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是被客房服务给吵醒的,外边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和礼貌冰冷的嗓音:“陆先生,您醒了吗?”
陆戎被吵的半清醒,觉得怀里温热的躯体感觉特别好,他止不住满心舒坦,眯着眼把脸埋在萧安歌的颈窝里,不想开口。
萧安歌被蹭得痒,迷迷糊糊地醒了些,又听着敲门声惊扰,不耐烦地小声吼哼哼。
外边没听到回应,继续一边敲门一边喊:“陆先生,您要退房了吗?”
陆戎烦躁地闭着眼,心里想这些小酒店就是他--妈--的麻烦,于是继续蹭了下萧安歌的脖子,侧头吼了一句:“续房,别吵。”
这一嗓子吼的,门口立马没了声音。与此同时,萧安歌也立刻被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陆戎半沉睡着、年轻俊美、充满了诱惑力脸。
萧安歌脑子里哪些被扯断了的弦儿一瞬间全接了起来,他想起那些让人难堪羞耻的画面,想起陆戎粗重的喘息混合着自己的难耐的呻-吟,想起陆戎在他耳朵边上说的那些让脸红心跳的话,立刻浑身都烧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看眼前这个人活生生地睡在自己的眼前,俩人光溜溜地坦然相见,这都在提醒自己,那疯狂的一晚上是真的。
萧安歌死也没有想到,也不敢相信,这个人,这个比自己小了八-九岁的人,他居然敢,在一个破厕所里,就他妈把自己给办了!
而现在,他还敢抱着自己,一副吃饱喝足的样!
萧安歌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般,怒火攻心,几乎要吐血,他张口想要发出怒吼,喉咙却干痛地如火烧,只能发出低哑的嘶叫:“你……”
陆戎睁开眼,有些迷糊地看着萧安歌:“你醒了啊?”
萧安歌气的眼睛完全红了,他立刻撑起来想要掐死陆戎,可一动弹全身的肌肉都撕扯起来像是被刀割,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传来的让人受不了的疼痛,萧安歌几乎是刚刚撑起来就一下又摔了回去,直接砸在了陆戎身上,疼的呲牙咧嘴,满背都是冷汗。
陆戎这一下也是被砸的不轻,眼前都白花花的一片,他倒是很快就缓过来了,可萧安歌却半天没法儿动弹,额头上都开始渗出冷汗。
“喂,你怎么了?”陆戎捧起萧安歌的脸。
萧安歌满眼杀气,他真想杀了陆戎解恨,可现在他动一下就疼,骂也骂不出来,疼痛暂时压制了其他的情绪。一团怒火在肚子里烧,就是没办法喷出来,这滋味简直要人命。
偏偏陆戎这个臭不要脸的变态居然还把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急切地说:“是不是发烧了?”
萧安歌用力拍开他的手,用力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这一动不要紧,疼得他是浑身痉挛,蜷缩成了一小团,从嘴里发出难受的抽气声。
陆戎一下紧张了起来,焦急地询问萧安歌的情况:“喂,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好像有点烫啊?”
萧安歌在心里狂骂,嘴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滚……”
这声音实在是哑得不像样子,一下就把陆戎的心给揪起来了。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好的嗓子,变成这样真让人不舒服。
陆戎赶紧开了灯,又凑过来问:“你哪里不舒服啊,我看看。”
萧安歌狠狠瞪着他,低声道:“你敢!”
陆戎心里着急,也不管萧安歌愿不愿意,直接就掀了被子。
萧安歌布满红痕的身体一下亮在陆戎的眼前,他立刻就觉得脑袋嗡嗡响,与萧安歌纠缠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翻滚,他的身体里某些东西又开始骚动,下面的东西似乎也在慢慢觉醒。
萧安歌惊慌地看着陆戎,想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可陆戎抓的死死的,他愤怒地朝陆戎看了过去,只见陆戎那双眼睛死盯着他,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萧安歌被陆戎的无耻给震惊了,反应过来以以后立刻骂道:“你他--妈简直……禽兽!”
这一句话说完萧安歌嗓子都快疼出血了。
陆戎尴尬了一秒,又有些愧疚。昨晚上他实在是有些过分,他没有顾忌萧安歌是第一次,动作非常粗暴,也折腾了太久,把萧安歌给整成了这幅凄惨的模样。可萧安歌身体那种热度实在是……让他难以自持、欲-仙欲-死。
不过现在怎么后悔也没用了,别把人弄出毛病来才行,这味道实在太好了,他还想多吃几回。
“我不是禽兽,我是强-奸-犯。”陆戎恬不知耻地笑了下,已经坦然地接受了强-奸-犯这个设定。愉快地扑上来轻松地制服了虚弱的萧安歌,把他翻了个身,“不过我现在不折腾你了,真的。你都惨成什么样了,我就看看是不是那里伤着了,保证现在不欺负你了,啊。”
萧安歌气的浑身发抖,又挣脱不开陆戎的掌控,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羞辱。他感觉到陆戎灼热的目光在自己那个地方流连,难堪地想死。他要杀了陆戎!一定要杀了陆戎!
“没出血,但是肿得有点儿厉害,可能发炎了。”陆戎一边喘粗气,一边仔细地看着这个让他疯狂的*,心里有些得意。
这个地方的滋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萧安歌哑着嗓子吼。
“你昨晚说过了,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杀了我吧。”陆戎拿过被子轻轻地给萧安歌盖上,而后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买点药,你能撑住吗?要不要叫医生?”
“你敢叫医生!”萧安歌简直要疯了,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幅丧家犬的模样。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做的要叫医生,他真的可以不要活了。
“你这样子我还不想给医生看呢。”陆戎快速站起来穿衣服,两腿间那玩意晃啊晃的,“你别乱嚎了,嗓子该坏了。我可不想你弄坏嗓子啊,我还想听你唱歌,真好听,嗯,你叫起来也好听。”
萧安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着要弄死陆戎这鳖孙子,一会儿又想着赶紧回家不能再被陆戎羞辱,想得萧安歌脑仁都开始发疼了。他一刻都不能冷静,一秒都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他一看着陆戎的脸,就觉得全身都被火烤似的难受。他必须离开,马上!不能再在这里受侮辱。
陆戎穿好了衣裳,俯下身在萧安歌嘴巴上啄了一口。萧安歌立刻头皮发麻,张开嘴又要骂,陆戎赶紧捂住他的嘴,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禽-兽,我无耻,我强-奸-犯。你别再说话了,养下嗓子。”
萧安歌震惊地说不出话。他想起季晗林说的,这小子是个神经病,当时怎么没把这句话听进去呢?一门心思地觉得这小子年轻漂亮性感,还想和他约-炮。这下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彻底傻-逼了!
陆戎见他半天没说话以为他把自己话听进去了,肯老实了,于是心里高兴,在萧安歌钱包里抽出两张就出了门。
萧安歌在床上挺尸了半天,脸上全是阴冷可怖的表情,好久以后他终于能稍微平静了一些,忍着下-体传来的剧痛,一边儿抽气一边缓慢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衣已经只有两颗扣子了,裤子简直皱得像咸菜,上面还粘着干涸了的可疑白色物体。
萧安歌简直暴躁地要脑充血了,艰难地穿上了衣服,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然后他才发现,站起来不是最难的,难得是走路,他有点烧,浑身软绵绵的,两腿一走,那个地方就扯着他全身疼。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算计,这事儿没完!他一定要把陆戎这神经病先-奸-后-杀!还有林彦!俩人一块去死吧!他一边在心里问候这俩人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扶着墙慢慢地走,一瘸一拐,别提多狼狈了。
走到酒店打听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在看他,尤其是前台的小姑娘,一脸惊恐。萧安歌想起昨天晚上陆戎把他给架过来开房间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姑娘接待的,她现在看着自己这样子,一定是有些猜到了。萧安歌简直无地自容,只能强装凶悍来对抗围观群众探究的眼光。有个好心的保安想要上前来搀扶,直接被萧安歌一个恶毒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快到了,车就在不远的地方,煎熬马上就结束了……
陆戎出了酒店找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小药店,和医生沟通了老半天终于买好了药,然后找到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热乎乎的粥,小跑着回了酒店。
可他刷开门卡进去,发现屋子里没人,萧安歌的衣服和东西都不见了。
陆戎一下慌了,心里有些着急,萧安歌这个状态,走出门去风都能把他给掀倒,他没事儿瞎跑什么!陆戎赶紧到大厅去问,一脸暴躁,接待的小姑娘被这两煞星吓得要命,哆哆嗦嗦地指着外边的小巷子,说:“那位先生……往那边走了。”
陆戎一句话没说,丢下房卡就跑了出去。
萧安歌其实没走多远,因为他实在是浑身都难受,一边走一边抖。眼看着他的车就在不远处停着,可就是半天都走不过去。萧安歌只能走会儿歇会儿,冷汗淋漓。
没多久,陆戎就追了上来,他看着萧安歌惨兮兮的背影,气恼地大喊:“喂!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