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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从糊了第一把之后,她再没糊过,总是看着其他几家推牌糊牌,就连沈月萝也很小心的糊了两把小的。

她不小心不行啊!这一桌子要么是老妈,要么是婆婆,还有位祖宗,都得供着。

又是曲氏糊了一把,老太君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劲的抱怨沈月萝。

因为是沈月萝打的牌,让曲氏糊了。

几个兴致正浓的人,谁都没注意到龙璟何时来的,又是何时站到老太君身后的。

只是当老太君拿着一张牌,犹豫不定时,龙璟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张要打的牌重新放了回去,又挑了另一张,塞进老太君手里,“打这一张,这里已经糊不了牌。”

老太君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牌,再看看桌面上已经打出去的牌,很快便明了,“好,就打这一张。”

结果没走到四圈,在龙璟的指导下,沈月萝打出一张牌,老太太立马高兴的蹦起来,“糊了糊了!你们快给钱。”

沈月萝瞥了眼龙璟,没好气的提醒老太太,“您老悠着点,小心高兴过了头!”

老太君瞪她,“臭丫头,嘴里没一句好话,赶快搓牌,我老人家要时来运转了。”

紧接着,在龙璟时不时的指导下,老太太反败为胜,到头来还赢了十几两。

这下,她跟龙璟之间的隔阂,在无形中便已荡然无存。

萧寒跟苏兰看到一半,便走了。

跟沈月萝约好,晚上再详谈。

吃午饭的时候,老太太胃口格外好,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沈月萝怕她撑着,饭后带着她去散步。

因为离闹市近,先是去了布庄,然后又去了酒楼。

路上碰见不少熟悉的商户跟百姓,都很热情的跟这一老一小打招呼。

看着繁华的街市,老太君杵着拐棍感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永安城变化可真大,我已经很久没出来走过了,原来坐着马车逛,跟用双脚走,是不一样的。”

沈月萝笑道:“当然不一样了,凡事都得亲身体会,才能知晓其中的好与坏,跟人是一样的,就比如咱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沈月萝抱着老太君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蹭着她的胳膊,“您说说,这永安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王妃,又有什么样的人能跟龙璟站在一起?莫不是京城的公主们,王孙官员家的小姐们?其实都不是,龙璟有自己的主见,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不需要女人的帮衬,或者说背景的支持,这些他都不需要。”

“他想要的,是一个陪着他看世事变化,看风起云涌,四季变化,一起慢慢变老的伴侣,伴侣您懂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所有的爱情诗句里,我最喜欢这一句,有什么能比得到一个人,与她白首到老,更幸福的事?”

“年轻的时候再轰轰烈烈,到了老的时候,无非是牵着一个人的手,陪着她四处走走,到处看看,也不枉在这世上遇着一个对的人,陪着他走一遭,您说对不对?”

这一番话,完全是沈月萝由感而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的多有诗意,多有深意。

老太君真真被她这一番话打动,因为沈月萝说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过世的老伴,也就是龙璟的爷爷,想当看他们也是和谐美满的一对。

可叹他先一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每天只有对着佛祖,数着佛珠,以解心中相思之苦。

老太君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叹气道:“丫头,我也跟你说几句认真的,你这脾气确实不好,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像,我那会也是个爆脾气,三句不合,就得动手,其实你婆婆跟我也有几分相似,呵呵,这样一想,咱们三个倒是有些共同之处。”

“只是我从小家教严格,对身份尊卑看的很重,挑你跟你婆婆的刺,也是习惯了,换个位置想想,林子珍虽然假,但她听话,哪像你跟你婆婆,整天不着调,风风火火,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沈月萝笑了,忽然觉得这老太婆倒也挺可爱的,“那您是知道林子珍假,那干嘛还一直宠着她,任她在王府里耀武扬威,难道您不知道我公公心里只有婆婆一人,您硬塞一个林子珍给他,根本是棒打鸳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棒打鸳鸯,你这丫头,又开始胡说,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婆婆生下龙璟之后,气血两虚,大夫说她很难再有身孕,那你说,我不能让龙家只有一个子孙吧,开枝散叶,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再说了,纳个妾而已,又没人逼你公公让他跟妾室白头到老,”老人家也委屈着呢!她的委屈又有谁知道,人人都把她当罪魁祸首。

沈月萝噗嗤笑了,“可是我听说你最近还一直怂勇公公跟林子珍同房呢,只不过被公公义正言明的拒绝了。”

“林子珍年纪又不大,我想让她再给龙家添丁,只有两个孙子,怪冷清的,我想要个孙女,”老人家越说越委屈,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也没人帮她实现。

沈月萝看她怪可怜的,安慰的拍拍老人家的肩膀,贼兮兮的对她道:“其实您也不用这么想,让公公努力点,我婆婆身体那么好,说不准就能再怀一个呢,你呀,快去找人弄些补药,给他俩喝,您想啊,与其便宜林子珍,还不如让我婆婆生呢,到时公公高兴,婆婆高兴,龙璟高兴,我也高兴,您不是更高兴吗?可要是林子珍怀了,除了她自己高兴之外,谁还能高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太君被她说的有点心动了,可是又觉得不妥,“可你婆婆都娶儿媳妇了,要是这个时候生娃,岂不是叫人笑话?再说了,她肯吗?”

沈月萝翻了个白眼,“您哪,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不告诉她不就完了吗?所有的事偷偷进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支一声,我保准鼎力支持,只要婆婆有了,她肯定舍不得拿掉,到时不就水到渠成吗?至于笑话,那是别人的,跟咱没关系。”

“好,就听你的,待会去找个郎中,你去找你婆婆说,就说……说什么好呢!”

好好的,怎么才能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脉看身体。

“就说全家体检,有病治病,没病防病,到时咱们都检查,她就不会怀疑啦!”

“这个办法好,就听你的,走走,咱快去找个大夫,”老太君那个激动啊。

老人家就是如此,有了盼头,有了目标,精神头备足。

孙芸正在院里收拾共草,小景趴在阴凉的地方睡觉。

只一个上午,大家就都习惯它的神出鬼没。

听见开门的声音,瞧着先走进来的老太君,她赶忙放下水壶,走过去扶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走了多远?”

沈月萝随后进来,带了郎中来,“没走多远,就在附近转了转,这不,碰上个有名的郎中,听说他把脉的手艺可好了,我跟祖母便想着请他过来,给你们几位老人家都把个脉,有病没病的,先瞧瞧,若有隐患,得及时消除才好。”

“把脉?我们都好的很,不用了吧,”孙芸倒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没必要,怪麻烦的。

“嗳,当然用得着,你快去把亲家母请过来,还有那位郑老爹,顺便叫震天也过来,上了年纪就该多注意身体,就是这丫头说的体检,你就别墨迹了,赶紧去叫人,”老太君催她。

“好好,您别急,我这就去叫他们来!”

半个时辰之后,老郎中收回手,摸着胡子,正要解说各人的身体情况。

沈月萝跟老太君很有默契的同时站起来,一个要去送郎中,一个嚷嚷头疼,让龙震天跟孙芸送她回去休息。

这两人哪敢违背老人家的话,只得扶着她急匆匆的回去休息。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曲氏张嘴要问沈月萝,因为她也感觉很奇怪。

沈月萝朝她眨眨眼睛,并不急着作答,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她跟曲氏,还有这位老郎中。

“大夫,您最后把脉的那个人是我婆婆,她以前生孩子的时候,身子坏了,不知休养了这么久,有没有好一些?”

老大夫面露疑惑,“她身子没坏啊,一切都很好,比这位曲夫人还要好,她肯定会武功,底子好,再瞧她面色红润,怎么能不好呢!”

这下轮到沈月萝纳闷了,“那您的意思是说,我婆婆不像是得到气血两亏,不能再孕的毛病?”

“胡说八道,身体那么好,气血又足,哪里像是不能怀孕的,你那位公公,身子也好的很,生孩子绝对没问题!”老大夫说的斩钉截铁。

曲氏总算听明白了,她想了想,忽然问道:“那有没有可能,从前服过避孕的药,这个能检查出来吗?”

“这可不行,”老大夫直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早已无从考证,老夫只能从她现在的体质上,判断出她身体很好,仅此而已。”

“多谢大夫,我这就让下人送你出去,这是诊费,”沈月萝掏了十两银子给他。

老大夫捧着银子,对沈月萝谢了又谢,十两银子可不少了。

其实他就是普通的大夫,把脉这种事,是入门手艺,自然得精通了,否则哪敢在永安城开店。

等老大夫走了之后,曲氏急切的问道:“妮儿,你该不会是想让你婆婆再生个孩子吧?”

“是又咋地,没什么不可以,娘,你年纪也不大,跟郑叔成亲之后,也给他生个娃吧,”她虽是笑着说,却不是在开玩笑。

曲氏立刻红了老脸,“尽瞎说,娘都一把年纪了,还生什么小娃娃,娘还指着你早些生娃,乘着娘身子骨还硬朗,能帮着你带带。”

说到生娃,沈月萝便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神情有些不自在了,“娘,关于让婆婆再生娃的事,您别说出去了,我怕她不肯,时辰不早了,您也去休息,我也得去睡会,昨儿太累了。”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曲氏却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她那笑太暧昧了,搞的沈月萝都不敢看她。

离开前厅,沈月萝并没有立即去睡觉,而是绕道去了书房。

小春在外面候着,见她来了,赶忙给她开门,“爷在里面忙了一个上午了,您去劝劝,让他歇一歇。”

“我怎么能劝,我劝了他也不听啊!”

小春傻兮兮的笑,“您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龙璟的书房里,永远都摆着盛开的兰花,各个品种,各种颜色,无论何等稀奇的兰花品种,他这里都能找到。

小春也是个奇人,居然能将这些兰花打理的井井有条。

果然是龙璟身边的人,个个有都是有本领的人。

书房收拾的很干净,一尘不染。

而龙璟,就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批阅各地送来的呈书。

在他手边,摆着足一尺高的,已经批阅过的呈书。

听见门开的声音,不用看,光是听脚步,龙璟也知道是她进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不是说去睡午觉吗?怎么还不去。”

沈月萝走到书桌,与他面对面,半趴在桌上,把玩着桌上的一只毛笔,“还有点事得跟你说,我跟老太君商量了,想让你娘再给你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龙璟手里的毛笔停在那,抬起头,用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她,“你们俩个怎么琢磨起这个事来了,母亲年纪不小,你们怎么能想到让她生孩子,这不是你该琢磨的事吗?”

他这话,让沈月萝听的不爽了,“喂喂,怎么叫我该琢磨的事,你别以为咱俩有关系了,我就得给你生孩子,我才不干,不过是睡了一觉,又不是一辈子,要是真生了孩子,那可就是一辈子,本姑娘大好年华,才不想浪费在你在一个人身上。”

龙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并未继续这个话题,他心里有数就行了,“嗯,有时计划的事,总是赶不上变化,你们是不是找大夫给母亲看过身体了?”

“没错,你连这个都能猜到,果真是聪明,”沈月萝真的佩服这厮。

打麻将,他只看了几眼,便了然于胸,根本不用练习。

就连平常的琐事,也是一摸一个准。

其实沈月萝不知道的是,龙璟对她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她对自己的了解。

既然了解她,当然能猜到她的行事风格,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请了大夫,人家说你娘的身体好的很,也没看出有什么气血两虚,不适宜怀孕的症状,我就在想,当年说你娘身子不好的郎中,会不会被人收买的,感觉这一切都很有问题!”

这种事,无非就是争风吃醋。

如果孙芸真的被人骗了,最有可能做这个事的人,肯定是林子珍无疑,除了她,还能有谁巴不得孙芸不能怀孕。

龙璟低头继续批阅,“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猜想,免得被人钻了空子,母亲能不能怀上,就看天意了,你跟祖母,别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给你看看这个。”

龙璟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刚刚才收到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计划有变。”

他刚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什么信,”沈月萝将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也只有草草的几句密言:

京中有变,妖人祸言,永安王有些叛变,私自屯兵,造兵器。

成王微服私访,与其交往甚密,吾皇已宣秘旨,永安新王进京受封。

沈月萝拿着信,越看心越凉,表情也严肃的很,“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怀疑你,还让你进京受封,这是要你有去无回?”

龙璟放下毛笔,认真的看着她,语气是少有的正经,“虽然不完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如果我不去,便是抗旨不尊,意图不轨,皇上便有借口撤去永安的封号!”

糟糕的事情还不止于此,如果龙璟撤去封号,永安若是服从,便重新归到南楚。

朝廷会再派人来掌管永安的事务,而龙家一脉,最有可能是被送到京城,封个闲散王爷的封号,困在永安,不得离开。

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叛乱。

南楚更有理由,将其以不义之名派兵除去。

说简单点,便是龙璟无论如何做,都得落个里外不是人。

事关永安存亡,沈月萝哪里还有睡意,在屋里来回踱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有什么想法?是去还是不去?”

她没想过龙璟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她。

龙璟目光深邃,“去是肯定要去的,我听说你要筹办报纸?”

他忽然提起这茬,倒让沈月萝纳闷了,虽然不解,但她还是如实回答,“没错,是在筹备,目前还差刻版印刷,我没找到可以印刷的地方,我也担心报纸一旦卖出去,惹了某些人不高兴,再找我的麻烦,所以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卖的,也拿我没辙。”

“让他们知道没关系,只要别让他们找到印刷报纸的地方就行,你下午便去兰陵山庄,找他们的庄主,印刷刻版的人跟工具,她那儿都有,她最擅长这个。”

沈月萝听着他的话,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细细回味一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那个……你认识兰陵山庄的庄主?我可是听说她是个女魔头,最好男色,难不成你跟她还有渊源?”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月萝心里很不痛快,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女魔头啊!好男色啊!她岂能放过龙璟这等绝色美男?

龙璟不慌不乱的道:“这你应该去问秦玉风,是他比较熟,而不是我。”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关键时刻拿来做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沈月萝将信将疑,“真的?你可别叫我查出问题,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无聊,”龙璟不肯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心里没鬼,自然不怕我去查,你呢,既然要进京了,听说京城美人多如牛毛,还有什么什么公主的,我可警告你,要是皇上逼你娶公主什么的,哪怕是缓兵之计,也绝不可答应,你要真想答应也成,先通知我一声,咱俩把彼此休了,你爱咋样我都不会管你!”

其实沈月萝说这话时,心里那个郁闷啊!

成亲才一天,那个该死的老皇帝就来找茬,这是存心不让她好过。

那成,老皇帝不让她好过,她也万万不能让那老皇帝得意了。

龙璟这下连无聊两个字都懒得说了,重新执笔,批阅呈文。

“不能让他得意……我觉得吧,闲事都是闲人琢磨出来的,若是咱们不让他闲,让他自己乱成一锅粥,是不是就能解了我们的危机?”沈月萝陷在自己思绪里,想的入神,自言自语,也不管龙璟有没有听见,而且越说越激动。

“嗯,继续说,”龙璟适时接了她的话茬。

“从古至今,皇室其实是最乱的地方,就如比割稻子,成熟的一茬要割掉,新茬还没种上,田里就空着,那些鹅啊,牛羊什么的,都得到田里吃草,老皇帝年纪也不小了,成王实力更是不弱,我觉得你应该鼓动成王夺位,还有个三皇子,龙椅啊,谁不想坐,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想争。”

沈月萝说的唾沫横飞,说的口渴了,端起龙璟手边的一杯茶,仰头便喝了干净。

龙璟瞄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喂,你倒是说话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别总是我一个人说,”见他不说话,老僧入定似的稳当,沈月萝这个急性子,哪里等的下去。

龙璟放下笔,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灿如星辰般的黑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重复说有什么意思,自然是由你代劳了。”

沈月萝老脸一红,“不要脸,谁跟你一样了!你一定是早有打算,哼,既然你都有打算了,干嘛还要诓我说那么多话,很累人的!”

“打算是有,就是没你说的那么详细,成王不必我们鼓动,就像你说的,他是大皇子,生母虽地位不高,但他在朝中任职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势力还是有的,缺是的支持,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到永安来。”

“哦,我明白了,”沈月萝恍然大悟,“他在永安待了那么多天,其实是在等你的态度,那之前为什么不去找你爹,貌似他比较好说话。”

龙璟忽然敲了下她的脑袋,“蠢!若是他做主,还不知被朝廷愚弄到何种地步,他不同意,自然是我的坚持,凤奕野心不小,太子虽不如他,但太子继承皇后的手段,不容小觑,还有一个三皇子,此人神秘的很,知道他的人不多。”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知道他的人不多,难道他还不出来见人?就跟你一样,藏在王府里?”

“不是藏,这叫避其锋芒,十年前,南皇正值壮年,若是让他感觉到永安还有希望,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领兵灭掉永安,”龙璟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南楚建国已久,虽国库不及永安富足,但兵力还是不差的,地大物博。

在这一点上,永安还远远不及他。

百足之虫,虽死不僵。

龙震天怎敢拿永安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跟南楚皇帝对着干。

总结一句话,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时至今日,才得了这样的果。

当然了,这也不是最后的结果,龙璟羽翼已丰,南楚却已走向末路。

尘埃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时动身去京城?”问出这话时,沈月萝才惊觉,原来她已经舍不得他的离开,所以一直避而不谈这个问题。

龙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最迟不超过五天,就得动身,到时成王跟苏相会跟我一起离开。”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永安全交给你,有事你可以找秦玉风帮忙,跟我父王商议,却不可全听他的,他做事的风格,已不适合现在的永安,遇到举棋不定的时候,该断则断,跟着你的心意走!”

“灾后的重建,我已让孙天全权负责,王莽跟孙羽,他们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事尽可吩啥他们去办,临走时,我会支会他们一声,万事以你的命令为先。”

“还有,你打算做的事,只管放手去做,听说你还养了鸟,明日让他们将鸟带来,我再带两中离开,以便跟你传信。”

这厮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

沈月萝用不满压下心底的不舍,“你怎么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这个可不好,搞的我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了。”

龙璟弯起食指,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好笑道:“监视你做什么,你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吗?好了,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其他的都不要想了。”

“那元朔跟齐文煜的事怎么办?你准备帮谁?”沈月萝忽然想起昨日,元朔因元逸的到来,躲到了广阳村,到现在还没出来,想必他心里恨死了龙璟。

龙璟微一叹气,“元逸此人其实还可以,但是元朔跟你有生死之交,更值得信赖,你去找他,该怎么威胁,让他乖乖听话,这个你比较擅长,在我离开之前,我会给他一队人马跟兵器,眼下正是蛮夷族四处放牧的季节,部族驻地兵力空虚,正是元朔杀回去的好时机。”

龙璟并不打算为元朔做的太多,他要成为蛮夷的王者,就得有自己的魄力跟能力。

给了他兵力,如果他连自己的家都夺不回来,那他也不配做这个王者。

沈月萝同意他的观点,“那就按你说的,我去跟他谈,那齐文煜的事呢?”

齐文煜想借兵器,这事可大可小,处理的不好,后患也是无穷。

龙璟扬唇一笑,“库房里还有一批陈年的刀剑,重新打磨之后,看着就跟新的一样,用起来倒也还可以,唯独真刀真枪去拼的时候,敌不过新打造的兵器。”

说到兵器,沈月萝忽然想起前世看到过的古代兵器,想着如果让永安的兵器比南楚先进,也许能起到很大作用。

“你有没有想过,再造些先进的兵器,大型的,比投石机跟长弓弩,更适合大型战役的兵器,比如火药,这个杀伤力很大,其实我不建议用,但是如果能把大型弓弩跟投石机进行改造,你觉得如何?”她建议道。

龙璟盯着她侃侃而谈的小脸,只觉得自己挖到宝了,忽然就激动起来,抱着沈月萝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你真是本王的福星,那依你说,该如何改造,而你说的火药,又是什么?”

两人在书房里,又谈了一个时辰,直到沈月萝说的累了,趴在桌上睡着。

龙璟将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他却没有休息,而是走到桌边,开始将沈月萝刚才提到的建议,一一画出来。

还有火药的配方,他也全部写了下来。

准备让军中的造器局去试验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关键时刻,就算不能伤敌,也可以吓唬他们一下。

沈月萝不知自己下午是何时醒的,只有知道,她醒的时候,龙璟还在那忙碌,就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她这一睡,天色已经不早。

晚上,萧寒依约跑来找她。

沈月萝想了想,还是约他去林家的葡萄园,一看究竟。

毕竟亲眼看到,感观上是不一样的。

萧寒求之不得,他现在还顾不上朝廷的事,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皖洲的百姓衣食无忧。

沈月萝提醒他,做为一个领导者,不能只关注一个方面,皖洲的问题可不是只在吃穿上。

晚上,沈月萝穿的严严实实,防止被色狼剥衣。

可是她料想错了,直到她睡着,也没等到那位色狼开门进来。

只在睡到半夜时,感觉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本来夜里还有些燥热,她都已将被子踢到一边,可是身边的人,身上总是散发阵阵冷气,恰到好处的缓解她的燥热,让她睡的舒服极了,一夜好梦。

早晨醒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

要不是身边的枕头陷了下去,被子还有他淡淡的兰香气息。

沈月萝一定会以为他从未回来过,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还有四天龙璟就要离开永安,这几日他肯定是很忙的,沈月萝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是希望他回来睡,还是不希望呢?

想来想去,直把自己都绕晕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冬梅在外面等着她起床,听到屋里有动静,这才敢敲门,端了洗脸水进来。

房门,窗户都被打开,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将屋子照亮。

冬梅一边铺床,一边跟她说着府里的事,“主子,早上李风来过了,问您秋季跟冬季的服装,有什么想法,他说最近内衣店的生意有点淡了,他想找点什么来刺激一下,问您有什么好主意,老王妃也来过了,想问您今儿去不去林家的葡萄园,时间不等人,让您尽快下决定,还有还有,萧公子跟苏小姐,老太君……”

冬梅细细一数,几乎所有人都到她这儿来了一趟。

沈月萝听的纳闷,“现在不是早上吗?他们都起来的很早?”

冬梅略带调侃的对她笑笑,“您睡糊涂了吧,现在都已经到了巳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吃晌午饭了。”

“啊?我睡了这么久,”沈月萝坐在铜镜前梳头,盯着镜子里模糊的面容。

再模糊的镜子,也能照出皮肤的不同。

她看着看着,突然将镜子抱到眼前,仰起下巴,盯着自己的脖子,跟锁骨,一个劲的死看。

我的天!

她这身上啥时候被种了这么多的草莓,记得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脖子跟锁骨还没有,只有身上种了很多。

这些……这些难道是昨晚龙璟干的?

冬梅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眼神暧昧的盯着她的脖子看,嘻笑道:“原来咱们王爷这么的热情,以前我还以为王爷就算成亲了,也是中规中矩,正经的不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听说你最近老是往酒楼跑,快跟我说说,是不是看上哪个大厨了,是算账的三毛,还是后厨的大师傅刘大宝?”沈月萝放铜镜,重重戳了下她的额头。

冬梅不好意思了,“哪有,您就会胡猜,转移话题,不跟您说了。”

她是经常往酒楼跑,只要有时间,便会出现在酒楼的后厨。

看着刘大宝挥汗如雨,上身就挂着一件肚兜。

那健硕的身材,宽厚的臂膀,跟熊似的,她每次看到这样的刘大宝,都忍不住心痒痒的,好想上去摸一摸他的身体。

这想法一直持续到夜里,秋香十分无语的给她下了定论,告诉她,这是发情。

人家发情都是春天,她却是冬天,果真跟正常人不同,异类啊!

冬梅也不生气,跟她生气,还不如抱着被子,多多幻想一下刘大宝比较好。

从屋子里出来,沈月萝不得不挑了一件带领子的衣服。

早饭是来不及吃了,她让小景去叫了阿吉。

回想一下,她身边能用的人还真少。

好在小春一步不离的跟着她,手里还拿着纸笔,以便随时记录她吩咐的事情。

“阿吉,你待会回一趟广阳村,通知元朔,就说他想的事,有人应他了,让他准备准备,赶在元逸之前,回蛮夷去吧!”沈月萝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你是说……”阿吉顾及地方不对,不敢多说什么,只要沈月萝明白他的意思就好。

沈月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你那么高兴干嘛,他走他的,又不是你走,你别忘了,你牵了卖身契给我,顶多我只留两个人,你一个,还有苏提,其他人都跟着元朔回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再争,那就免谈,让元朔一个人爬回去!”

阿吉嘴角直抽抽,“您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也没说要跟殿下离开,我们殿下身边还有拓桑,他比我厉害,能帮上主子大忙。”

“你明白就好,我现在身边缺人,”后面一句算是解释了。

她继续往前走,是朝李风的店铺去的,“小春,待会让人直接把马车赶到李风的店来,我们就在这里集合,叫上萧寒跟我婆婆,你去问问老太君要不要去,这老太太在家闲的发慌,得给她找点事做,不然又得被林子珍那个贱妇缠上。”

小春也跟着直抽嘴角,“是,小的这就去办。”

小春领了命令,急忙回去准备马车。

“冬梅,有个事,明日我们一起去办,”沈月萝再次想起兰陵山庄的事。

“哦,知道了,”冬梅也没多想,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便已到了李风的店。

还没进门,沈月萝便发觉自己被他骗了。

这哪是生意不好,瞧这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根本是热闹非凡嘛!

正在店里招呼客人的李风,眼尖的发现她站在门口,急忙跑了出来,“月萝……呃不,是王妃,王妃娘娘,您终于来了,快进来歇歇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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