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里。”
听力敏锐的几人都听到了仓库外的声音,即使他们已经压低了声音和脚步,但仍然被几人给注意到了。
“听声音的话,留在外面的人好像不是很多,由我来破墙的话,我们很有机会完美撤离诶。”
风笛已经比划起了自己手上的破城矛,小声的说道。
“稍安勿躁。”
这种鲁莽的行为自然是直接被队长给制止了。
至少也要了解一下对方的目的吧,至少从着装上来看,对方确实是同僚。
对方确实没有做出什么遮遮掩掩令人误解的事,队伍整齐的停下了步伐,随后领队的人直接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起来刚才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激烈吗?确实打翻了不少货架,总之,就当是见面之后打的一个招呼吧。
“丽塔?斯卡曼德罗斯,第七前线步兵营,第二风暴突击队队长。”
但某人似乎并不打算跟对方寒暄上个几句,而是直接自报家门。
从一开始,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即使对方军衔可能比自己高。
她从来不关心这个东西。
“你好,斯卡曼......斯卡曼德罗斯中尉。”
对方似乎是被这个拗口的名字给卡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正确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算好记,您可以叫我号角,上尉。”
号角锐利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他在那一瞬间似乎感觉像是被自己的上司给扫上了那么一眼。
“.........好的,号角女士,我叫凯利,路易斯?凯利。抱歉,我们这里不太流行代号这种东西。”
凯利上尉似乎还想用什么话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号角并不愿意在闲谈上浪费任何的时间。
“凯利上尉,您和您的部下想必也是为了追查这个仓库而来。”
“是的,我们也收到了情报。”
凯利开口回答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后面已经被结实的绑起来的男人。
看来对方已经抓住嫌疑人了,这下可省事多了。
“那您应当能理解事件的严重性,一批数量不少的非法源石制品,两个月前就被人从军用路线上窃走,最后消失在这一带。”
听闻此言,凯利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毕竟这玩意在谁的地盘上丢的,最后追查下来肯定要追究谁的责任。
很不巧的是,他在这一块算是军衔比较高的一位了。
“不需要我来提醒您,上尉,这么多的武器,加上周边各郡近期失窃的那些,如果全部落到不法分子的手里,收到威胁的可远不止小丘郡。”
号角仍然继续说着,虽然嘴上用的是敬语,但实际上却已经给足了压力。
“........好,谢谢你说这些,我明白。”
“我们也很感谢您的配合,上尉。”
凯利转过了身,在号角的视野盲区偷偷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暗骂道。
和这种人说话是真“维多利亚粗口”的费劲!
“希尔!”
上尉开口呼唤自己的副官。
“长官。”
队伍里走出了一个人,对着凯利敬了个礼。
“把这个年轻人.........这个可疑分子抓回军营。”
凯利开口吩咐道,而他的副官自然也是立即开始执行命令。
但某些人此时可不乐意了。
“啊?这人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矛横在身前,将男人掩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长官,她的矛..........”
副官哪见过这种阵势,看着这吓人的长矛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呃......”
凯利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号角。
“风笛,松手。”
号角开口命令道。
风笛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开口说道:“可是我们的任务.........”
号角打断了她,强调道:“但我们现在在小丘郡的地界上。”
风笛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让开了一条路。
凯利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要是真起冲突了,他可没法交代。
“很高兴你想通了,中尉,你与这位年轻的瓦伊凡女士,还有其他诸位,从伦蒂尼姆一路赶过来,想必路途艰辛,累的不轻。”
号角皱起了眉头,她认为军人不该说出这种客套话。
“这是我们身为维多利亚军人的职责。”
“是啊,没错,没错,所以接下来如果你们还想在小丘郡继续活动的话..........”
凯利并不想让其他人,特别是这样一支具有相当的实力的队伍掺和到小丘郡这滩浑水之中。
但号角可不管那么多。
“我们必须继续追查源石制品失窃案,这是伦蒂尼姆的命令,我想汉密尔顿上校也会理解。”
面对官比自己大的人,当然要搬出官更大的人来压他一头,这样对方才会乖乖同意你的要求。
“当然,当然,你们可以随我一块回军营。”
凯利只得不情愿的同意了。
“那么,上尉,人是你们的了,但是按照规定,我们也可以参加审讯,希望您还记得。”
“啊哈哈,这确实符合规定。”
这个请求,凯利也只能同意,不然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就把人给带走了。
不过,等人到了自己的手里........那怎么说怎么做,可不由你说了算了。
凯利看了号角一眼,心里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
“不,不要,不要抓我!”
惊恐的尖啸声突然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呵。”
副官发出了一声冷哼,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号角和风笛。
“呃.........”
结结实实的一拳。
“这些塔拉渣滓总是这么聒噪。”
副官毫不在意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刚才的一拳无关痛痒。
但风笛却从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无比痛苦的表情。
“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