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入宗之事泡汤，夜倾寒就没必要在鹤鸣山待下去了。
翌日清晨，他找惜灵凡辞行。
没想到颜心水也在。
又来纠缠凡姨？
颜心水看到夜倾寒，冷冷一笑，嘲讽道：“不识好歹的乡巴佬，白玉楼愿意接纳你，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哼，我等着看你被姬无常炼成傀儡的那一天。”
姬无常……夜倾寒从对方话中，抓到一个关键词。
此人就是清虚子口中，暗庭的大人物吗？
他对自己感兴趣，莫非就是为了炼制傀儡？
用活人炼傀儡，暗庭行事确实够阴邪。
颜心水的优越感，比宁元化更甚，这白玉楼，从上到下都是一群自以为是之辈，真怀疑他们是怎么成为东海域顶尖势力的。
“你连乡巴佬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狂吠，我都替你脸红。”夜倾寒岂是嘴上吃亏的人，他立刻还击。
“哼，徒逞口舌之快。将死之人，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
随后，颜心水转向惜灵凡，换上一副笑脸：“灵凡师姐，你收拾得怎么样了，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惜灵凡淡淡道：“没什么好收拾的。”
颜心水立刻附和：“是啊，到了东海域，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确实没啥好带的。”
“你误会了。”惜灵凡纠正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随你们前往东海域，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
“？？？”
颜心水以为自己听错了，呵呵笑道：“灵凡师姐别开玩笑了。”
惜灵凡面色一正：“我没有开玩笑。多谢白玉楼的厚爱，但我自知天赋一般，对武道也没有太高追求，所以，就不去浪费资源了。”
呃，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口吻跟昨日夜倾寒一模一样，你们莫非商量好的？
想起夜倾寒，颜心水心中就来气，他不识好歹，你也跟着瞎胡闹。
难道都是为了他？
“灵凡师姐可要考虑清楚，错过这次机会，你可能永远无法前往东海域了。”颜心水说得很严重，希望惜灵凡能够回心转意。
但惜灵凡早已打定主意，毫不动摇。
“秦芷姑娘也一样喽？”颜心水转头看向秦芷。
秦芷默默点点头。
“好，希望你们都别后悔。”颜心水脸色难看至极，丢下这一句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
鹤鸣山山门，一座白色小楼，腾空而起，闪电飞向远方。
清虚子叹了口气。
这次宁师弟前来，不但毫无所获，还憋了一肚子气，他都不知道以后鹤鸣山该如何与白玉楼相处，自己处境也很尴尬。
原本，宁师弟他们前来，主要是接引惜灵凡、秦芷、江舟摇等一众有潜力的弟子，前往东海域修行的。顺便考察一下夜倾寒，看看是否要招揽他。
但没想到因为夜倾寒之事，连惜灵凡她们也放弃前往白玉楼了，这是清虚子没想到的。
世事无常，各有缘法，强求不得。
……
小院儿。
颜心水离开后，夜倾寒走到二女身边，诧异问道：“你们原本打算去白玉楼修行的？”
惜灵凡没吭声，但秦芷点点头。
“为何又不去了？”
“呃，师父考虑了一下，受不了颜心水那条舔狗，所以，放弃了。”秦芷答道。
舔狗这个词，她跟夜倾寒学的，觉得很贴切。
“那你呢？”
“我？”秦芷美目一翻：“我当然跟着师父了，她不去我也不去。”
夜倾寒沉默。
秦芷说的，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夜倾寒觉得，两人的选择，肯定跟他也有一定关系。
如果他和白玉楼相谈甚欢、顺利入宗的话，恐怕现在，就是三人一起前往东海域了。
所以，夜倾寒内心升起一丝歉然。
也许加入白玉楼，并非好的选择，但能前往东海域，绝对是俗世王朝万千武者的梦想。
通往东海域之路，海妖泛滥，遍布着各种危险，没有顶尖势力指引和带领，确实很难穿越。
不过，夜倾寒有信心，将来有一天，他不靠任何人，自己也能到达那里。
届时，他一定会带上两女的，才不辜负她们今日之选择。
“啊，我好感动啊，你们为了我，竟然……”夜倾寒捂着心口，装作一副稀里哗啦的样子。
“谁说我们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了。”秦芷当即拆台，一点面子都不留。
呵，刀子嘴，豆腐心……夜倾寒明白，她是怕自己有心理包袱，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夜倾寒不管，依旧自顾自沉浸在感动中。
随后，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递过去说道：“为了报答，我决定送你们一件好东西。”
好东西？秦芷带着好奇接过去，拔开瓶塞，看了看，又闻了闻，很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什么？”
“嘿嘿，这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夜倾寒一脸神秘说道。
“你，你……”秦芷顿时大羞，指着他说道：“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呃，夜倾寒无语，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是那种东西，我能送你，也能送凡姨吗？
“这是驻颜丹，吃了可永葆青春。”夜倾寒解释道。
“是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没言过其实吧？”
唰！
秦芷手上另一瓶，立刻被惜灵凡抢过去。
她原本一脸云淡风轻的，但听到夜倾寒说是驻颜丹，有永葆青春的功效，内心便再也无法淡定了。
虽然二十七八岁，仍然是女人花一般的年纪，但还能保持几年呢？终究是要春去花退的……
两女脸上激动不已，但又有点怀疑，这世上真有这种神药？
莫不是他拿来忽悠人的，讨我们欢心。
夜倾寒一看，立刻打包票道：“不用怀疑，绝对货真价实，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这么两颗，谁都没给，特意给你们留着的。”说完，配合一脸肉疼的表情。
“真的谁都没给？”秦芷有点不相信。
“那行，等我下次见到杨醉书，还有辛语柔，问问她们。”
呃，夜倾寒顿时讪讪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以后再也不用为容颜衰去而苦恼了。”
“这倒是。”二人点点头……如果他没骗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