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冯安世笑容里充满了玩味,淑妃的俏脸止不住红了,雪白贝齿轻咬住娇艳红唇:
“冯大人,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宫里,你乱来会出大事的……怕到时候冯侍郎也保不住你了呀……”
“那娘娘您的意思,不在宫里便能乱来了吗?”
冯安世止不住露出笑意:
“你可知,昨日我为了压下牟金川之事,付出了多少代价?若娘娘你什么都不想付出,便白白得了这等便宜,这天下间,哪有这么轻易的事?”
“这,我……”
淑妃又急又羞:
“冯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算了娘娘!”
冯安世直接起身来便往外走:
“我冯安世肩膀小膀子瘦,还是不去扛这等重任,如实禀报皇爷吧!正如您说的,不值当啊!告辞!”
“嗳?”
“冯大人你别走!”
眼见冯安世就要出殿外,淑妃顿时急了,也来不及顾及其他了,忙是急急跑过来拉住了冯安世的一条手臂:
“冯大人,本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还有些家资,我可以补偿你的,不会让你难做的……”
冯安世嗤笑:
“娘娘,您以为,我冯安世会缺银子吗?你知道,我昨晚为了平您的事,面对的是谁吗?”
“还有!”
“娘娘,这天下事,合则两利,斗则两败!娘娘您不会不知道,再有几天时间,天下秀女就要进宫了吧?”
“这……”
淑妃顿时有点傻了眼:
“冯大人,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冯安世冷笑:
“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等等!”
眼见冯安世冰冷的转过身就要走,淑妃真急了,忙更用力的拉住了冯安世,俏脸无比羞红的低低道:
“冯大人,我给你二十万两银子,然后……你帮我渡过这一关好不好?”
她说着,玉手忽然指了指冯安世身下……
“……”
冯安世又岂能不明白淑妃的意思?整个人顿时麻了。
果然。
这天下间的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你筹码够不够了!
不过。
淑妃这,似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惠妃娘娘到!”
正当冯安世脑海飞速旋转,想着再怎么逗逗淑妃呢,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公鸭嗓。
淑妃顿时一个机灵,忙是幽怨的看向了冯安世,低低道:
“我早就告诉你了么,在宫里不能乱来,你现在该信了吧?”
冯安世嘴角不由勾起微微弧度,低低道:
“这种事,你之前除了给皇爷做过,还给谁做过?”
“啊?”
淑妃俏脸瞬间便要红透了,刚想说话,外面正有一约莫四十出头,满身华贵气的中年妃子拎着块手绢快步而来:
“淑妃妹子,姐姐我今日正好得了一块上好田黄玉,你来帮姐姐掌掌眼,嗳?冯,冯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惠妃进门来刚要跟淑妃显摆什么呢,却正看到冯安世,顿时一个机灵,赶忙陪着笑讨好。
毕竟。
现在世人皆知,冯家如日中天!
惠妃虽是宫里老人,却只为隆泰皇帝生了个不起眼的女儿,更是多少年都不受宠了,又怎敢得罪冯安世?
冯安世微微一笑:
“见过惠妃娘娘!今日淑妃娘娘有些亲戚的私事需要臣去办,臣便过来见淑妃娘娘了!”
“亲戚的私事?”
惠妃眼睛顿时一亮,赶忙有些谄媚的笑道:
“冯大人,早就听说您义薄云天,是咱们大乾最仗义之人。可惜,本宫福薄,竟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与您相见……”
淑妃这时早已经反应过来,眼见惠妃竟要当着她的面撬墙角,火气控制不住的便是窜上来,忙上前来笑道:
“惠妃姐姐,您今日怎有时间过来看望妹妹了呢?”
说话间。
她忙又对冯安世道:
“冯大人,这事情便多多拜托您了,本宫之后必有厚报!您公务繁忙,还是先去忙公务吧!”
“嗳?”
“冯大人,您先别着急啊。本宫忽然想起来,本宫也有件重要事情,要对冯大人您叙说呢?不知,冯大人您现在是否方便,到本宫的汐月宫一叙?”
惠妃反应极快,不待冯安世说话,便是忙讨着巧陪着笑对冯安世说道。
“这个……”
冯安世嘴角止不住勾起高高弧度。
果然。
女人这种生物,得让她有对手,有危机感才行那!
道:
“惠妃娘娘相邀,安世莫敢不从!”
“哇!”
惠妃止不住大喜,直欢呼出声来,忙道:
“冯大人,您这边请!”
说着她忙亲自在前面为冯安世引路,又挑衅般对淑妃笑道:
“淑妃妹子,今日本宫找冯大人有要事相商,改天再来看你啊!”
“你们,你们……”
眼见冯安世和淑妃的仪仗很快便走远了,淑妃饱满的心口止不住来回起伏,真的是肺都要被气炸了!
多少年了,她都有些忘记了被人抢男人的感觉了。
不曾想……
今日惠妃竟又给她上了一课!
这让她银牙都要把娇嫩红唇咬破,实在是意难平!
…
“冯大人,汐月宫简陋,还请您千万不要见笑啊。”
不多时。
惠妃的宫殿汐月宫里,惠妃一边亲手给冯安世泡茶,一边近乎谄媚的讨巧道:
“不知,冯大人您此去储秀宫,可是为昨日锦衣卫东城的事情?”
冯安世之前从未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惠妃,以前虽听过她的家世,但因为她长的一般,并不够漂亮,且已经老了,老帮菜了,便也从未对她上过心。
但此时。
这般近距离接触惠妃,冯安世很快便找到了惠妃的两个优点!
或许是惠妃出身关陇豪族的关系,使得她极为贵气圆润!
这是一种天生的贵气!
高高在上,眼高绝顶,别人模仿都模仿不来!
便是隆泰皇帝的几个女儿,包括其他大乾皇室的公主,都没人能比过惠妃这等贵气。
第二点.
惠妃的皮肤极好,极白!
且是那种极为贵气,最高贵的冷白!
这两个优点强势叠加,再加之汐月宫是她的主场,倒是让的她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冯安世不咸不淡的接过惠妃的茶:
“惠妃娘娘,您消息很灵通吗!”
眼见冯安世这般冷淡又倨傲的态度,惠妃非但不恼,反而是更为欣喜,忙是扭捏的小女孩一般道:
“冯大人,本宫也是无意间听说的此事,可绝不是要打听您呀。反而是羡慕淑妃妹妹的好运气,竟是能让冯大人您这般出大力气保她的人……”
看着惠妃这等谄媚模样,冯安世笑意不由更甚!
他果然赌对了!
惠妃这种女人,只会拼了命、拼上所有的媚上,却是绝不会多看下面人哪怕一眼!
你越对她冷,吊着她,抻着她,她反而要最大力气卖力的讨巧你。
“惠妃娘娘您这话说的。”
“以惠妃娘娘您的家世,想办点什么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又怎还需冯某这种后辈帮忙呢?您说是不是?”
冯安世似笑非笑看向惠妃。
“嗳?”
惠妃一个机灵,忙委屈的解释道:
“冯大人,您这真是冤枉本宫了啊。您又不是不知道,皇爷都十数年不曾来过这汐月宫了。现在,本宫娘家的人,怕是早就把本宫给忘了啊。”
“冯大人,这些年,您,您真是不知道本宫是怎么过来的呀……”
说着。
惠妃已经掉出金豆子般的眼泪来,让人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