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学院………
神迹学院这边新生的结业试炼已经完结。各个部门开始交接工作。
沐爵用着他那清冷的声音开始汇报相关事宜。
“这次结业试炼通过者的百分比是………其中得分为A的小队有……。”
在场的所有人都倾听着,不敢丝毫有不耐。
等沐爵的声音停下,其他人又依次续上。
…………。
新生结业试炼的工作汇报完毕,在场的管理人员才开始对此次结业试炼作出评价。
颜卿:“这一批学员的实力的确比以往的强,通过率也更高。”
碧莹莹:“相对于以往,死亡率也在上升,我们必须注重到这点。”
会议室中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提出改进措施或发表自己的评论。
森罗:“对于星辰小队的夺取的天蝎星一事,我提议增加她们的奖赏。”
碧莹莹 :“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确很令人吃惊。我附议!”
沐熙寻:“那诸位认为还能给她们什么奖励呢?”
当沐熙寻发话了,会议室立刻又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都在思考,并斟酌自己的言语。
沐爵神色认真的看着首位的沐熙寻。
“除去授勋仪式,再增加个积分特权如何,比如优先兑换珍宝以及学院不收取任何手续费!”
颜卿:“附议!”
碧莹莹:“附议!”
众人举手表决,2\/3以上的管理人员都表示同意,表决通过!
沐熙寻那双和沐爵十分相似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遍在场的人员。
“那就这样!这次结业试炼,大家都辛苦了,若无其他事,散会!”
众人纷纷告退,不敢久留。……
等人基本都离开了,沐爵也刚想踏出会议室的时候。
沐熙寻:“沐爵,你留下!”
沐爵有点惊讶的看了眼他,却神色恭敬的点头。
“是!”
一旁的颜卿有点担忧的看了眼留下来的沐爵,却也顺着人流离开。
她知道,这两父子的事,不是她能干涉的!
沐爵脸色不变的看着有些失神的沐熙寻:“院长,有什么事吗?”
沐熙寻的声音,带着些轻叹和愧疚。
“沐爵……去见见你母亲吧!”
无人知道,那个高高在上,掌管神迹学院多年的沐熙寻,在私底下面对自己的儿子——沐爵时,似乎永远带着歉意。
沐爵的目光沉了沉。
“………好!我现在就去。”
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已经成长到和自己一样高大的俊美男子,沐熙寻神色复杂极了。
“沐爵……你有没有恨过我,恨过你的母亲?”
听到这话,沐爵抬起头看着对方,神色十分认真。
“没有……不管怎么说你们都给了我生命,权势,金钱……你们给的够多了。”
………
沉默了片刻,沐熙寻才再次开口。
“沐爵,就算没有我和玲,你也成长的很好,一直很好……”
沐爵 :“…………”
“是我对不起你和樱玲……”
沐爵没有等他说下,就打断了。
他的声音依旧冷峻,但目光是那样的认真。
“父亲,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受害者!你和母亲失去了女儿,我失去了姐姐……没有谁对不起谁。”
最后,沐熙寻定定的看着沐爵,背过身去。
“……去吧。”
“好!”
………
沐爵离开会议室,一步一步的走向樱玲在学院的住所。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的父母并不亏欠自己什么。
比起太多人,自己一出生就拥有太多了,只是,为什么人总是贪心呢?
有了金钱,向往权势 ,有了权势又渴望亲情?
沿着学院开辟的小路,穿过一栋栋教工宿舍。
花费了近半个时辰,到达了樱玲所居住的导师宿舍。
当沐爵推开门,见到樱玲时,她正在持笔办公。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台,似乎在点缀着她银色的长发。
樱玲无疑是美丽的,即使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忧怨也丝毫不损她的美,反而像清冷的女神染上了凡尘的色彩。
冷艳天然白,寒香分外清,说的就是这般女子。
“母亲。”
听到沐爵的声音,樱玲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他。
她的声音平淡冷清,似乎没有什么能惊得起她心中的涟漪一样。
“嗯,回来了。坐吧!”
“ 这次结业试炼很顺利,其中还…………。”
沐爵顺势坐在樱玲的对面,用着自己那比平日温和了不少的嗓音,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所忙碌的事情和经历。
这是自从他十五岁以后每两个月的必备事项。
樱玲:“那个小队很出色。”
沐爵:“ 是的,天赋 ,实力,智慧都超于和她们同龄的人。”
………
他们一问一答,似乎像平常的母子一样用语言在交流沟通,以此来证明双方的亲情关系。
樱玲:“ 颜卿最近怎么样了。”
“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尽心尽责的辅佐我处理学院的事宜。”
“颜卿能帮着你这么久………难为她了。”
沐爵不知所以的看着樱玲 ,完全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何意。
历年来,毕业后留在学院任管理层的有不少,自己是,颜卿也同样是。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难为颜卿了”是什么意思。
樱玲看着对方那双眸子上浮现的茫然,想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又改口道。
“算了,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沐爵闻言,站起身来,但未如往日一样离开,而是认真的看着她。
“母亲,我和父亲都在等你走出来。”
樱玲避开了他的眼睛,背过身子去,她垂下了那双碧色的眸子,眼底是入骨的痛意。
沐爵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扭过头去,就知道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也站起身 ,向门外走去。
“母亲,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细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樱玲回过身,看着沐爵离开后的背影,猛的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我……做不到!”
声音轻而抖,不知是说给旁人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她侧着身子看着窗台上沐浴着阳光,生机盎然,正值花期的铃铛花。
耳边似乎又响起银铃般的稚嫩声
(妈妈,看,我种下的铃铛花会永远陪着妈妈,就像我和爸爸也会永远陪着妈妈一样。)
花还开着…那种花的人又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