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冥鹏脸色微变,对碰霎那。
余威浩荡,令岁月断流,时空错乱。
两大宇宙修士懵逼的被丢出岁月长河,回到伏冥宇宙。
“道友,岁月中一战。”
话音落下,岁月长河之上,一道朦胧身影浮现。
那气息,浩瀚不可言,意念可掌控天地众生生死。
同样是掌灭生缘存在,强大难言的恐怖存在。
九天冥鹏见状,面色阴沉。
“大荒宇宙……你便是大荒宇宙掌控者?”
“算不上掌控,只是活的久了些,自然也强大了。”
来者淡淡开口,语气平静,似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不屑一顾。
“道友是伏冥宇宙掌控者?可为何古史记载,数个纪元,伏冥宇宙皆是各自为营。”
大荒宇宙掌控者并不急于一战。
身为这个层次生灵,早已超脱世俗,不死不灭。
同阶之中,打上个万古纪元,亦难分胜负。
最终决定胜负的,不过是小辈罢了。
九天冥鹏闻言,眼中微不可见闪过一缕不屑。
伏冥宇宙很特殊,特殊的与普通宇宙格格不入。
只是时机未至,他身后之人,不便现世罢了。
“与你无关,既然道友想战,我自奉陪。”
九天冥鹏岂会向他解释一切。
如今他溪云楼所做一切,不过是烟雾弹罢了。
真实目的……!
……
诸天万界,大战再起。
大荒宇宙与大巫宇宙,联袂杀来。
厮杀再起,三方乱战,不分你我。
整个伏冥宇宙,不停晃动,动荡不止。
苏御对手疯狂转换,前一刻还在与云鸦战斗。
下一刻对手便换成秦天,随后又是龙菅。
一击过后,苏御拉开距离,与祝阙背对背碰撞在一起。
“玛德,再打下去,天庭这点底子就没了。”
祝阙怒骂一句,面色无奈至极。
一些修士打着打着,根本分不清你我。
整个星空,犹如璀璨白昼,炽盛仙光闪烁,笼罩伏冥宇宙。
天庭一方自然不可能与溪云楼联手,溪云楼也不屑于与天庭联手。
两大宇宙也不可能联合他们任何一方。
毕竟他们是在入侵伏冥宇宙,天庭与溪云楼也不可能与其把手言和。
“撤退,这局势,一时半会无法分出胜负,退守天庭。”
苏御无奈道,欲将天界清理的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
“天庭所有人,撤退。”
苏御冷喝一声,抬手击退一名大荒宇宙道无量,与天庭仅存修士,边打边退。
云鸦见状,面目狰狞,怒不可遏看向两大宇宙修士。
“撤退,退守妖界。”
他可不愿意,溪云楼与两大宇宙修士橘蚌相争,天庭渔翁得利。
不多时,三方战场分割,逐渐停下战斗。
秦天眸光淡淡,冷喝道。
“占据北璃界,以此为据点,接引大荒宇宙强者降临,开启入侵伏冥宇宙之战。”
他也明白,缠斗下去,哪怕两大宇宙胜利,也会损失惨重。
且他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一次性将伏冥宇宙占领。
而是入侵后,慢慢吞噬伏冥宇宙诸天。
龙菅踏出一步,周身神兽气息磅礴骇人,厉喝道。
“大巫宇宙,随我前往流霖大陆。”
北璃大陆与流霖大陆,皆是最靠近传送界阵之处。
也是两大宇宙,最好的临时据点。
不多时,苍穹诸修一欢而散,各自留下后手,分割一方天界。
显然,他们是将天界当做战场。
至于掌灭生缘存在的战斗,哪怕打上万古岁月,也难分胜负。
……
天庭大殿内。
沉重气氛笼罩,每个人脸上,皆苍白无血色,凝重悲伤。
天庭损失太大了,仙帝陨落近二十位,其他修士陨落数量,不计其数。
溪云楼虽然陨落修士也不少,但黑暗生灵的出现,本就不需要太大成本。
如此对比,天庭与溪云楼的初次交锋,算是以失败告终。
“两大宇宙的入侵,对天庭而言,或许是福非祸。”
张陵打破平静,开口道。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看向张陵。
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张道友言之有理,溪云楼的底蕴远非表面如此简单,两大宇宙,恐怕也在溪云楼手上讨不了好处,有他们替天庭牵制溪云楼,对于天庭而言,确实多了几分喘息机会。”
苏御开口,微微点头道。
“可继续拖下去,天庭最终的结局,还是无法更改。”
秦岭是最复杂的一个,他虽为天庭阵营,却对天庭并无多大归属感。
至于大荒宇宙,他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且不说顾君幽,哪怕是此刻他能安全回去。
大荒宇宙众人也不会再信任他猜忌与戒备皆不会少。
如此,他还不如不回去。
这个层次生灵,天下何处不为家,去往哪里,便归属哪里。
“罢了,固守天庭,做好随时与两方开战准备。”
犹豫片刻,苏御看向下方在角落悠哉喝茶的马富贵,客气道。
“马会长,您看……”
马富贵闻言,淡淡看了苏御一眼,大手一挥,阔气道。
“放心,阵法,功法,仙器,仙丹灵药,交给我诸天商会,我诸天商会别的没有,就是富裕。”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无不自觉对马富贵露出客客气气笑容。
毕竟,有钱的是大爷。
天庭今后能与另外两大阵营对抗的资本,还得倚仗诸天商会。
马富贵并不在意,他诸天商会的富裕程度,超出世人想象。
如今,他得顾君幽的恩赐,踏入仙帝境界。
内心愉悦,越发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此刻,他并无多大心思顾及诸天之战,而是在沉思如何取悦顾君幽。
商人本性,利字当头。
如今,他的后路已有保障,哪怕是退居玄雨城。
但诸天商会这份产业他必须保下。
所以,天庭不能覆灭。
“前辈思维不能以常理揣测,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马富贵漫不经心抿茶,思维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对于天庭中众人商讨之事,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