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洪七公不知的是,早在一个月前刘志恒其实还没有这么强,他之所以能在后面与他抗衡,完全是因为那神奇又无耻的双修功法。
“郭靖,你虽然天资愚钝,但老乞丐看的出,你小子有毅力,有恒心。”洪七公走到郭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毕竟郭靖算是七公的半个弟子,武功太差话,说出去落得还是他洪七的面子,所以要鼓励一下。
洪七公看了一眼众人,突然看向他们身后,瞪大了眼睛道:“快看哪里有只鸭子。”
等刘志恒他们转头去看时,却是一根鸭毛都没有发现,再回过头,七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七公这......”刘志恒看着面前空无一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七公虽然威震江湖,但有些时候却是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七公走了,郭靖和黄蓉脸色也很低沉,倒是穆念慈还好,在她心中,洪七公对她虽有传功之恩,但她与七公并无特殊感情,平时交流也少,更何况她从小随着杨铁心流浪江湖,见过了太多的分分合合,早已经无所谓了。
至于程瑶迦那就更无所谓了,她现在唯一遗憾的是,马上就要上路了,以后行夫妻之礼的机会不知道要少多少。
休整了一夜,刘志恒他们在第二天就动身了,说要去襄阳附近寻找剑冢的,那肯定得去,不过这次他们没打算走陆路,而是走水路。
之所以会这样走,还是刘志恒考虑到先将郭靖的杀父之仇给报了。
五人一路游山玩水,沿着运河一路南下,来到了宜兴,这里距离程家已经不远了,这让程瑶迦不禁动了回家的念头,最后几人一商量,决定把手游玩太湖后,就去程家做客。
宜兴是天下有名的陶都,盛产各种精美,昂贵的陶瓷,走在太湖边,他们远远的都能看见掩在青山绿水中的一堆堆紫砂陶胚。
既然是游玩太湖,那自然是要下水的,几人花了些钱,租了一条小船,请船夫将船划至水中央。
不过郭靖一上船,神色就有异,穆念慈素来体贴人,于是问道:“三弟,你怎么了。”
郭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从小生长在大漠,这还是第一次坐船。”
黄蓉看着脸色苍白的郭靖,有些惊讶道:“三哥,你竟然不会水?”
从小在桃花岛长大的黄蓉在水性上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她印象中很少有人不会玩水,所以才这么说。
郭靖摇了摇头,自己也感觉有点‘丢人’,当然这也是因为,有黄蓉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在。
恰在这时船夫将手中竹竿一撑,小舟摇晃的往前走,而郭靖弯着腰,死命的抓住船身,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好吧,不用再问了,郭靖肯定不会水,刘志恒来到郭靖身边,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三弟,大哥教你玩水如何?”
郭靖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下去吧。”说着,刘志恒带着郭靖就从船上跳了下去,船上的程瑶迦手持两把长剑,心道怪不得师哥刚才要把剑给我,原来他早就想要下水了。
这时候正处于夏季,气候温和,正是适合玩水。
郭靖初到水下,很害怕,抓着刘志恒的臂膀,生怕他跑走了。
过了好一会,郭靖不再折腾了,刘志恒才拖着他,对他说道:“其实玩水很简单,只要深吸一口气,双手双脚并用往前划就行了,等到气快用完了然后又跑出来换气就行了。”说完还打算给他演示一下。
可没想到的是郭靖根本不愿意松开手,刘志恒没办法只好接着道:“三弟你莫怕,在水中,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沉下去的,你看我。”说着刘志恒就撒开双手双脚漂浮在湖水面上。
留在船上的几女见此,不禁笑开了怀。
“四姐,你看大哥。”黄蓉笑道。
此时的刘志恒双手、双脚都浸泡在水中,只留下鼻子和嘴在水面上,一旁的郭靖见刘志恒丝毫不沉,也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
其实玩水并不难,难的是克服心中对水的恐惧。
郭靖的胆子向来很大,半个小时后也学的像模像样的。
见刘志恒他们玩水,船上的几位姑娘也是忍不住想要下去耍耍,她们在简单商议后,就决定下水。
衣服自然是不会脱得,把鞋踢掉,直接下去便是,只见黄蓉往前一冲,双手举过头顶,以一个标准的姿势,落入水中。
黄蓉珠玉在前,穆念慈和程瑶迦也不甘示弱,纷纷跳入湖中,一时间五人嬉戏玩水,好不快活。
是夜,五人欢聚一堂,刘志恒闲着无聊给他们讲了独孤求败的事迹。
“独孤前辈在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未剑,至此精进后,领悟了无剑胜有剑,物我两忘的至理,此后他无敌于天下,感慨天下再也没有对手,深感孤独寂寞。
于是他隐居山林,过上了与雕为友,习剑为乐的隐居生活。”
.......
刘志恒话音落下,其余四人久久不语,显然还沉浸于故事之中。
“独孤前辈,真的是太厉害,尤其是他那种明明武功天下第一,却因为没有对手,甘愿隐居练剑,这种淡泊名利的做法,是我辈楷模。”郭靖突然站起身来,乍唬唬道。
刘志恒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不用多说,大家就知道他刘志恒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专门结识郭靖、黄蓉,只不过他的野心隐藏的很深,普通人看不见。
“大哥,这独孤前辈,真的这么厉害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十几年前的华山论剑上。”身为黄老邪的女儿,黄蓉对上一次华山论剑自然有一定的了解,因此这样问道。
不过这可没难住刘志恒,只听他道。
“那个时候,独孤前辈已经逝世了。”这是刘志恒的推断,但极有可能就是事实。
以独孤求败对剑痴迷的程度,他倘若还活着,肯定会找天下五绝比上一比,可实际记载上根本没有,这么可以推断独孤前辈可能早就逝世了。
“那实在太可惜了。”穆念慈对独孤求败也是充满了敬仰,于是无不惋惜道。
“师哥,你说的剑冢恐怕就是独孤前辈弥留之地吧。”深知刘志恒不少秘密的程瑶迦,突然开口道。
刘志恒点了点程瑶迦的俏鼻,然后也不瞒众人大大方方道:“没错,我要找的剑冢就是独孤前辈的埋骨之地,传闻哪里有独孤前辈留下的绝世剑法,独孤九剑。”
年纪最小的黄蓉,正是天性活泼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冒险、探秘,只听她兴奋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的大哥一直要去哪里!”
穆念慈也是很吃惊这个消息,不过她学的是刀法,对剑没有兴趣。
至于郭靖,得了《降龙十八掌》后他深感自己的天资愚钝,且下定决心将这门功夫练到深处,对那莫须有的剑法同样不感兴趣。
不过两人虽然即便对其不感兴趣,却也愿意和大家一同去拿剑冢走上一走。
那夜,五人在小酒馆里聊得火热朝天。
翌日,刘志恒继续带着四人游玩太湖,毕竟这里的众多美景,众人都还未亲身见过,最多也就是在书中了解过。
就这么,一小舟,载着几人,漂在宽广的湖面上。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此情此景,黄蓉忍不住高声唱道。
她清脆的嗓音,在太湖上传播到很远。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这时突然一个浑厚的男音接声道。
黄蓉听此,不禁有些惊讶,因为此人和自己唱的音律完全相同,显然是一个版本的,可自己这个是爹爹教会的,他怎么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