把你揍一顿、威胁恐吓一顿出气啊”穆青荔笑得依然云淡风轻。
“”墨欣媛有点儿瞠目结舌。
细想了想,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因为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该死的”墨欣媛捏了捏拳,她还是太弱了,孟扶君那混蛋其实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没有把她当过一回事吧
想怎么害她便怎么害她
“这也没什么,”穆青荔笑道“明日你不妨再打上张记去,把这件事算在他们头上,砸几处张记的铺子。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砸他们并没有冤枉了他们。”
“好,我听你的”墨欣媛想也没想就点头,目中掠过一抹狠厉。
今日那样还真是挺爽的,让墨欣媛觉得自己身心都轻快了许多。
她到底是墨家的女儿,即便从前被保护的太好、太娇惯,骨子里的血性并无磨灭,一旦受了激发而表现出来,与之从前,便完全不再一样。
穆青荔拍拍她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明日出门状态不能输了人啊”
墨欣媛“扑哧”一笑。
穆青荔又道“东宫那边,明天务必把消息传回来给我。”
不能知晓周云深眼下状况,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放心”墨欣媛点头。
次日早上,墨大小姐怒气冲冲带人直奔张记总店,将昨天砸了一遍的店铺再砸了一遍,将人骂了一通。
又喝命手下侍卫们去砸张记其他的店铺。
声称昨天夜里,居然有刺客潜入侯府,想要她的命
若不是表哥送给她两名暗卫机警,察觉了不对,只怕昨天夜里她便遭了毒手了。
她素来深居简出,并无任何仇家,偏偏昨日她闹了张记,晚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若说事情跟张记无关,那根本就不可能。
张老爷父子三人这会儿还躺在张宅里头养伤呢,大掌柜也伤了根本不在场。
只有几个次一等的掌柜在,哪里能管事、镇得住场面的
况且,即便管的了、镇得住也不敢啊。
见识了昨天墨大小姐的彪悍,连孟家的两位管事都挨了一顿胖揍,小管事们谁敢英勇无畏的冲上去触霉头当炮灰
不过是自取其辱、自找罪受罢了。
墨欣媛打砸了一通、伤心欲绝的痛哭控诉了一番,这才在身边嬷嬷、丫鬟的劝慰搀扶下打道回府。
事情一下子传开。
孟府那边也很快就知道了。
加上一大早上府中前院就发现了两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黑衣人的尸体,孟大少爷又惊又怒、又气又恨,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怒极气头上,昨天还能控制住的情绪连本带利的一下子全发作了起来,书房中那件心爱的瓷器到底没保住,被他砸了个稀烂。
那贱人,她怎么敢
不但杀了自己派去的人,还敢栽赃在张记头上,将张记又打砸了一遍。
谁给她的胆子
他们孟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连区区一个商号都保不住
若是败在周云深手上也还罢了,毕竟那是大周的太子爷,自己惹不起他。
可是,被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女人给折腾成这样,他如何甘心
理智告诉他,到此为止,至少目前并不适合再轻举妄动做什么。
可是情绪一上来,他如何能控制得住
孟老爷气急败坏将他训斥了一顿,命他最近安安分分待在府中修身养性,索性禁了他出门。
那女人根本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能闹的起,自家能闹吗
事情发生不过才短短半日,宫里皇后便传来了消息,命令他们不得再乱来,孟家的脸真是都丢尽了。
那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墨大将军的遗孤,只要不闹出人命,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可能会责罚她,她当然敢闹。
皇上不但不会责罚她,这还命皇后派人前去赏赐抚慰她。
这也难怪。
墨家父子均对国有大功勋,作为墨大将军唯一的存活于世的闺女,居然被人欺负得连嫁妆铺子都要算计,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薄情寡恩啊
功臣去了,子女却落到如此下场,岂不令众臣寒心令百姓议论
墨欣媛不过是个女子,翻不起什么浪花,皇上又怎么可能吝啬用她来打造打造明君形象
不过是赏赐些东西、说几句抚慰好话罢了,连官爵都不必给
众人似乎到了这时候才明白,这位墨大小姐其实是可以过得非常的潇洒自在的,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