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菜叶终于雄起了!
附近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围观。
老太太才来几天就把周围的人给得罪光,这一次大家伙儿一边倒地支持着何菜叶,谁也没开口说她不孝顺。
必须把老太太给送回老家去,否则的话大家伙儿就别想睡一个安生觉。
铁打ui的身体也遭不住老太太的折腾。
老太太失了人心,她开口一句,何菜叶回怼十句,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跟着附和几十句,她嘴巴就是再厉害,一人也难敌几十号人。
她被怼得连话都插不上来,简直是兵败如山倒,气势都一矮又再矮,终于溃不成军,抱着小石头灰溜溜地躲进了屋里。
老太太平时在何菜叶面前霸道惯了,忽然猛地被打压了一次嚣张的气焰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气得咬牙切齿,一边喂小石头吃被她藏起来的薯片薯条,一边寻思着等她儿子回来后 叫她儿子好好修理一下何菜叶。
钱多多作为围观的一员,见这几天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跟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缩回了屋,整个人犹如大夏天喝了冰雪碧一般,舒爽极了。
她大手一挥,捞起身后的沈嘉煜就往厨房里带。
“走!帮姑姑洗菜!”
等炒了菜就差不多能吃饭了。
她晚饭煮的是螃蟹粥,螃蟹是他们今天在海边抓的,刷一刷,洗干净了就等大米开了花后扔进锅里,再熬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何菜叶又给了她三个红心鸭蛋,待会儿也一起煮了,再炒个白菜,晚饭就好了!
现在让沈嘉煜去洗白菜,省得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看老太太吃瘪的事!
虽然钱多多也乐得看老太太吃瘪,但她已经是大人了,得在沈嘉煜这孩子面前维持大人的威严。
沈嘉煜还小,晚上吃螃蟹粥的时候可费劲儿了,压根儿就不会剥螃蟹。
钱多多也后悔,虽然螃蟹煮粥味道还不错,但从粥里捞出螃蟹来剥,整只手都是米汤的黏糊糊劲儿,再说了,剥螃蟹壳老费劲儿了。
早知道的话,就等萧一善在家的时候煮螃蟹粥了,剥螃蟹的活儿就交给他得了!
萧一善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钱多多突然有点儿失落,捏碎了蟹腿上的壳,把蟹肉放到了沈嘉煜的碗中:“你已经长大了,你要自己学会剥螃蟹壳!”
沈嘉煜紧紧咬着另一只蟹腿上的壳,点了点头:“嗯嗯!姑姑我正在学着剥壳!”
他的话音刚一落,就听到“咔嚓”一声,他嘴中螃蟹腿的壳被咬裂了。
与此同时,他觉得门牙的牙龈位置一疼。
下一刻,他的门牙掉落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沈嘉煜看着眼前牙根部位带着血的牙齿,懵了。
“我……我……我牙没了!”他嘴角一瘪,眼泪差点儿就落下来。
他牙掉了!
他以后就成没牙的孩子了!
他再也不吃螃蟹了!
钱多多也愣了一下。
咦?沈嘉煜这是换牙了呀!
终于换牙了啊!
这孩子要是再不换牙,她都有点儿担心了!
钱多多很快就回过神来,安抚道:“没事,只是换牙而已!小朋友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换牙的!”
沈嘉煜闻言,终于想了起来,他遇到好几个和他年龄相似的人都跟说话漏风的老头子、老太太一样。
他以后也要成为说话漏风的老头子了!
沈嘉煜一想到这个,连忙闭上嘴巴,决定以后能不开口说话就不开口说话。
因着掉牙的缘故,沈嘉煜也不忙着咬螃蟹壳了,都是吃钱多多剥好的现成的蟹肉。
吃过晚饭后,钱多多带着沈嘉煜来到床边站好,把牙齿扔进了床底下。
上排牙齿扔床底下,下排牙齿扔屋顶。
她也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含义,只记得这是小时候她爸爸妈妈在她换牙的时候,带着她如此扔换下来的牙齿。
如今,她带着沈嘉煜学她爸爸妈妈那样,站在床边往床底扔门牙。
晚饭过后,暮色降临。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天一黑后,钱多多和沈嘉煜就洗漱一番,各回各屋睡觉了。
深夜时分,整个海岛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寂静的夜里,唯有虫鸣蛙叫声及风拂过树梢的簌簌声响。
萧一善借着黯淡的月光往家中赶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赶到了家门口,向前跑几步大腿一跨就跨进了院子里。
钱多多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睁开眼细细辨认后,确认是萧一善的脚步声,心中一喜,睡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萧一善已经去了厨房旁隔起来的浴室洗漱了。
钱多多麻溜地爬了起来,趿着鞋出了屋子来到了厨房,点上了蜡烛,准备给萧一善煮点挂面。
她起了火,往锅里倒了水,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了一把挂面,一个牛肉罐头,一个鸡蛋,又去掰了几根白菜叶洗了洗。
锅里的水才刚烧开,萧一善就洗好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只穿着一件裤衩,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
海岛的天很热,他天天在太阳底下训练、下海,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就比以前黑了几度,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晒成了古铜色。
他洗完澡后,只擦干了下半身穿上裤衩,其他部位压根儿就没擦。
他身上没干的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流了下来,隐没在他大裤衩内。
“多多,你在干嘛?”
钱多多洗好了菜放到灶台上准备掰成块,头也没抬就回道:“准备给你煮点儿挂面!”
萧一善快步走到钱多多身旁,把灶里的火给撤了。
钱多多察觉到萧一善的动作,回过头来看着萧一善:“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一善抱住了。
萧一善的嘴巴精准地含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道:“我上面这张嘴还能等,下面的等不及了……”
钱多多脸上的温度立即升了上来,她一边回应着,一边捶了下萧一善的手:“说什么话呢!”
萧一善揽着钱多多腰往屋里走着,气息不稳:“你想我吗?”
“不想!”
萧一善惩罚似的咬了下钱多多的嘴唇,声音暗哑:“想不想?”
“嘶——你属狗的啊!”钱多多拧了下萧一善的腰。
“对对对!就是属狗的!”萧一善附和着,顺势又咬了下钱多多。
钱多多不服气反咬了回去,又拧了他一下。
两人闹闹打打间就回到了屋里。
屋门很快就被关上了,隔绝了屋里的一切春光。
钱多多他们屋里充满了旖旎的春光,隔壁的何菜叶和王有志却是与突然出现在他们屋里的老太太大眼瞪小眼,尴尬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