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裴家家主、族老、分家家主皆坐于高堂之上。
而裴义此时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只能站在一旁听得族里的大人物字讨论事情。
裴家家主-裴光疑惑道:“那公子高怎会无端端的拦下你们不让你们出行?”
安邑分家的家主-裴完摇了摇头:“这个我等也没有头绪。”
“我们与那皇子没有任何交集,他没有理由针对我们。
是不是你们有人做了什么惹了他?”
说着他看向主家的人。
“这不可能。”
裴光否决道:“我们从对方入解县开始便小心翼翼,就是怕对方抓到什么把柄。”
“反倒是你们,一进来你就得罪了公子高和李相之女。”
猗氏分家的家主-裴不弃道:“那冒犯公子高的车夫已经被我杀了,他怎么还会因为那件事情而生气?绝对不可能!”
说着他便开始转移话题:“反倒是你们,我听闻上次公子高来裴府,有下人搞脏了对方的靴子,并且你们没有任何表示?”
闻言裴光当即反驳:“公子高与我一见如故,根本没有说这方面的事情。并且那个下人已经被公子高教训了!”
“哈哈。”
闻言裴完和裴不弃笑了起来。
“我们可是听闻那个公子高是个纨绔子弟,行事没有顾及,口无遮拦,他这样的人会这么大量?”
“说不定对方一直记在心里没有说罢了。”
“你看,现在不就针对我们了?”
听得他们怎么说裴光心里也有些怀疑。
纨绔子弟还真的会这样操作。
在台下裴义站着听着家主们的谈话心中有些焦急。
他很清楚赢高根本就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而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这些家主把事情都围绕着赢高是个纨绔子弟而展开讨论。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偏离实际情况。
一定会吃大亏!
想着,他从人群中站出想要说自己对赢高的了解。
哪怕是被嘲笑异想天开也比家族遇难好很多。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门外便走进了一大堆意料之外的人。
“师爷?刑捕头?”
裴义看着几十个县衙里面的来人之后心里有些疑惑。
“他们怎么来了?”
而裴光看见这一幕眼睛眯起,:“谁允许你们随便进来的?”
他语气有些重:
“没看见我们在商量事情吗!”
顿时,师爷和衙役们都有些害怕,低下了头。
“人呢?你们干什么吃的!随便让人进来是不是想死了!”
有族老不满的朝门口喝道。
面对着县衙衙役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客气。
但是没有家丁回应反倒是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别喊了,是我让他们进去的。”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一个魁梧汉子走了进来。
正是陈胜。
他一脸傲然的看着裴家人。
裴家家主见状皱了皱眉头但是终究没有将心中的气愤表现出来。
而是站起拱手道:“陈队长,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陈胜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走到门口处一躬身:“恭迎大秦皇子,公子高!”
哗啦啦!
话音一落一个个身穿黑红铜甲的侍卫鱼贯而入。
随后在道路两旁排开,齐声高呼:“恭迎大秦皇子-公子高!”
言毕。
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赢高。
他身着黑红公子长袍,在衣袍的袖口、领口皆有纹路玄奥的金丝绣花,华贵无比。
他缓步从门口走入,一路走过大厅,走上高堂。
朝着裴光所坐的主位走去。
一路上他神色冷峻,仿佛有着寒气从他身上迸发,让人心生畏惧。
当他走到裴光面前时,裴光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赢高看了他一眼,裴光立马让开了位置让赢高上座。
赢高缓缓的往下坐了下去。
此时,他端坐裴府的主位,却没有人感到不满,反而心里升起了本该如此的错觉。
赢高淡淡道:“我此次前来是来做一把县太爷审案的瘾的,希望各位配合。”
闻言裴光等人一愣。
过一下审案的瘾搞这么大?
不愧是皇家的纨绔!
他们心道。
裴光陪笑道:“这是我们的荣幸。
不知公子高想审什么?”
赢高淡淡道:“这解县土地的归属。”
闻言在场所有裴家人脸色一变。
解县土地的归属?
解县不都是裴家的吗?
这归属还有争议?
莫不是这期间那些刁民向公子高说了什么?
裴光立马朝赢高解释道:“公子高,当初我是明码标价买下这解县土地的,有字据为证!”
他还没说完陈胜站了出来:
“皇子殿下,这解县的土地是百姓们送给我家公子的,有字据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