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
汾州。
定北县。
十多名大夏军团的骑兵巡逻队正沿着边界,展开例行的巡逻。
突然。
一名骑兵看到了远处一股直冲天际的黑烟。
“有情况!”
骑兵什长当即勒住了马匹,手搭凉棚,朝着远处观望了起来。
其他的骑兵也有的从肩头摘下长弓,也有手摁在刀柄上,朝着四周警戒。
“好像是张家庄!”
一名骑兵判断出黑烟是从一个叫张家庄的方向冒出来的。
“走,过去看看!”
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情况。
骑兵什长当即带着手底下的骑兵策马朝着黑烟冒出的地方疾驰而去。
很快。
他们就抵达了一个叫张家庄的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半耕半牧,只有几十户人家。
可现在整个村子都在燃烧,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
“可能有马贼!”
骑兵什长拔出了长刀,朝着周围扫了几眼后,这才带人靠近。
当他们靠近张家庄内,顿时心里的怒火直冲脑门。
只见张家庄的村口,躺了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足足的有三十多具。
还有一名老人被吊了起来,奄奄一息。
“快,将人放下来!”
骑兵什长等人当即翻身下马,斩断了吊着老人的绳索,将其放了下来。
“老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谁袭击了张家庄?”
面对这位虚弱至极的老人,骑兵什长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
“是胡人。”
“说官话的胡人。”
老人抓住了骑兵什长的手,恳求说:“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食、牛羊,我儿子儿媳都被他们抓走了。”
“求求军爷您们去救救我儿子儿媳他们吧......”
骑兵什长安抚老人说:“老丈,你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告诉我们,这些说官话的胡人有多少人,他们朝着什么方向走了?”
老人指了指北边。
“他们抢了东西后,向北去了。”
“好!”
骑兵什长安抚了老人几句后,留下两人搜寻幸存者,照顾老人。
他则是翻身下马,带着其余的巡逻骑兵迅速地向北追击而去。
他们沿着车辙印和马蹄印,很快就追击到了与胡人地盘接壤的边界。
在边界之外。
大队的胡人骑兵正在原地休整。
一辆辆大车满载着抢来的物资,正停靠在旁边。
还有数百名被捆绑成一串的百姓,正无助的躲在地上哭泣。
看到这一幕。
十多名大夏军团的巡逻骑兵怒火中烧。
骑兵什长当即策马上前,欲要与这些越界劫掠的胡人交涉。
可是他们还没靠近。
那些胡人就主动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咻咻咻!”
一支支羽箭攒射而来。
幸好巡逻骑兵有防备。
看到胡人突然放箭,他们迅速后撤。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几匹马和两名骑兵被箭矢所伤。
胡人骑兵策马追击。
寡不敌众的巡逻骑兵们只能边放箭边往后跑。
胡人骑兵追了一阵后,这才勒住了马匹。
“哈哈哈!”
“一群懦夫,胆小鬼!”
“有本事过来啊!”
看到落荒而逃的大夏巡逻骑兵,胡人哄然大笑,态度格外的嚣张。
“该死!”
看着人多势众的胡人骑兵。
巡逻队的一众人气得面色铁青,却不敢上前交战。
因为双方的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我们是大夏第五骑兵军团的巡逻队!”
骑兵什长大声警告胡人。
“你们擅自越界劫掠,算是对我大夏第五骑兵军团的挑衅!”
“我奉劝你们立即释放所有抓走的百姓,偿还劫掠的财货牛羊马匹......”
面对骑兵什长的话,胡人彼此对视一眼,发出了更为猖狂的笑容。
胡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车和被抓的百姓:“东西就在这里,有本事过来拿啊!”
“你们有种吗?”
“没种的话就赶紧滚!”
“不然的话,我杀了你们喂野狼!”
面对猖狂的胡人,巡逻骑兵们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和胡人拼命。
“不要冲动!”
“咱们现在上去就是送死!”
面对拔出长刀准备冲击的手下弟兄,骑兵什长拽住了这弟兄。
“咱们马上回去,将此事上报,等上面给胡人施压!”
看胡人丝毫不怕他们的警告,这骑兵什长知道以他的能力,无法将人和财货索回。
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马上回去将此事上报。
“好!”
骑兵们看了一眼那些嚣张的胡人后,这才调转马头,朝着定北县疾驰而去。
坐镇定北县的是大夏第五骑兵军团的右参将周虎臣。
他得到下边人的禀报后,顿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
周虎臣站起身怒骂道:“这短短两个月,就有二十多个村庄被袭,上千百姓被掳走!”
“要是再不收拾这帮狗日的,我大夏军团将会颜面无存!”
大夏军团肩负着保境安民之责。
他们大夏第五骑兵军团驻防在北部三州。
可胡人现在不断地越界挑衅,袭击村落,劫掠财货和人口。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换来的却是敌人的得寸进尺。
这让右参将周虎臣现在心里很窝火。
“传我军令!”
“驻防定北县的兵马停止操练,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
周虎臣说着,大步走向了门外。
“我这就亲自去向都督大人请战!”
“是!”
周虎臣出门后,当即带着一队亲卫骑兵,直奔汾州而去。
如今大夏第五骑兵军团的统帅部已经从朝州移驻到了汾州城。
周虎臣一路马不停蹄,到了第五骑兵军团统帅部的驻地。
“周瘸子,你不在定北县好好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到周虎臣气势汹汹地闯入了统帅部,军需总管杨进停下和他打招呼。
周虎臣看了一眼杨进,直接问。
“都督大人呢?”
“你来的真不巧。”
杨进回答说:“都督大人去蒙县视察驻防第三营的操练情况去了。”
周虎臣又问:“都督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杨进双手一摊。
“我又不是都督大人的上官,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行!”
周虎臣说完话后,转身就走。
“周瘸子,你干啥去啊?”
杨进看周虎臣一句话都不多说,转身就走。
他喊道:“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汾州,有时间的话咱们坐下来喝两盅?”
“改日吧!”
周虎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迈出了都督府的大门。
杨进追出去的时候,周虎臣已经带着人风驰电掣的骑马走了,只留给他了一个背影。
“杨总管,你方才和谁说话呢?”
监军使魏长生从回廊内转过来,朝着门外张望了几眼,开口询问。
“右参将周虎臣,他好像是来找都督大人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这话都没说两句就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