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的话,戳中了她的心思,她甚至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杨医正,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成为院长吗?”秦荷轻笑着。
“为什么?”杨医正这些日子辗转反侧,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从宫里的太医院出来,跟在薛院长身边四年多了。
“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秦荷说完,转身就走,她退了两步,又道:“夫人,关于金夫人病情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然,在这个满意的答案交出来以前,还请夫人在诊室稍作休息。”
话落,秦荷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你的意思我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能走?你敢软禁我!”苏柔安听到这话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她激动的追上前,想要和秦荷理论。
秦荷头笑着回头:“不不不,怎么敢软禁呢,只不过请夫人在医馆多休息,这事,我会和周夫人提的。”
周夫人。
苏柔安疑惑的看着她问:“你认识我婆婆?”
秦荷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直接去了隔壁的诊室,金夫人还需要等着她去救治呢。
“杨医正,她认识我婆婆吗?”苏柔安从秦荷那里找不到答案,直接问一旁的杨医正了。
可惜,杨医正正想着秦荷的话,根本就没听到。
“小秦神医,你快给我治治病吧。”金夫人才坐了一会,喝了半杯茶,茶是挺好喝的,可是那个羞于启口的地方,一直痒,痒的她坐立难安。
在治病和丢面子上,她选择了治病。
这种病治不好,她哪还有面子?
“夫人莫急,躺在榻上,我先看一看症状。”秦荷掀开一旁的软榻,同时将帘子也放了下来,这样,软榻就形成了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
“要脱裤子?”金夫人躺在软榻上,也顾不得那么些许了,让婆子到门口守着,就往软榻上一躺,看着秦荷那年轻貌美的脸庞,想到她是神医的弟子,金夫人觉得这一次肯定能治好。
金夫人一咬牙,就将裤子脱的干干净净的。
秦荷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将早已经燃好的烛火摆上,能帮助自己看的更为的真切,她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明白了,她道:“我给你开个药方,煎成草药水,早晚各洗一次,再给你一盒药膏,痒的时候就抹上。”
秦荷一边说着,一边去书桌上开药方。
“那药膏,现在可有?”金夫人不好意思的问。
“有。”秦荷应声,高声喊了金玲,不一会,金玲就抱着她的医药箱来了,她从里面挑了一盒淡绿色的膏药:“现在就可以抹。”
“好咧。”金夫人又重新躺下,让婆子给她上药膏了,淡绿色的膏药抹上后,清清凉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就不痒了。
金夫人重新穿完衣裳,这身子爽利了,走路都带风,她高兴的说:“小秦神医,你这药可真管用。”
“夫人觉得管用就好,连着抹上七八日,应该就能好全了。”秦荷治她这个病,也不是第一次,因此也是驾轻就熟,她道:“关于你病情的事情,杨医正和那位夫人,夫人打算怎么办?”
“小秦神医,不瞒你说,我这病吧,有些羞于启口,真传出去,我这面子上,真是不好意思。”金夫人认真的说道:“只要他们保证,不把我病的事情传出去,这事看在小秦神医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
金夫人看的长远,小秦神医是真有本事的,这样有本事的郎中,她不巴结着,日后有病了,找谁去?
“夫人请放心,这事,保管传不出去一个字。”秦荷保证的说着,她道:“夫人稍等片刻,药抓回来之前,我定让杨医正和那位夫人给你道歉。”
“好。”
金夫人就坐在诊室里休息。
秦荷再次到隔壁的诊室时,屋子里只听到苏柔安的声音。
“杨惠,你怎么就治不好金夫人呢?这要是这位院长治好了,你这面子都没了。”苏柔安看着杨医正坐在那里呆呆的,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的医术也不差,再说了,她看起来这么年轻,你怎么也比她厉害。”
杨医正看着全身心信任她的苏柔安,唇动了动,想说:医术并不是看年纪的。
有时候,年纪轻轻,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有些人当郎中一辈子,依旧只能治一些普通的风寒。
“柔安,我的医术,可能真的不如人家。”杨医正想着这半年以来的日子,像金夫人这样找上门的事情,不止一例。
她没把人给治好,哪怕对方觉得这病治不好,杨医正那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秦荷来了,她才恍惚觉得,说不定,还是可以治好的。
“杨惠,你怎么就这么没自信了呢。”苏柔安还想安慰她,见到秦荷进屋了,她立刻道:“你……”
“秦荷。”秦荷自我介绍道:“或许你也可以叫我院长。”
“你才二十出头吧?这么年轻,你能担任院长吗?”苏柔安打量着秦荷,她太年轻了,要不是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髻,肚子也微微隆起,她都要觉得是一个小姑娘了。
“夫人,要不,我给你把个脉。”秦荷心中一动。
苏柔安有心想为难她,直接伸手道:“行啊。”
她有体寒之症,杨惠说她怀孕特别不容易,秦荷治不好,那正好,让她没话说。
秦荷的唇微扬了起来,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容易,她细细的给苏柔安诊脉,她的体寒之症确实挺严重的,她问:“你小时候可是落过水?”
“对,春日里落的水,之后来葵水就一直痛的厉害。”苏柔安下意识的回答着,嫁进周家两年,大嫂都生了两个了,她却一个都没生,她的心里着急啊。
“我给你开个方子,再辅以针灸试试。”秦荷没将话说满,反正苏柔安也不会信的。
“这么简单?”苏柔安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秦荷浅浅一笑:“信与不信,试过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