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很大,雨间下,上午把该学习的课上完了。昨天到兼职猫找了许多兼职,今日都给我回复了,思来想去,挑了一个比较靠谱的送餐员职位,等雨停了,天晴了,就和啊gin过去面试,争取也让啊gin也一起去做。
22:04\/啊gin今天在这里我感觉很烦,他的得寸进尺,又惹人烦,下午送他回去了,晚上没有过来,下午我本想出去了去东濠涌,去逛一下,吃完饭却下起了大雨,回宿舍,休息了一会便洗澡,洗完没事做,打了几把游戏,打完后,突然觉得好安静,电脑放了歌,这时候却不觉得他很烦了。
今晚换完水没事做,宿舍只剩下两箱水了,这几天新的药水没送来之前只能换四袋,挂了明天下午的号,开药加复诊,还要打补血针。
等会换完水无事可做,休息罢了。
年轻人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茸茸的细雨在空气中弥漫着,让原本潮湿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年轻人被淋醒,他没力气站起来了,他用双手颤抖地支撑起身体,流浪汉正在面无表情的望着街上,年轻人也面无表情地望着街边。
他就这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他看到了扒手熟练地从别人的口袋里夹出钱包,人们都熟视无睹,他看到很多人为了一个座位一丁点儿的地方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他看到了许多女生被猥亵却不敢言语,他看到了人们各顾各地走着,低着头走着,无人会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开始冷笑,浑身颤抖,身边的人惊恐地望着他,他抑制不住地想笑,他苦笑着,越发大声,他开始疯狂大笑,手舞足蹈,人们都围过来看着他,带着惊恐好奇的的眼光审视着他,就像他是个外来之物,表演着他们从未看见过的杂技,年轻人仰天长笑着,突然街的那一边传来一阵轰隆声,震耳欲聋,连地面都被震动,人群很快从他那里转移过去,年轻人慢慢止住了狂笑,摇摇晃晃地跟了过去。
年轻人看到一群装备精良的防暴队拿着盾牌挡在了一群手里拿着砖块,锄头的农民前,他们在烟尘中对峙,人群正在一点一点地前进,防暴队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快退到防暴车边界时,突然从防暴队的身后冲出一队手持电棒,橡胶子弹枪等武器的警员,人群立马吓得四处乱窜,警员们乘胜追击,扑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农民,用电击枪将他们降服,农民这边也开始反抗,他们用手中的砖头砸向防暴队,用手中得锄头对抗他们的电棍,霎时间,砖头与橡胶子弹横飞,电棍与锄头交错,战况十分激烈,周围的人悠闲地看着,就如看一场露天电影,防暴队那边穷追不舍,捉到一个人就往死里揍,打得满地哀嚎,很多妇女与小孩都大声地哭着,年轻人内心无比地震撼,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想起了小女孩的笑容,想起了狗狗的哀鸣,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下去,这时,从防暴队那边发射出一颗颗炮弹,一颗颗准确地都落在了农民这边,炮弹射出浓烈的烟雾,不一会儿,烟雾就弥漫在了整个场地,年轻人失去了视线,周围还是一片哀嚎,铁棒交错的声音,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大地强烈地颤动,响声从四面八方地传来,年轻人陷在迷雾中,恐惧感笼罩着他,周围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安静了几秒钟,猛地从周围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猛烈地震动,尘土铺天盖地地涌来,年轻人捂着鼻子逃跑,周围的人也乱成一团,四处乱串,有人倒了,另一个也跟着倒,于是他们互相踩踏,年轻人看到一个老人倒在了地上,双手努力地想撑死自己的身体,人们从他的身上踩过,他倒下去又撑起来,年轻人冲了过去,撞开将要过来的人,扶起了老人,躲进了附近一处破烂的楼里,安抚好老人,他往窗外望去,这时他看清楚了一切,外面混乱一片,十几辆挖机,铁球车,破路机,对着一座座房子轮番轰炸,铁球无情地从房子身上扫过,房子拦腰而断,挖机与破路机兴奋地砸着那些小房子,不远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在严肃地看着这场景,在那边指指点点,满意地点着头,年轻人看着老人,老人正奄奄一息地喘着大气,困难地从口里挤出”家!我的家!“年轻人赶忙过去扶住老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随着一间间房屋的倒塌,人群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希望,躺在地上捶地哭泣,路旁的人自然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旁边的老人正呜呜地啜泣,年轻人的心又酸又痛,他再次感到自己的无能,又一次地感到愧疚与恐惧,没过多久,一片片的房子已被推平,铁球完成了任务后便带着挖机们扬长而去了,只剩下一片废墟和哀嚎的人们,年轻人害怕听到这种痛心的哀鸣,努力地想让自己不再听到,他转身去安慰着身边的老人,老人在无力地哽咽,他的眼里已经没了泪水,慢慢地,周围只剩下了老人可怜的乌鸣声,年轻人意识一时模糊不定,老人的乌鸣声逐渐变成了歌声,随后,外面的人都唱起了歌,年轻人正迷惑着,转身却发现老人不见了,他再次转身寻找,却发现被推平的房子又恢复了原状,外面的农民们正干着各自的活儿,他们都低声地吟唱着,旋律悲壮,节奏雄伟,他看见了老人在那,旁边还有个老妇人,他们都面无表情地干着活,但他们互相照顾着,谁也没离开谁半步,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盛开了花草,他们汗水滴落的地方都长满了粮食,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小房子,花草跟随了他们一路,老妇人在门前地石板凳上坐下了,老人倒了杯水给老妇人,老妇人把水捧在怀里,和老头坐在门口看着在花草里面飞舞的蜂与蝶,太阳光正好照在他们身上,仿佛那颗太阳只为他们而照耀,透射出一缕温暖的光,只照亮他们两个,随后,太阳光慢慢变亮,亮成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充满着整个视线,待白光退却,老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老人靠着墙,已经没了呼吸。外面仍是哀嚎一片,尘土飞扬,年轻人强忍住了悲伤,起身马上离开,他想逃离,他穿过了跪地痛哭的人们,穿过了一具具尸体,他看见了老妇人,老妇人也安静地躺在了地上,身上满是尘土,年轻人觉得自己没有了呼吸,他困难地向前跑着,他受不了这一切了,他想去了断自己。
年轻人疯了似的在路上呐喊着,他随手抓住一个人拼命地摇着,路人挣扎着离开,害怕地跑了开去,他狂笑着,不断用手抽着自己,不断地捶打着路边地墙,他开始祈祷,他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祈求老者出现将他带回原来的世界,他渴望听见笑声,他渴望看见笑容,他渴望着色彩,他闭着眼睛,希望再次睁眼时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再次睁眼时,周围还是如旧,冰冷冷的街不断地抽空着他的灵魂,他想回到刚来的那个地方,于是他又跑了起来,他经过了垃圾堆,看见小黄狗依然冰冷地躺在地上,身躯比刚刚干瘪了许多,身上还有苍蝇在萦绕,在遇见小女孩的地方只有流浪汉在发呆,小女孩早已不见,最后,他跑回了原来的那个地方,在一群无所事事的人中坐了下来,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不珍惜以前的快乐,恨自己为什么还要追寻那些不确定的东西,恨自己为什么要让老者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他恨老者,恨老者没有告诉他真实情况就把他送到这里。
年轻人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明白,他将要变成和他们一样了,突然,他对生活已万念俱灰,他想起了刚来时的那个老人,看着他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再看一眼老人,于是,他又沿路往回寻找,终于,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地方看到了老人,老人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年轻人走了过去,老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睁开了眼,看见了年轻人,欣慰地笑了,仿佛他也在等着年轻人,也知道年轻人必定会回来,年轻人看到了久违的笑容,马上跪了过去托起了老人的上半身,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药!口袋!”年轻人马上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果然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装着几颗药丸,他把药丸倒在手心,送进了老人嘴里,老人服下药丸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吸也变得平缓了,他叫年轻人把他放在地上,然后要年轻人也躺了下来陪陪他,年轻人照他的话做也躺下了,这里的天空依然是蓝色的,年轻人好久都没这么舒服过了,这时老人的鼾声已起,年轻人也困意泛起,不一会就睡了下去。
年轻人被一阵鸟语惊醒,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旁边的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街道还是肮脏不堪,他起身走着,此时他的内心很平静,他抬起头,不管路人的眼光微笑的向前走着,街道的垃圾越来越少,慢慢地也变得干燥起来,他的周围慢慢染上了颜色,人们也逐渐抬起了头,他转头看向他们,有人对他点头示意了,然后他看到人们的脸上熟悉笑容,这时,有人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容灿烂地拍了拍他肩膀说:“年轻人。笑起来。多大的事都会过去的。”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了,他发现,这个地方,又是他熟悉的那个地方了,他流着泪笑了,他能感觉到,是真心的笑,是初见阳光时的那种兴奋,是久违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他知道,他回来了。
年轻人生活在那个缤纷的世界里,他快乐地生活着,但他偶尔会想起那些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但他从此将与众不同,他再也没有看见老者而他也慢慢变成了老者,他努力寻找着那种感觉,也努力寻找着那个世界,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失去了笑容,像命中注定那样,他找到了年轻人,带着他回到了那个他努力寻找的世界。
她的一生
老人本是想睡一觉的,没想到这一睡却成了永别。
老人的葬礼是在在一个礼拜天举行的,那天天气阴沉,天空飘着细雨,老人的遗照在那簇花圈中摆得方方正正,笑得正慈祥,照片周围堆满了前来吊喧人们送的花,来的人有老儿子,以前照顾过她的医生和护士,老人所剩无几的朋友,还有一些陌生人,他们都在老人的照片前鞠躬行礼,乐队奏着老人从未听过的音乐,旁边的人有的已经泣不成声,有的沉默不语,他们都穿得一身黑,在老人的葬礼相遇,一起拼着老人的这一生。
“老人是在九月多来到我们院的,她来的时候有医生陪着。听医生说这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寡老人,老人来的时候情绪波动很大,像个撒娇的孩子,护送的医生嘱咐好所有事宜后就离开了,他们走后她就一直哭,说她女儿不要她了,在地上躺着打滚,怎么也拉不起来。后来还是我们院里那些有耐心的护工坑蒙拐骗地才把她弄进去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地才让她睡着的。“
一个中年男子在台上说着,斯斯文文,带着浓重的书生气质,简单的白衬衫加浅蓝牛仔裤,方框眼睛遮住了他哭红了的眼眶,说话时他低着头,不时地用手擦着眼角,停顿几秒后,吞了口唾液又继续说道
”老人来到我们院后的情况不太乐观,说实话,我有点愧疚,我没有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真希望老人能原谅我。“男子握紧了拳头,双手撑着讲台的两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老人来到我们院后很不安分。总是这样的话肯定有人会不满“男子哽咽地说道
”她总是在半夜大吵大闹,无缘无故地乱摔东西,还欺负辱骂那些看护,那时我不知道情况,以为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老人,我们院很多老人都这样,但很快我们的看护就把她给安顿好了,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的,我以为她们都做得很好,可是是我失职了才让老人受苦的,对不起,“男子对着老人的家属充满歉意地说道,态度诚恳,请求着他们的宽恕。
老人的家人嘴唇微颤,把头撇向了一边,用手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男人又低着头,停了几秒后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