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不由分说地把萧安歌给拽了起来,半拖半抱地架着他往电梯走。
萧安歌真是一点力气也不愿意出,任由陆戎累得直喘气儿,他还半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陆戎的身上。
陆戎快气炸了,把萧安歌丢在床上的时候,累得满脑袋都是汗珠。
萧安歌沾床就舒服地哼哼了起来,然后蜷成一小团,准备继续睡的样子。
陆戎抹了把汗,对着萧安歌的屁股就拍了一下,狠声道:“起来,洗澡,你身上臭死了!”
“臭你妈,我刚刚才洗了澡。你、你滚开,我困了。”萧安歌又醉又累,眼睛一点都不想睁开。
“就是那种味道臭,全是香精味,给我洗掉。”说着陆戎就去扒萧安歌的衣服,萧安歌浑身没力气,无力地挥着手拍打陆戎,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陆戎这神经病力气特别大,三两下就把萧安歌给扒得只剩下内裤了。
萧安歌简直烦死了,应酬了一晚上累得他够呛,就想睡个觉都不行。他唯一还有力气的地方就是嘴了,张嘴又开始乱骂陆戎:“你他妈能不能别一天发疯了!给我滚开老子不要你管!”
陆戎根被没有管萧安歌的威胁,正准备把他扛起来往浴室去,突然萧安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有一条微信。
萧安歌还在迷糊呢,他很少用这玩意儿的,也没什么人给他发消息,倒是陆戎,就像是野兽能迅速地发现危险,陆戎立刻本能地察觉到,谁他妈半夜三更给人发消息,这绝对不会是正经的来路。
陆戎立刻抓过手机,点开了那条消息,一个甜的人牙疼的少年男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腻腻歪歪地喊着:“萧少,您怎么回去了呢?”
萧安歌有点愣住了,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陆戎死死捏住手机,瞠目欲裂地看着头像上那个搔首弄姿的浪-货,忍着把手机掰断的冲动,恶狠狠地问道:“这他妈的是谁!”
萧安歌摇摇头,正在尽量地找回自己神智,但还是没印象,这声音是谁啊?
陆戎把手机丢在萧安歌面前,吼道:“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谁,人家可认识你,萧少!”
萧安歌侧过头去,看到头像上的少年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刚才给他按摩的那个吗?自己正醉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好像是说了什么“加一下微信”,可萧安歌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答应了。
现在的结果来看,可能当时萧安歌觉得人长得不错,随口就说了“好”。
萧安歌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一个正正经经的小李都能让陆戎兽性大发,做的自己腿都合不上,妈的这会儿来这么个小妖精,陆戎还能消停地了?他立刻坐起来,企图色-诱陆戎。
陆戎最吃这一套了,他有时候不愿意刷碗,萧安歌给他笑笑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但这会儿他正在气,萧安歌笑了老半天,陆戎还死瞪着他。
萧安歌慢慢收回笑容,有点不耐烦了:“就是个按摩的,刚才有点晕乎,他自己加的我。你看不顺眼拉黑就行了,做什么脸色!”
这样的态度让陆戎更加火大。他憎恶一切在萧安歌身边来回转悠的乱七八糟的人,他也受不了萧安歌把自己和那些人摆在同样的位置。
这样的情绪很危险,陆戎知道,可他控制不了。萧安歌比起从前那些和他好过的所有人都要有魅力,他有傲慢又迷人,陆戎希望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说不上喜欢,只是单纯的占有欲罢了。
可愤怒的火苗在陆戎的心里越烧越旺,他无暇顾及自己的真正心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占有萧安歌,把萧安歌身上沾染的别人的味道全部抹去,让萧安歌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欺身上前,野蛮地吻上了萧安歌的嘴唇,所有的怒意都化作了对萧安歌的侵略,融入了这场带着些惩罚的性-事里。
一直到后半夜,萧安歌的身上被陆戎弄得是一片狼藉,那一身触目惊心的痕迹和牙印,充分地证明了陆戎究竟有多生气。
直到萧安歌的求饶声完全沙哑了,陆戎才终于停了下来,趴在萧安歌的背上,还不愿意把那个慢慢软下去的东西从萧安歌身体里抽出来。
萧安歌累得连手指头都没办法动了,偏偏脑子却清醒了过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后-穴里一片濡湿,还有陆戎那个即使没有抬头,依然尺寸不小的玩意。
“你起开,给我把那些东西弄出来!”萧安歌无力地呵斥陆戎。
陆戎满意地看着萧安歌这幅狼狈样,喃喃道:“再让我在里面呆一会儿。”
“你还要不要脸了?”萧安歌真是都觉得有些骚的慌。
陆戎笑道:“谁让你惹我的?我说了你别给我找不痛快。”
萧安歌愣了下,慢慢地想通,陆戎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了。
这一刻许多纷乱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萧安歌的心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自己不该动容,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能傻到以为陆戎这样就算是喜欢他了。
狗就是吃屎还护食呢。
操,什么比喻?陆戎是疯狗,但他萧安歌不是屎。
“你不痛快是因为你幼稚。我他妈一天看着你都够烦了,哪还有气力去招别的人,你能不能别闹了!赶紧给我起开,困死了,快弄点水来给我搽干净。”
陆戎咬了下萧安歌的脖子,威胁道:“以后我再发现你乱来,我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神经病。”萧安歌小声地骂了一句。
陆戎总算满意了些,打了盆热水来,洗洗地清理萧安歌的身体。萧安歌一点没力气了,就那么躺着,任由陆戎折腾。
陆戎一边给萧安歌清理,一边用温热宽厚的手掌在萧安歌的身体上轻轻地抚摸,那一身的痕迹,就像是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似得,让陆戎非常痛快。
萧安歌眯着眼睛,心里有点乱了。他自问不是一个*的人,身边有人的时候,他也不会随便乱来。如今与陆戎这样处着,萧安歌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人了”。只是因为有了陆戎的存在,这段时间变得一点也不寂寞了。可陆戎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允许他一直在外面疯?以后他大了,还能让他跟着个男人瞎胡闹吗?
俩人早晚得散。
或者还等不到那一天,他们早就腻了。
萧安歌不知道能和陆戎这样处着多久,他唯一确定的是,只要俩人还没散,他都没心思去招惹别的人。
这些话萧安歌没给陆戎说,只是在心里想,就像是给自己立了个规矩,让自己记着,家里有个小心眼的傻-逼等着自己,在各种*得收敛着些。这是萧安歌第一次认真地思考俩人之间的关系,得出这么个结果,萧安歌觉得自己还是算对陆戎负责了。
接着萧安歌困意来袭,在陆戎的伺候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
还有十来天就是农历新年了,团圆热闹的气氛越来越重,不管是萧安歌还是他的员工都开始无心工作。于是萧安歌尽量推掉了不必要的应酬,早早地回家和陆戎暖和地窝在一块儿。
这期间,陈云烈有分别约过萧安歌和陆戎出去玩儿,但俩人都没答应。
萧安歌是还在为他嘴碎的事情不高兴,不管陈云烈怎么解释说都是那小女朋友说漏了嘴,萧安歌还是没顺过来气,也没脸让大家知道自己差点被林彦强-奸了,索性就不见面。
陆戎则是因为没钱,没钱连出去玩都觉得没底气。
总之俩人就天天地腻在这屋子里,都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凑在一块除了做那事儿就没事儿做了,在这间一百来平的公寓的各个地方都留下了羞耻的回忆。
有天晚上俩人正窝在沙发上看喜剧片,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陆戎突然接到他爸的电话。
陆戎“咦”了一声,按下了通话键。
接通了就是一声狂吼,萧安歌正窝在陆戎旁边,都听到了陆泽泰愤怒的吼声。
陆戎把电话拿远了些,掏着耳朵说:“爸,你怎么又这么大火气。”
陆泽泰继续吼道:“你个臭小子反了天了你!骂你一顿你就二十来天不着家!我出差了这么些天,你就让你妈妈一个人在家呆着!要不是今天张嫂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还在外面野!”
陆戎道:“爸,我看你就是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妈。”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跑哪儿去了!”
萧安歌有点紧张地看了陆戎一眼,把电视声音给关小了,竖着耳朵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妈正生气呢,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回去,就那么小个院子,回去就要遇到季晗林那个傻-逼,我不回去。对了,期末的成绩单寄回家了,我妈看了应该能消气了吧。”
“你个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好好好,我管不住你,你看你爷爷管不管得住!现在没空跟你胡扯,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家去,给你妈妈认错。明天你们俩回上海去,陪你爷爷过年。”
“过年还有好些天,这么快回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