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心想到了外面的事,于是就点了点头,两人携手走了出去,刚一出去就看到了小白小金还有月姑站在外面,唐可心愣了一下赶紧走到了月姑的身边,挽住月姑的胳膊问道:“师父,您怎么在这啊?”
月姑笑了笑说道:“刚刚你晋级的时候那真是将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你的这只宠物告诉我说你在晋级,所以我就过来看一下。”月姑说完之后一双眸子在唐可心的身上打量了几下好奇的问道:“心儿,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了,为什么我看不透你的修为?”
月姑是真的看不透,因为唐可心带了隐藏实力的幻戒。唐可心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是蓝阶中级的实力,距离突破紫阶还有一大短的距离呢。”
月姑闻言很是讶异,在听到唐可心后半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唐可心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小丫头真的是不知道满足,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有蓝阶中级的实力了,让我们这些像你一样大的时候还是先天实力的人可怎么活。”
唐可心吐了吐舌头,朝着月姑办了个鬼脸,说道:“嘿嘿,我也就说说嘛,师父,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估计袭家现在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呢。”
月姑闻言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说道:“十几年的仇恨,今天就让它做个了断吧。”唐可心看着月姑变得冷厉的脸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月姑拿出自己在空间里制作的毒药,然后分了一些给唐可心,对唐可心说道:“心儿,这是我今天炼制出来的毒药,你拿着一些防身吧,袭家的人现在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月姑很清楚的知道唐可心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孩子,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唐可心不用为自己的事情感到愧疚,唐可心自然是动了月姑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意念一动,唐可心,月姑还有段逍遥三人就出现在了空间的外面,出来的时候唐可心也把小白和小金也带了出来,因为小白和小金的身体面积小,所以做什么事的话比较方便一点。
出来之后,院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忙碌了,唐可心利用自己的易容技术将月姑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伤重的样子,然后她和段逍遥则是利用这个机会在袭家的各个重要的地方埋放了爆破丹,给了小金和小白一个纳戒,里面装着几百颗她连夜赶至出来的爆破丹去了霍家。准备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天很快就亮了,唐可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后,然后就再次化成了紫玲的样子回到了房间,而段逍遥则是隐身跟在了唐可心的身后,虽然说他一向习惯于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这次却是关系到唐可心的安危,所以段逍遥一点都不敢马虎,干脆隐身跟在唐可心的身边才会放心,反正这里的人能够感知到自己存在的还没有呢。
唐可心拗不过段逍遥,在第十次的劝说无果的情况下这才无奈的放弃了,但是仍然能够很清楚的感知到段逍遥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的目光。
等到唐可心收拾好打开房门走出去之后,袭柔已经迫不及待的起来了,她想亲眼看着这个从小就压在自己头上的贱人跳进火坑,而且以后过的是妾的生活,想到这里袭柔就感觉道心里特别的痛苦,所以等到紫玲等人过去之后,袭柔也破天荒的没有吩咐她们做什么事情。
再说地牢里面,就在唐可心和段逍遥离开不久之后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和几个老嬷嬷,看到月姑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恶毒的咒骂着,其中有几个还是小的时候月姑待她们很好的,月姑忍住心中的杀意,低垂了眸子没有说话。
那些人肆意的嘲笑完之后,看到月姑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回应,不由得感到有些无趣,一个老嬷嬷朝着月姑淬了一口:“就是一个贱蹄子,有娘生没娘养。”
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没有反应的月姑眸子里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意,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中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那个老嬷嬷的脖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可怕的杀气,吓得老嬷嬷浑身发抖,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开始那些人被月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均是大怒,一个老嬷嬷更是愤怒的大喊道:“你个贱人,赶紧放开秦嬷嬷。”说完之后就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想要拉开月姑的手,但是被月姑抬起脚就给踹飞了出去,被几乎完全毁了的脸上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厉喝了一声:“谁还想要上来送死,本小姐就算是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欺辱。”说完之后阴测测扫了一眼地牢里的人,接着手腕一动,然后秦嬷嬷的脖子就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没有了一丝呼吸。
月姑干脆狠厉的手段一下子就震慑住了那些人,这些人平时都是一些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之徒,一碰上比自己强的人瞬间就怂了,看到月姑发狠的样子,这些人再也不敢开口嘲讽,只是匆匆将月姑身上的铁链子解开,然后就搀扶了出去,朝着早就准备好的喜房而去。然后一大群的丫鬟婆子瞬间就涌了上来,开始在月姑的脸上涂涂抹抹,然后就忙着给月姑的身上套喜服。
而此时的袭良生却站在了姜婉儿的房间,望着床上几乎没有声息的人儿喃喃自语道:“婉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柔软一点,你要是稍微付一下软,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的态度太过强硬,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袭良生刚开始只是低声的喃喃自语,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癫狂,看起来格外的丑陋,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全部咆哮了出来,却不知道真正的姜婉儿已经不在了,他现在面对的不过是段逍遥临走的时候布置的幻境罢了。
原来就在唐可心救了姜婉儿的时候,段逍遥猜想肯定会有人回来看姜婉儿,所以就利用自身的灵气在房间布置了一个幻境,看起来就好像是姜婉儿仍然还在一样。袭良生将自身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以后,最后看了一眼幻境中的姜婉儿之后甩袖离去。
袭家到处都是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府里丫鬟小厮匆匆忙忙的经过,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终于在折腾了一早上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不多时,吉时到了,人们都听说袭家这是在热热闹闹的嫁女儿,但是吉时很快就过去了,眼看着就到了正午了,不管是袭家的人还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却都傻眼了,因为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新郎家的人过来迎亲,袭家的门前一片寂静,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就连袭家主袭良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相反的袭柔的脸色却是很好,得意的瞥了一眼房间里面盖着大红色盖头的女子,得意的一笑:“袭月,我看今天过后你在这南大洲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
一眨眼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就在围观的众人等得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才看见从南边的大路上晃晃悠悠的来了一顶小轿子,不说只有四个轿夫,单单是轿子的外观看起来就特别的寒酸,这哪里是来迎亲的,分明就是砸场子的,袭月也就在这一刻彻底的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但是当事人袭月却显得很是平静,既没有大哭也没有大闹,平静的仿佛今天的新娘子不是她一样,看的周围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这大小姐该不会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的傻了吧。
等到轿子来了之后,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趾高气扬的站到了袭家的门前,高傲的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我们家公子说了,袭家的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根本就不配用八抬大轿,所以我们家公子就派我来替他迎亲,时候也不早了,新娘子呢,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等着我们去请不成。”
听着家丁不可一世的语气,身为一家之主的袭良生的脸黑的仿佛是锅底一般,但是又不敢公然和霍家叫板,只得忍气吞声的的让下人去将袭月搀扶出来。
一袭大红色喜服的袭月被人搀到了门口,袭良生看着眼前盖着大红色盖头的女儿,眼前有些恍惚,以前没有注意过,现在仔细想起来自己已经连她长的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愧疚,放缓了声音说道:“月儿,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为父担心。”
听到袭良生假惺惺的话语,袭月真的想放声大笑,她真的想掀起盖头狠狠地朝着袭良生那张恬不知耻的脸狠狠地扇上几巴掌,但是想到了唐可心的计划,袭月忍住了自己冲动,只是讥讽的说道:“是,我的父亲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你对我的这些好我会牢牢记住的,袭柔,邹媚这些贱人最好祈祷不要落在了我的手里,不然我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我的父亲大人,今天我踏出了这个门,你也最好不要有来求我的一天。”
袭良生听了月姑的话,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刚想要开口斥责,但是还不等袭良生开口,一边的袭柔就已经长大了嘴巴,看着袭月楚楚可怜的说道:“姐姐,你离开家十几年了,对于这里的一起都不熟悉,而且你离开之后虽然那我们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遇到歹人,但是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们就对你也还算不错,你怎么能够这么说爹爹和娘亲呢,他们好歹也是你的爹娘啊。再说虽然你嫁给霍家公子只是一个妾,但是对于我们袭家来说已经是高攀了啊。”
袭柔的这一番话真可谓很是恶毒,暗暗提醒着众人月姑离开家已经十几年,一个女子恐怕落到了歹人手里没有什么好结果,月姑很有可能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果然,在听了袭柔的话之后,众人瞧着月姑的神色登时就变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看着月姑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洁的人一般。各种难听的话都已经冒出来了。
月姑垂在身侧的手猛然间的握紧,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就连指甲刺进了手掌心都不知道,袭柔这一招够狠,简直是毁了月姑的人生,这要是传进了霍家二公子的耳朵里,恐怕月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就算是霍家二公子不动手,光是人们的口水都能够淹死月姑了。
唐可心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红色的,于是就给月姑传信道:“师父,拿下你的盖头,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既然袭家和霍家给脸不要脸,那我们也就不用再顾忌了。”
月姑听到唐可心的声音之后愣了愣,感受到唐可心的目光之后,月姑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间笑了起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府门之外:“是吗?我的好妹妹,姐姐我确实很感谢自从我回了府里之后你对我的好呢。”说完之后月姑忽然间伸出手拉下了头上的盖头,顿时,一张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就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看清楚这张脸之后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惊骇的看着月姑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月姑却好像没有感受到众人恐惧的目光一般,妖娆的扯开唇角笑了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阴森森的:“我的好妹妹,你对姐姐我还真是好呢,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袭柔没想到月姑会在这个时候将头上的盖头扯下来本来按她的计划来说月姑应该很害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毁容的事情,所以肯定不会说出来,就算是她到了霍家跟霍二公子说是她毁的容,但是到了那会如果霍二公子来问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说是袭月不愿意嫁给他然后自己毁了容,而且自己这十几年来在外界一直保持着温柔善良的形象,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但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这些贱民里面有知道她真正面目的,所以饶是一直口才灿如莲花的袭柔也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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