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林发火了,他们反倒大笑起来,“哟,几天不见,难道你学了什么绝世武功?都敢对我们不客气了,行啊,要不要咱来比划比划。”
“哥!你不要跟郑林动手,你学过武,他又没学过,你别拿他练手,”二丫倒是个知道疼人的,担心刘大宝伤了郑林,急着上去拦在两人中间。
刘大宝的确学过武功,这在乡下,也不是什么奇事,但在郑林跟前,显然占了很大的优势。郑林不会武功,小的时候,就没少受刘大宝的欺负。
“刘大宝,你别乱来,这里离村子近的很,只要我一声喊,你也跑不了,”郑林伸开手,将沈月萝护在身后,脸色铁青的瞪着刘大宝。
“哈哈……笑死我了,”刘大宝那张跟二丫相似的脸,笑的很猥琐,“我没拿你们怎么样啊!我不过是想找月萝妹妹聊聊而已,瞧把你紧张的,是吧,月萝妹妹?”
这一声妹妹叫的,真让人恶心的想吐。
桂枝狡猾的很,一听刘大宝话里的意思,心思便转了起来,她快步走到月萝面前,怂勇她道:“二丫她哥是好人,没啥坏心,你应该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不如去你跟他说说话,郑林,你送二丫回家。”
说着,她就要上前拉扯月萝,又要推二丫,大概是想把二丫往郑林身边推。
这几人,摆明了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不给月萝和郑林拒绝的机会。
“你们放手,刘大宝,你敢动月萝一下,我非宰了你不可,”郑林伸手拦住他们,本想偷偷告诉月萝,让她乘乱快点跑的,可是这几人像是有意为之,将他们将河滩边的一片大石边挤。
如果真挤到那边,就会被挡住视线,很难被人发现。
二丫跟桂枝,瞧见沈月萝一直不说话,只以为她吓傻了,不敢吭声了,心里越发得意。
刘大宝跟另外几个男娃心里也得意,离近了,才发现沈月萝是真好看,那白嫩的脸蛋,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半分瑕疵都没有,还有那小嘴,那身段。
他们几个也属血气方刚的少年,虽然不至于真把沈月萝怎么样,但调戏几句,或者摸上几把,过过干瘾,似乎也不错。
二丫跟槐花,还有桂枝,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等着沈月萝跪下来,哭着求饶,并发誓以后再不敢跟郑林外出,兴许就会放过她了。
沈月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不管你说什么,他们该耍流氓,还是一样会耍。
刚穿过来没几天,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是自从昨儿开始,好像一切发生的事,都不在她的控制儿范围之内。
谁让他们非要连曲文君一起骂进去,骂她可以,骂曲文君就不可以。
曲文君没做错什么,她是个好母亲,以前肯定也是位好夫人,这样一个本本份份的女人,被赶出家门之后,只有一心想养大自己的女儿,她何来的错?凭什么要遭受这些虚无的罪名。
站在郑林身后,沈月萝绝美的小脸,越来越冷,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到了腰间,那把柴刀。 刘大宝还要上前,郑林情急之下,猛的推了他一把,刘大宝身子晃了晃,没有倒,但是突然爆发的怒意,令他眼神一狠,抬脚就朝郑林踹去。
一切来的太快,沈月萝还没来及扒拉掉桂枝缠上来的手,就听见郑林一声闷哼,后背往她站着的方向倒去。
“郑林!”沈月萝猛的甩掉身边的几个女娃,伸手接住郑林。
郑林被踹中胸口,猛咳了几下,站稳了身体,“我……我没事,别担心。”
沈月萝火了,不等郑林再说什么,笔直的瞪着刘大宝,眼中迸发的冷意,令刘大宝情不自禁的抖了下。
“你们有完没完!”她几乎是用吼的,“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找事!”
她突然一声怒吼,震惊了刘大宝等人。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娇小可人的小姑娘,吼起人来,竟然这么火爆。
站在远处的槐花,最先回过神,她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沈月萝,“他们几个就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发什么火,别不知好歹了。”
没错,她说的就是不知好歹。
刘大宝跟她,还有二丫,桂枝,他们都是好人家走出来的孩子,按照槐花的观点,他们愿意跟沈月萝讲话,愿意跟她开玩笑,那是给了沈月萝天大的面子,她该感激涕零才对,而不是在这里横眉冷对,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模样。
“你……”
郑林表情愈发难看,顾不得刚才刘大宝踢的那一脚,就要挺身而出,但被沈月萝拽住了。
沈月萝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几人,“我不知好歹吗?呵,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警告你,还有你们,以前的沈月萝是不是任你们欺负,这个我不管,但是从今以后,你们少招我,否则后果自负!”
“哟,口气挺大,后果是什么?难道是想咬我们?那来吧,哥哥在这儿等着呢,”刘大宝根本不惧她的眼神,以前的沈月萝是什么德行,他可是知道的,所以根本不怕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他这样一说,后面那几个年青人,紧跟着便是一阵容轰笑。
郑林攥紧了拳头,要不是沈月萝拦着,早一拳挥到他脸上了。
相反的,沈月萝在短暂的愤怒过后,转头瞄了眼远处的村庄,以及他们身后的河岸。
凤目微微眯起,突然曲起手臂,以手肘攻向刘大宝的咽喉。
她这一下,属于近身格斗技巧,动作来的又快又迅猛。
刘大宝这样的草包,哪懂得佬化解之法,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重击。
沈月萝身影一闪,手指巧妙的捏住他的手腕,扣住他的脉门,反手那么一扭,将他的双手反剪到后面。
“哎哟哟,疼!疼死了,你松手,快松手啊!”刘大宝被她反剪了双手,疼的嗷嗷直叫唤,半点都不能反抗,因为只要稍稍一动,便如拆骨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