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应寒脖子上多了一条白金项链,原本藏在衣服里,平时看不出来,恰好那天几个小伙伴一起玩的有些热,应寒解开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项链无意中露了出来。
就是这种无意的举动,也很容易让外人误会,女主就误会应寒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拿她的羡慕和难堪来增加自己的优越感。
那天几位一起玩的小姐妹,私下悄悄和女主说,你看她经常你面前穿好看的衣服,吃咱们没见过的点心,我看就是故意的,你看她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就是故意的,大冬天的又不是夏天,脖子里带个项链,还故意露出来,就是为了显摆的。
女主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殊不知,那条项链是她外婆去世时留给她的。那段时间她外婆刚走不久,应寒想她外婆了,就拿出来带在身上。
久而久之,女主心里的那种不屑和嫉妒,成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这是一个多么幼稚,又多么可悲的事情。
明明应寒什么也没做,明明你眼中的世界,有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人最大的恶意,就是将自己的理解强加于别人,并一直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女主觉得应寒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特别是在她面前爱显摆,拿她来衬托自己的优越。
恰好那时她爸爸和应寒的爸爸两个人在竞争一个位置,女主利用她舅舅的事情,偷偷的递了匿名信。
舅舅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出了国,目前在国外无法回家,外公外婆都是书香门第,也都退休了,两人安享晚年,相继去世,因为特殊阶段,舅舅无法回国尽孝,只能和这边通信往来,就是因为这些海外来往的信件,妈妈被拉了出去...。
他们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她的舅舅是海外华侨,经常通信,通信也只是平常的家庭问候,并没有涉及其他不能触及的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想要黑你,总能在鸡毛上找出各自问题。
上级要求爸爸和妈妈划清界线,爸爸不同意,所以就跟着妈妈一起被送偏远的大东北。
而看上去好心的姐妹花女主,说是要帮她,忍痛割爱的把下乡的名额给了她。
书中的应寒小,不明白她是不用受牵连的,不用下乡的,结果就这么给女主和她的家人忽悠到了乡下。
哥哥那个时候在部队出任务,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她的重生,把原本无辜的应寒和她的家人给害的一生凄惨。
现在看来,女主也不是完美的,至少在自己的利益上,她伤害了无辜的人,面上拉着她的手一副好姐妹作态,背地里却嫉妒她嫉妒的要命。
女主的举报,给了那些对她爸爸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人机会,趁机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所以才迅速精准的打散了他们一家。
一想到这些,应寒就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你听谁说我会毁容的?”
女主显然没反应过来应寒会这样对她说话,尴尬的扯着一丝的微笑“是...李婶说的。”
“哦,李婶可能传达错了,我这脸,只是染了颜色而已,你还有事儿么。没事儿的话我要睡觉了,我赶了好几天的路,累了。”
“寒寒,要不我今天和你睡吧,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顺便和我说说,你这两年在乡下的趣事”
“王秀娥,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想听趣事,而是想听听我这几年的遭遇呢,以后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姐姐,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而且...”应寒话没说全,但她相信,女主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相信女主的现在的脸肯定白了几分,虽然月光昏暗,但还是看的清楚她眼里的诧异的。
哦,对了,女主嫉妒她,应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名字。
她其实很讨厌王秀娥这个土气的名字的,她觉得应寒的名字才有诗意,好听。
王秀娥却不知,应寒对于这个有些男生气的名字,还和爸妈耍过脾气呢。
所以说你眼中看别人的世界,有时并不是真实的。
王秀娥讪笑了下“寒寒,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不懂就回去好好想想。”说完,没好气的关上了门。
王秀娥吃了闭门羹,但也没有急着离开,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才缓缓的没入夜色中消失。
应寒回到屋里,继续说收拾自己的东西。
...
第二天,李婶和几个邻居在路过应寒家门口的时候,门上已经上了一把大锁。
李婶指着门上的锁诧异道“咦,这一大早的就出去了?”
有邻居道“他们家两年多都没住过人了,家里没什么吃的,估计是去外面卖吃的了吧。”
“老李家的,应寒那小丫头真的毁容了?”
“可不是,左脸上一大片红印子,也不知道咋弄的,还给我说染了什么颜色,难洗,我看不像。”
“哎,作孽呀,孩子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杠那么重的胆子,要是让老应夫妻俩知道了她女儿毁容了,估计得愁一辈子。”
“说他们干什么。”
“看我,没个把嘴,我回家了,火上还坐着锅呢。”
几个聊天这个时间,应寒已经坐上了去大东北的火车。
这次的就比较拥挤了,这几天正是返城的时候,大家都回家过年,大包小包的,知青居多。
好在她买到了票,比那些只有站票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从z市到大东北至少要走三天三夜,这也是一种煎熬。
应寒来的时候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几个鸡蛋。
剩下的准备在车上餐厅吃。
餐厅里的饭菜比外面的稍微贵点儿,这也是很正常的。
“同志,你哪儿的?”
应寒刚坐到床上,她对面的一个男孩笑着和她说话。
应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低头自己整理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