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这是什么笋,我怎么没吃过?”
“这是肉吗?”
“怎么吃起来这么酥脆?”
“这茶叶好香,不像龙井茶,也不像云雾茶,更不像毛尖茶,但,又比它们都要好喝!”
罗娇娘在姜家,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不是说在村子里吗?
怎么样样东西,她在寨子里都没见过呢?
“这个叫闽笋,是我们姜家独有的。”姜荷一脸骄傲地说:“用特殊的方法把春笋处理后,就是这样了,里面还放了墨鱼干,味道不错吧?”
“好吃。”罗娇娘意犹未尽,在姜家,米饭都多吃了一碗。
“肉是酥肉,裹了面粉再用油炸一下,做起来很简单的。”姜荷解释道:“你到时候回家,可以让你娘给你做。”
“我娘才不做饭呢,下次,让我家丫环来学,行吗?”罗娇娘一脸祈求地看向姜荷,她喜欢酥肉。
“行。”
姜荷答应得十分爽快。
“那这茶呢?就是那茶园出的?”罗娇娘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似的。
“对,这个茶呢,叫姜茶,现在在府城售卖。”姜荷介绍起姜茶的时候,还是很骄傲的,这是爹爹姜松炒的茶。
“县里没有卖?”罗娇娘蹙起了眉。
“你要的话,我送你。”姜荷直接说着,罗娇娘的性子她还是很喜欢的,直率又真诚。
“我买。”罗娇娘才不要她送,姜家的房子这么……小,她愿意出钱的。
罗娇娘说干就干,直接付了十两银子买茶叶。
“你是要把一年的茶叶都买了吗?”姜荷看着这十两碎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姜茶,虽然价格比普通的茶叶贵,但十两银子,也能买很多茶叶的。
“我们寨子人多,对了。”
罗娇娘又给了十两银子说:“我要在你家住一段日子,这钱就拿来买肉了。”
姜荷直接将那十两银子丢回去,说:“罗娇娘,你要是拿钱,就别住我家。”
罗娇娘急了,随即,眼珠一转,将那十两银子又拿回去了,当天下午,就提了五斤肉回来,她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小荷,我爱吃肉,每顿都要吃肉,我娘说了,不能一直占朋友的便宜,小荷,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把你当妹妹的。”
“我身体还没好全乎,寨子里吵吵闹闹的,我娘和我爹又闹了别扭,我就想找个地方休养身体,小荷,你不会赶我走吧?”
“你要是不收下这些肉,我住得不安心,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可是,一顿没有肉吃,我会难受的。”
罗娇娘夸张的表情和语调,再配上她娇滴滴的模样,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姜荷有一种错觉,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仿佛做了多大的罪恶一样。
“下回不用买了,你来我家做客,哪有你自己买肉的道理?”姜荷退了一步。
罗娇娘抱着姜荷,激动地说:“小荷,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她想,等以后每天都买点东西,买回来了,难道姜荷还要拒绝不成?
夜。
罗娇娘跟着姜荷一起睡的,第一次去别人家睡,罗娇娘以为会睡不着,可,意外地,她很快就睡着了。
姜荷悄悄爬起床,将时不时发烫的黑葫芦放在月光下晒,她坐在窗前,盯着她的黑葫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葫芦时不时地就发烫,难道黑葫芦还会发烧?
姜荷胡思乱想着,下一刻,她瞪圆了眼睛,下一刻,手忙脚乱地把葫芦瓶子放在黑葫芦的下面,这次,黑葫芦居然只晒半个时辰就出灵液了?
一滴、两滴、三滴……
滚圆的灵液,就像一粒粒圆滚滚的黄豆般,从黑葫芦里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
最开始,姜荷还数着,数到后面,实在数不清了,一个葫芦瓶子装满了,她迅速又拿了另一个葫芦瓶子来装!
幸好她从师父那里,要了不少葫芦瓶子,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
一直到装满了两个葫芦瓶子,黑葫芦的光泽才全部消失不见,最后变得黯淡无光,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点都不起眼。
发了,大发了!
姜荷激动地看着这两瓶子,狂喜过后,便开始琢磨着这黑葫芦为什么会突然下起了灵液雨。
难道,报复了钱家老爷,和钱家少爷,能得灵液雨?
不对,应该是阻止了钱家人继续作恶。
钱家的一老一少,不知道害了多少姑娘和妇人,让他们这辈子碰不了女人,可不就是做了大善事吗?
所以,做了大好事,这黑葫芦也会给奖励?
姜荷琢磨到最后,实在困了,才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了,隔天一大早,她看着满满的两瓶子灵液,嘴角都咧开了笑容。
“小荷,这些葫芦瓶子里装的都是药水吗?”罗娇娘伸着懒腰,看到姜荷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葫芦瓶子,有红塞子的,有绿塞子的,还有黄塞子的,还有白色塞子的。
“对啊。”姜荷把这些全部都收了起来,问:“昨天睡得还行?”
“特别好。”罗娇娘觉得,自病了之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满足过。
“你去你师父那,我就到村里四处逛逛。”罗娇娘一进胡郎中的院子,闻着那些药草的味道,她就不喜欢,找了一个借口就遛了。
罗娇娘自小在寨子里长大,别看她长得娇滴滴的,但是,胆子却非常的大,她一个人在村子里,四处转悠着。
这会村子里的人都去田里干活了,像罗娇娘这么闲晃的人,还真没几个。
以至于罗娇娘在村子里逛了大半圈,也没碰上几个人。
“大爷,你们为什么不用牛梨田啊?”罗娇娘跑到田埂上,看到一家人正在田里忙活着呢,一老一少,和别家田里都是青壮年不一样。
最最主要的是,梨田都不用牛的吗?
老爷子看了一眼罗娇娘,问:“你不是村里人?”
“不是,我是来姜家做客的。”罗娇娘好奇地看着他们,说:“你们用工具挖田,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去?”
“哪个姜家?”老爷子心底有了底,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