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见他们大多走路都艰难,于是为他们把脉,发现他们都中了十香软筋散,自己这边虽然有解药,但还是忍不住气恼。
一边将解药交给师伯师叔们,张无忌一边在想,宋师兄之前做的果然是对的。
原本他还认为宋青书那样对待赵敏,未免有点太过分了,现在看来,还是太仁慈的,面前这群家伙,就不是人。
张三丰也是信守承诺的人,见对面将人放了,也将赵敏松绑放了回去。
赵敏心态倒是好,只见她揉了揉手腕,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郡主。”
玄冥二老和神箭八雄他们异口同声道。
赵敏笑了笑,走入人群中,看着张三丰道:“张真人,好些日子没见到宋青书了,甚是想念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三丰目光闪烁一下,面不改色道:“青书这孩子贪玩,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贪玩?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既然不在武当山,那么有可能去了大都?”赵敏试探道。
张三丰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不过赵敏郡主既然自由了,何不回家看看父母。”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让赵敏这群人赶紧滚,别呆在武当山。
可惜赵敏只当是没听见一般,笑道:“不着急,不着急,回家什么时候都可以。”
“张真人你们武当派家大业大,想必养活整个门派也不容易,不如你们加入朝廷如何,到时候每年都能拿到一笔银子改善生活,这样多好。”
张三丰看着巧舌如簧的赵敏,心中冷哼,这个女娃娃一点都不实在,说的这么好听,到时候还不是得为你们当牛做马。
“大可不必,武当虽然只有粗茶淡饭,但养活门派弟子还是可以的。”张三丰回道。
张三丰的回答,让赵敏不禁皱了皱琼鼻。
赵敏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她才出来为父王办事没多久,就遇到了武功超绝的宋青书,被他打击后,心中不免升起慕强之心,可她看的出来宋青书对她并无半点意思。
更何况她早就知道宋青书和峨嵋派周芷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即便她不在乎这些,但她接二连三的给武当派机会,都被张三丰拒绝后,她心中不免失衡了。
“玄冥二老,你们经常说自己武功不错,不过我可不信,咯,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你们面前,武当派张真人可是号称陆地神仙的人物,今天遇见了,怎么不上去讨教两招。”赵敏翻脸道。
“是,郡主。”
鹿杖客、鹤笔翁师兄弟手持兵刃,向前几步站在人群中央傲视群雄道:“张真人的太极拳,早有耳闻,不知今日可否让咱师兄弟二人开开眼?”
张三丰看着鹿杖客和鹤笔翁倒也不怂,活了上百岁的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只见他泰然自若的笑道:“自然可以。”
“师父。”
“太师傅。”
张无忌和宋远桥见此不禁惊呼道。
张三丰身子骨硬朗是真的,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百岁老人,怎么还能和别人动手。
徒弟(徒孙)不孝啊,若自己武功高强足以抵挡一面,那该多好。宋远桥他们和张无忌心想道。
“不必担心。”张三丰回了一句,然后毅然走到鹿杖客、鹤笔翁面前。
“武当,张三丰。”说话间,只见他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
其动作和当初在树林里和宋青书一模一样。
看见这一幕,鹿杖客、鹤笔翁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有了几分胆怯。
不过他们知道宋青书是宋青书,张三丰是张三丰,宋青书这人的武功他们早就清楚,内功不在光明左使杨逍之下(他们以为的),更别说年轻力壮。
而张三丰虽然多年未出手,但他年老色衰的,如何打的过他们。
于是,鹿杖客和鹤笔翁相视一眼,突然暴起。
鹿杖客手持鹿杖舞的虎虎生威,在半空中发出呜呜的哭喊声,其鹿头猛地砸向张三丰。
鹤笔翁手中的铁笔,就像是一根短矛,就想是运剑一般刺向张三丰的心口。
情况紧急之下,众人就像是忘记了呼吸,只得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说时迟,按时快,只见原本还端着的张三丰,突然出手拨开鹿杖客的鹿杖,又闪身躲掉鹤笔翁的一刺,然后贴身到鹤笔翁的怀中,一记野马分鬃打在鹤笔翁的身上。
看着不快的手掌,打在鹤笔翁身上让他被迫的往后退了数步。
鹿杖客在鹿杖被支开后,当即丢弃了鹿杖,双掌寒气汇集,冲着张三丰拍去。
张三丰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慢吞吞的打出一套搂膝拗步,让人惊讶的是鹿杖客的每一掌,就像是被计算似的,打在了空处。
这使得,鹿杖客反而被张三丰压缩了出掌的空间。
只见张三丰突然来了一个手抱琵琶,只见他弓步双手往前一推,鹿杖客宛若木桩一般被推倒在地。
将两人击倒后,张三丰并未乘胜追击,只是还原了最初的起势,目光平淡的看着他们。
被张三丰打倒的鹿杖客,只感觉这老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恐怖,想十年前,自己和他交手,虽然感觉他很厉害,但他并没有使用这一套神奇的拳法。
如今他自创了太极拳,而自己还是老样子,甚至比以前有所不如,真不知道该如何打。
当他抬头看向赵敏,发现她的目光中充斥着寒意,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呀。”鹿杖客手往地上一拍,地砖顿时碎裂,他人翻身宛若炮弹冲向张三丰。
张三丰见此并不着急,只见他脚步微动,双掌抱球,身体动作时,全身充满美感。
鹿杖客一掌袭来,张三丰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鹿杖客另外一手握拳而出,张三丰一掌拍在他的肘关节上。
几招后鹿杖客已经被打的没了脾气,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输了的时候,场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