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好多人说,作者要把太平推上皇位....
这个脑洞也忒特么大了点,动机在哪里?为什么啊?不要搞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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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病情稍缓,第一件事就是,诏武承嗣入宫觐见。
这让武承嗣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这段时间,李贤在朝中东搞西搞,武承嗣其实一直看在眼里。
怎么说呢?
虽然他觉得李贤这是穷汉得了狗头金,纯属看不清斤两,瞎折腾一通。
但是话说回来,对于把他晾在城外,任由李贤胡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现在好了,老太太一但不再忧心病情,便马上让他入宫,这说明,武则天还是比较向着他的。
带着这样的心情再一次步入皇城,这回李贤似乎不在中枢,没见着人。
女婿郑克义、建昌王武攸宁等人自然也就没了约束,朝武承嗣围了过来。
“岳丈大人!”郑克义满面荣光,“陛下终于召岳丈大人觐见了,这魏王殿下的风光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嗯。”武承嗣也是难掩得意,“莫要胡言,全听陛下安排!”
说完,又转向武攸宁,“朝中事务,还算顺当吧?”
武攸宁是武士让的儿子,与武承嗣平辈。在武家一众兄弟之中。属于比较稳重可靠的存在。
对于武承嗣的问话,武攸宁淡然一笑,“皇兄放心,还出不了岔子!”
“不过...”武攸宁话锋一转,“待会见了陛下,皇兄还是尽早将朝务揽回来的好,再任由李贤折腾....”
后面的话没说,但也十分明显。那意思,再由着李贤折腾,再大的家底也要败光了。
“嗯!”
武承嗣凝重点头,再不多留,与一众旧故拱手话别,准备入宫觐见。
却不想,众人散去,有一人却是没走,“豫王殿下,留步!”
武承嗣回头一看,认出是中书舍人张嘉福。
也是他豫王府的党众,只不过没法和郑克义、武攸宁等人相比,较为边缘罢了。
迟疑回转,“嘉福,还有何事?”
张嘉福立时上前,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豫王此见陛下,切莫主动提及取魏王而代之!”
武承嗣一愣!“何意?”
只见张嘉福眉头深锁,“嘉福亦说不太清,只觉...只觉似有蹊跷!”
“陛下虽是把七万禁军安于城外豫王手中,可是......”
“可是,这毕竟是禁军戍卫,早晚是要交出去的。”
“反观魏王,排挤豫王旧故,却是顶走一个,他补一个,是实打实地在增强自己朝中势力!”
武承嗣点了点头,张嘉福说的没错,这段时间,确实是李贤得了不少的便宜。
自我安慰道:“他再怎么折腾,也无法与我们抗衡吧?”
不想,张嘉福断然摇头,“非也!”
诚然看着武承嗣,“表面上看,魏王自然不可与殿下争。但是,殿下别忘了,这可是没算上狄仁杰、岑长倩、豆卢钦望等老臣的情况下啊!”
“这几位老臣现在虽无立场,却不代表以后没有立场。”
“更别说,如今魏元忠和李千里已然回朝,李多祚此次交割了军权,定是去吐蕃把老将黑齿换回来。”
“毕竟黑齿常之一把年纪,又深得陛下恩宠,不忍其在吐蕃苦寒之地过冬。”
“如果这些人也向着魏王那边......”
“!!!!”
武承嗣一惊,看怪物一般看着张嘉福。
心说,行啊!早怎么没看出来,这张嘉福颇有几分才智啊!
让他这么一说,那李贤还真有与自己一抗的资本?
别说,还真有。
如果狄仁杰、岑长倩等人,再加上魏元忠、李千里、黑齿常之都站在李贤那一边,那李贤还真有与武承嗣一较高下的底蕴。
想到这里,向张嘉福一拱手,“嘉福所言极是。本王却是疏忽了!”
张嘉福闻之一笑,“殿下说的哪里话,没有殿下的知遇之恩,哪有嘉福今日?”
“嘉福只是提醒殿下,见了陛下,务必多留个心眼儿!”
“好好好!”
武承嗣连连点头,告别张嘉福,向大内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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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在两仪殿接见武承嗣。
两仪殿属于皇帝办公和休息两相结合之处,位于太极殿边上。
常朝之时,皇帝掖门听政。逢大朝、年节,还有皇家大典,则太极殿高坐。
一般的时候,则是在两仪殿,与朝臣会晤。
当然,也不像后世电影、剧中所表那般正式。
两仪殿中向来放松,皇帝与大臣对坐,喝着茶聊着天,就把国家大事给定了。
当年,武则天初入宫门,获封才人,就是在两仪殿侍奉太宗。
当然,这个侍奉可不是陪李二睡觉。
其实,后宫之中,除了一后四妃九嫔算是皇帝的妻妾,之后的什么才人、绣女、采女,与其说是皇帝的后宫佳丽,倒不如说是后宫的女官,也就是管理者。
因职位不同,职责也不尽相同,武则天当年就是两仪殿中,婢女宫人的头头,负责太宗起居,还有日常侍奉。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对太宗治国理政、管束臣子的手段知之甚详,为她以后执政打下了基础。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李治被立为太子之后,李世民将之留在两仪殿日日教导,并把武则天派到李治身边伺候,二人才能擦出火花。
即使武则天进了感业寺,成了尼姑,李治依旧忘不了。
所以说,两仪殿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武则天有着非凡的意义。
她从这里开始了宫廷生活,也从这里迈出了女主天下的第一步。
此时,老太太坐在偏殿的书房里,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桌案。
这张桌案,太宗坐过,高宗也坐过,之后,又是她坐了几十年。
“唐兴于此,却也在此归周!”
武则天脸上升起一丝戏谑,抬头看着面前的武承嗣,“侄儿你说,我大周又何去何从呢?”
武承嗣:“......”
武承嗣有点蛋疼,心说,你把它传给我不就得了?
面上却是拱手道:“侄儿不才,愿保大周盛世永昌!保姑母千秋万代!”
“哈哈哈哈!”武则天闻之笑了。
长嘘一声,“傻孩子,哪有什么千秋万代?”
老目之中尽是沧桑,“朕也是人,是人就难免一死啊!”
武承嗣:“......”
武承嗣再次无言,也许是老太太这次真的病的厉害,怎还伤春悲秋起来?
“姑母保重凤体,大周朝还离不开你啊!”
只见武则天扶着桌案坐下,突兀道:“是啊,还有大事未完。”
不等武承嗣反应,老太太又问了一句,“李多祚与李千里还没交割完吗?”
“回姑母,没有。”
“哼!”老太太略有不悦,“朕不上朝,他们做事也拖拉起来了。”
“回头你告诉李多祚,让他不用交割了,直接上路!”
声调渐高:“不就是嫌吐蕃苦,不想去换黑齿吗!?”
说着说着,老太太又抬头看向武承嗣,“你那七万人马,也好早些与成王交割了事。”
“遵旨!”武承嗣心里都乐开了花。
奶奶的,老太太终于发话了,看李千里那厮还怎么拖着!
他也终于算是,回朝了。
“......”
“......”
可是,好像哪不太对劲儿啊?
武承嗣有点纳闷儿,没了?交割兵权...就完了?
抬头偷瞄了一眼武则天,得!老太太闭目养神,还真没了下文。
武承嗣急了,没下文可不行啊!
李贤怎么办?我怎么办?还让他监国?让人钝刀子割肉,一点点蚕食我的势力?
忍不住道:“陛下!”
“嗯?”武则天抬眼,“何事?”
“这个这个......”武承嗣急的啊,汗都下来了。
暗自思量,你说这该怎么说呢?
“这个这个....这个交割完兵权,侄儿有何事可为陛下分忧?”
好吧,张嘉福提醒过他,不能明说,恐武则天不喜。
所以,武承嗣拐着弯的说了。意思就是,给我安排个差使呗。
可惜,他拐弯儿,老太太可是一点弯都不带拐的。
“哦。”
一副恍然之姿,“交割完兵权......”
老太太沉吟起来,好像真的在思考。
武承嗣立时眼神热切地看着武则天,就等下面一句话了。
没想到,武则天道:“侄儿领兵奔波数月,劳苦功高,就暂在府中修养些时日,再谋后话吧!”
“......”
“......”
武承嗣整个人就定在那儿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武承嗣脑袋嗡的一声,就觉事情不妙。
“陛....陛下。”
“嗯?”武则天再次疑然出声,“还有事?”
“没...没事。”
“那就下去吧!”
“......”
下去吧?
武承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讷转身,连上礼告退都忘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两仪殿门前,怎么推开的殿门,怎么一只腿迈出去的。
正当他继续浑浑噩噩地往出走的当口,只闻偏殿之中,老太太已经抚摸着那张桌案,喃喃自语的一句:
“唐兴于此,又于此归周。今日,朕就再还之于唐,就不欠你们父子的了!”
武承嗣冷汗都下来了。
“还之于唐?不欠你们父子?”
那父子是谁?
当然是就是太宗与高宗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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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归兵权,回府修养。
武则天的这道旨意一下,等于是任由李贤在朝中颠倒乾坤。
武承嗣走的大内的廊道之中,不由苦声发笑。
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老太太意在立他,其实,不过是武则天的缓兵之计。
现在倒好,空欢一场。
不由想起月前还在笑话李贤痴心妄想,穷汉得了狗头金。
现在呢?
讽刺啊!
真他妈的是讽刺!
出得承天门,眼前又是皇城中枢各省。
此时,李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哎呀呀,豫王殿下这是刚从宫里出来?”
其实,李贤还不知道武承嗣在宫中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老太太已经剥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回家凉快,给李贤让路。
他真的只是出于礼貌,再加一点虚伪,来和武承嗣搭话。
但是,落在武承嗣耳中,则是天下间最最让人无地自容的羞辱。
“你!!你!!”
面色通红,怒发冲冠。
“你小人得志!”
“呃。”李贤怔住,心说,这是怎么话说的?
“豫王殿下这是怎地了?”
“怎地了?”武承嗣眯起眼眸,“怎地了你心里清楚!”
“哼!”冷哼一声,“本王劝你,莫要得意太早,你还没住到东宫去呢!”
“本王还有机会,本王定要让陛下改变心意!”
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一地鸡毛,还有皇城中,茫然发呆的李贤和一众朝臣。
尤其是郑克义、武攸宁等人,脸色都变了。
武承嗣刚进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了就是面如死灰,失态大怒。
这说明,肯定是出事儿了啊!
当下,武攸宁给郑克义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趁着众人不察,溜出了皇城,追着武承嗣就去了。
总要弄清原委,才好应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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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郑克义、武攸宁,还有武承嗣的几个儿子,围着武承嗣聚在厅中,一番追问。
武承嗣终是道出,宫中武则天的那番定夺。.
“什么!?”
郑克义与武延庆先是乱了阵脚。
“陛下....陛下竟如此安排!?”
哀嚎一声,“这当如何是好?”
一旁的众人听闻,也是为其感染,气氛沉闷。
“闭嘴!”
却是武攸宁一声冷喝,止住郑克义与武延庆的哀嚎。
瞪眼道:“还没到你们哭丧的时候,鬼叫个什么!?”
“......”
“......”
二人登时不敢出声。
武攸宁这才看向武承嗣,“皇兄,陛下真的有意魏王了?”
只见武承嗣艰难点头,“当是如此了。”
武攸宁急道:“那皇兄做何打算?”
武承嗣目光一凝,“没那么简单!”
抬起头来,神情甚坚,“我武家存亡全系于此,本王怎可认输?”
“他李贤想到得到那个位子,就算有陛下支撑又能怎样,朝臣们就都会答应吗?”
“攸宁,你这就去联络武氏宗族,还有咱们的人。三日之内,我要所有人联名上表,与陛下施压!”
看了一眼郑克义,“上次克义请立太子,举朝臣一千五百人。这回......”
“这回我要五千官员,联名上请!”
“我要让陛下看看,不立我武承嗣,他李贤一天都玩不转。”
“好!”武攸宁点头,转身就走,“弟这就去联络众人。”
武攸宁一走,郑克义惊魂未定,“岳丈大人,那接下来呢?”
“联名上表之后,咱们当如何?”
“......”武承嗣卡住了。
以他的能力,也就能想到一个联名上表出来。
让他再出点什么奇招......呵呵,没那本事。
不过,郑克义这一问,却是让武承嗣想起一个人来——张嘉福。
刚刚在宫门之外,张嘉福那番话颇有见地,显然是有真本事,以前倒是没注意到。
也许......他能有什么对策?
“克义,你去,去把张舍人请到府上来。”
郑克义一听,知道武承嗣要用张嘉福,登时往外跑。
他与张嘉福共事多年,是清楚的,那家伙确实有本事。
......
一个时辰之后,张嘉福到了豫王府。
武承嗣也不与之见外,直接将事情原委与之道来,连同让武攸宁联络众人上表的事,也与张嘉福说了。
最后,还恭敬地礼贤下士起来,问计张嘉福。
可是,武承嗣没想到,他刚说完一切,张嘉福沉吟半晌。
抬头看着武承嗣,说出一句把武承嗣吓了半死的话。
“没用的,现在上表为时已晚!”
“殿下,趁兵权还在,唯有拥兵上请一途,可保......”
“一丝生机!”
......
。
拉肚子,晚了点。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