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鹿夜的出现,倒是让大堂中气氛变得宽松了起来。
这个小子很烦人,陈安都明确拒绝了,这小子还指望着老唐和安福。
安福开口:“大少爷说了算!”
“对!”老唐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句。
谭鹿夜明白,陈安才是主事的人,于是神色一肃:“陈大哥,咱们去包厢说话!”
陈安没心思:“不用再说了,谭老弟请自便!”
谭鹿夜却神神秘秘的凑到陈安跟前,然后露出大袖之下的东西给陈安看了一眼,满怀期待的望着陈安:“陈兄,就在那边单独厢房里,就一会儿,要是你还不答应,我就死心了!”
陈安本来是不想再多说什么的,但是看见这小子大袖之下露出的一节灵药。
咕隆……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大爷的,虽然才离开封神门不久,可是陈安都感觉,好像好几年没有吃过万年灵药了!
草,这小子居然有万年灵药!
陈安眼珠子转了起来,看着谭鹿夜这小子,心里一阵嘀咕,不行,送上门的菜,不弄过来,就太对不起自个了!
于是对老唐三人交代了一下:“你们别到处跑,随意点,有我在什么都没啥大不了的!”
陈安也是给三人信心,牛逼哄哄的,反正让安福和皇甫煜安心了不少。
只是老唐忽然开口:“小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就在这里,累了这么久,好好吃点,一会儿好好休息!”陈安摇头。
他得想办法弄这小子手中的万年灵药,说不得还得敲闷棍,老唐在,多不方便!
说完,陈安就和谭鹿夜,两人一副狼狈为奸鬼鬼祟祟的模样,进了客栈单独厢房。
老唐看了厢房一眼,有些惆怅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面部肌肉一阵抽动。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小疯子!”
“老唐,什么小疯子?”安福看向老唐。
老唐干笑道:“我说那个谭鹿夜,真是疯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板着一张小女孩妆容的皇甫煜深以为然的狠狠点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谭鹿夜那小子给生吞活剥了。
安福连忙安慰:“殿……呃,陈秀秀,放心,那小子怎么配得上我孙女……”
皇甫煜转头,狠狠的瞪了安福一眼。
这小子得亏看着客栈里有许多似乎来者不善的人,否则估计已经忍无可忍要发飙了。
安福被皇甫煜一瞪,顿时低头,静若寒蝉。
厢房里,陈安刚进去,就叹了口气:“谭老弟,我看你家境殷实,要说个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难事,是不是?”
厢房有一张大圆桌,旁边还有屏风,里面好像还有人影,正对着窗外。
陈安一愣:“怎么有人?”
谭鹿夜呵呵笑道:“我请的乐师,助兴的。”
“那你刚才还跟老子抢座位?”
谭鹿夜嘿嘿笑道:“那不是兄弟我想借机认识陈大哥和陈小姐吗,来,陈大哥请坐!”
随即,谭鹿夜对两个侍卫吩咐了一句:“去弄点好酒好菜进来,我要和陈大哥单独喝酒。”
“是,公子!”
厢房门关了。
陈安也坐下了,心里正寻思着,是不是干脆打晕了抢了这小子的万年灵药,然后马上带着他们离开。
只是想到外面的人有问题,陈安也担心节外生枝。
此刻,忽然有些后悔,跑的时候,就该去找商帝乙那家伙,再弄些迷药给自己,将这家伙迷翻当喝醉,就好整的多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安看向屏风那边:“不是乐师吗,让她弹奏啊!”
谭鹿夜微微一愣,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了。
却在这时候!
铮……
里面瞬间传来了琴声,只是琴声有些激烈,似有煞气一般,颇有高亢肃杀之气。
“卧槽,这气势,不凡啊!”陈安听到,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谭鹿夜却似乎松了一口气,嘿嘿笑道:“陈大哥,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如此欣赏令妹,第一是在下向往江湖,第二实在是想去行走江湖!”
“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什么行走江湖?”陈安真是服了这小子了,一看这家伙就是二世祖之流,好日子不过,想去闯荡江湖。
这小子那里知道江湖险恶,就连……
老子现在都在打他身上的万年灵药的主意!
谭鹿夜却一脸严肃道:“陈大哥,做人就要有理想有梦想,我家境虽然不错,但是我爹管的紧,就是不让我出去,这芦岭镇就这么大点,除了燕城我去过,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大大鸟笼,将我关在里面,呆腻了!”
说完,谭鹿夜直接拿出了那株万年灵药,放在了桌上:“不满陈大哥说,我爹说了,只要我娶了一个江湖女侠,我就可以去闯荡江湖,也就不用继承我爹那商号了!”
“草,果然是二世祖说的话!”陈安心里一阵嘀咕,看向了桌上的万年灵药,心头有些火热了。
只是……忽然,陈安感觉这株万年灵药,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过,陈安甩甩头,万年灵药灵韵和灵气都差不多,自己见过那么多,熟悉也正常。
“唉……谭老弟,我妹妹一看就不喜欢你,这事情不好办啊。”
谭鹿夜嘿嘿笑道:“长兄为父,长兄做主,陈大哥只要肯帮忙,我这里还有很多好东西!”
说着,谭鹿夜再次拿出了一株万年灵药。
另外还有一叠金票银票。
“两株万年灵药,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为了能跟陈大哥行走江湖,我愿意倾家荡产!”
陈安一下子愣住了,这小子还真有钱啊,这小子家里不是更有钱?
最关键的是,万年灵药,那么稀罕的玩意儿,这小子居然拿出了两株。
这小子莫非来头不小?
狐疑的看了一眼谭鹿夜,听着那有几分肃杀味道的琴音,陈安突然那看见一株万年灵药缺了一节,那缺口的位置,还有一排牙印……
一下子,陈安心头惊疑了起来,这尼玛……怎么像是老子曾经咬过的一株啊?
越看,陈安越是心头惊疑,越看越觉得是自己曾经咬过的,可是……被陆红衣那婆娘给偷去了啊。
陈安轻轻咽了一口口水,意识到了不妙,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陈大哥,别走啊,我还可以加价!”谭鹿夜急了。
却在这时候,陈安已经走到门前,手推厢房门,却纹丝不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闭了!
瞬间,陈安面色大变:“谭鹿夜,你敢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