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撸起了袖子,就要抬破窗。
萧一善一看到钱多多的动作,立即一把把她给抱住,拖着她离开了窗户底下,将人拖到了几十米远外。
钱多多曲着手肘捅了下萧一善的肚子,颇有些气愤道:“你拉我干嘛!现在可是抓到了村支书的丑事,不赶紧把他拉下马,难不成等着过年吗?”
萧一善的肚子乍然被捅了下,疼得他脸色都扭曲了。
“嘶——你这力气可真大!差点儿没把我腰子给捅破了!”他抽了一口凉气,“我都还没结婚呢,腰子坏了可就完蛋了!”
钱多多抿着嘴:“谁叫你拉我了!还有你腰子要是真出了事,我会给你治好的!你可以先放了我吗?”
萧一善不放心道:“我放了你,你可不能冲进李寡妇的屋里!”
钱多多的眉头都打了个结,不可思议地看着萧一善:“你这是打算放过这一次机会?”
她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着萧一善的脸色:“今天也是咱们运气好,能在出门后就逮到了那狗东西犯错,这一次错过了,下一次再抓住他的小辫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有仇当场报,有奸当场抓,要是留着过夜,她会难受得跟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她一样,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为了让她睡一个好觉,她才不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我没有说要浪费这一次机会,我只是不让你冲进李寡妇的屋里!”萧一善说这话的时候顺势松开了钱多多。
他摸着鼻子,眉梢处爬上一抹尴尬与窘迫,吭吭哧哧地解释道:“嗯……萧大山还有李寡妇现在才……才办完事……你是女同志,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去……”
钱多多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合适的!”
萧一善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开口询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看我看过猪跑!”钱多多咧了咧嘴。
萧一善舔了舔舌头:“反正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李寡妇的屋里把人带到大队部,那里周边都是队里人的房子,出了事也能很快惊动周边的人。”
李寡妇家住在山脚下,是大队的边缘,估计扯着大嗓门喊人过来捉奸,也没几户人家能听到。
再来,即使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等他们跑来围观时,萧大山早就听到动静跑了。
钱多多知道萧一善没有打算放过这一次机会,看向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
“好的,我听你的!你赶紧进去把人给带到大队部去!”钱多多点了点头。
萧一善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轻手轻脚地朝着李寡妇的屋里走去。
萧大山还不知道自己的打算暴露了。
他这会儿正美得冒泡呢!
没想到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能再有一个儿子,果然宝刀未老啊!
他忽然想到了白天钱多多说他肾虚、不行的话,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小贱皮子是什么庸医,如此心瞎眼盲能看什么病!
她能当上队里的大夫,多半是因为姿色不错才被萧英豪那狗东西给看上的吧!
萧大山冷哼了一声,低下了头,视线落在了李寡妇的肚子上,脸上瞬间挂上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这里面可是他的儿子啊!
他从县里的大夫那里得来的壮阳药果然有效果,他这才喝过几次药汤,就重振雄风,又老来得子了。
“你要是早说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儿子了,我刚刚就不闹你了!”萧大山眉眼间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担忧,“我儿子不会出事吧?”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孩子皮实得很,我都没什么感觉到!”李寡妇将棉被往胸口上拉了拉。
萧大山立即制止了:“你先别拉,再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他说完这话便下了炕,把桌上的煤油灯移到了李寡妇的肚子前。
李寡妇没好气道:“你可别再看了,我小心冻着咱儿子!”
“好好好!我给你盖上被子!”他把被子棉被扯到了李寡妇的脖子上,他的手忽然顿了下,再次确认了一次,“孩子真是我的?”
李寡妇的眼眸飞快地划过一抹心虚,但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理直气壮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孩子就是你的!”
萧大山终于放心心来了,他嘿嘿笑了笑:“我现在先回去了!等我明天去镇上的执法队队长搭上线后,争取七天之内把人带到咱大队上来,你这几天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李寡妇听到要将镇上的执法队长带来,她的心“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
她这就要当上执法队队长的媳妇了!
她的儿子果然是个福星,才投胎到她肚子里,就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她的余光迅速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萧大山,心里暗自骂了声。
这死老头年纪一大把,老年味又很重,那玩意儿又不太行,每次在炕上她都要假装很享受,还得时不时夸赞几句,偶有几次舒坦还得靠他的手,她早就厌恶得不得了。
要不是他是村支书的份上,她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等她成了执法队队长,才懒得再搭理这个老东西呢!
萧大山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相好把他嫌弃得一无是处,连男人的尊严都往脚下踩,他心情愉悦地穿好了衣服。
他哼着小曲晃悠悠地与李寡妇一同从屋里屋里走了出来。
“好了,别送我了,你赶紧回去吧,别把我儿子给冻着了!”萧大山站在李寡妇家门前挥了挥手。
李寡妇从门内探出大半个身子四下张望,她听到萧大山的话点了点头,快速地关上门。
萧大山嘀咕了一声:“这娘们真是的,关门关得这么快,一点也没有舍不得!”
他缩了缩脖子,转过了身。
却在这时,萧一善从暗处蹿了出来,手疾眼快地将萧大山打晕了。
萧一善不再管地上躺着的萧大山,走到了门前敲了敲。
才走几步远的李寡妇听到敲门声,忍不住啐了声:“怎么又敲门!”
她烦躁地翻了个白眼,便转身去开了门。
在她开门后的刹那间,她的头顶投来一片黑影,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便觉得脖子一疼,而后立即失去了意识。
萧一善悄无声息地进了李寡妇的屋子里,一面扑来一股臭腥味,他下意识地皱了下鼻子,秉住呼吸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干净的棉被。
他抱上了棉被,又将地上的李寡妇和萧大山扛在了肩上。
钱多多远远看到,立马跑了出来接过了棉被。
她的视线落在了萧大山和李寡妇的衣服上,眨了眨眼,人家原来都把衣服给穿上了啊!
她还以为他们会被光溜溜地带出来。
萧一善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大了大队部再把他们的衣服给扒了,带上棉被后他们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被冻死!”
钱多多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人怪好嘚,都怕他们给冻死了!”
估计等他们醒来后,他们宁愿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