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似看出了江凡心中想,叹息一声:“凡子,当年我们几家本来是不想让周波参与进这件事的,可你也知道,周扒皮是村长的外甥,要是我们不让他插这一脚,那塘子根本就挖不起来。”
江凡抬头看向李翠笑了笑,“婶儿,你想多了,我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难办而已。”
“不过,要是这点儿事儿都解决不了,我还开什么诊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婶儿相信你。”李翠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林姨两口子搬到镇子上去了,等你把周波那边解决好了,婶儿带你去镇上找你林姨。”
“好,麻烦婶子了。”江凡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院子外边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去了。
就算妞妞受伤了,那也用不着他一整晚都守在李翠家里。
要是被人给瞧了去,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那也说不清楚。
他倒是无所谓,可就怕李翠的名声臭了。
“婶儿,我先回了,明天我再来给妞妞换药、冰敷。”
说完,江凡就转身准备离去。
李翠闻言,连忙拉住江凡。
“嗯?”
江凡回身看着李翠,“婶儿,还有事儿吗?”
李翠脸色一红,欲言又止,抿着嘴看了眼打量着二人的妞妞,突然摇了摇头,松开抓住江凡的手。
“没事儿,凡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凡应了声,自个儿回家去了。
李翠也不知道是怎的,刚才江凡说要走,她第一反应就是想留住江凡,不让他回去。
下午江凡过来照顾妞妞,和她娘俩吃晚饭,宛若一家人,让她想起了自己那已经离世的男人。
当时他们就是这般温馨的。
所以情急之下才会下意识的拉住江凡。
伸手拍拍脑袋,李翠呢喃道:“哎,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随后她看向妞妞,“妞妞,妈妈给你擦擦身子,咱们睡觉了。”
另一边,江凡回到家便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思考着怎么处理周扒皮的事情。
这种人一旦你有求于他,是最难应付的。
富贵哥那边不用说,林姨一家又搬了出去,应该是瞧不上这么两间小房子的。
那么唯一的难处就是周扒皮了。
思来想去,江凡也没想出个好法子。
这事儿啊,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江凡早早起床,洗漱之后把昨日从王叔那拿的两个馒头给吃了,从柜子里拿了几百块钱,又捡了些草药给装起来,便拿着药箱出了门,直奔王叔家。
大清早的,王叔端着洋碗蹲在自家院子外边儿刨稀饭。
看到江凡走来,他赶紧起身,笑呵呵道:“凡子,这么早就来了?”
“快来,叔给你弄碗红苕稀饭。”
江凡摆摆手:“我吃过出门的,叔,我给莎莎看一下,待会儿我还有事儿。”
王叔闻言,领着江凡进了屋。
王莎莎正在堂屋吃饭,看到江凡走近,原本无精打采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喜笑颜开道:“江凡哥,你来啦。”
“嗯,我来看看你的腿咋样了。”
江凡放下药箱,一边取出碘伏一边回应。
拿着碘伏,江凡来到王莎莎身侧蹲下朝她的伤口处努了努嘴:“把裙子往上扒。”
王莎莎愣了一下,脸上爬起一抹红晕。
尽管江凡已经把能看的都给看完了,可是突然要在其面前撩裙子,她还是有些扭捏。
略微犹豫,王莎莎提起着裙子下摆,将小腿位置的伤口露了出来。
王莎莎家的板凳有些高,这一撩起裙子,从江凡的视线看去过,正好能看见腿弯上的一小截大腿,再往里就什么都看不见。
但这正好带给江凡无尽的遐想。
“江凡哥?”
看着江凡直勾勾盯着自己瞅,王莎莎面色更红了。
“啊……”
江凡回神,赶紧扒着王莎莎的伤口看了看。
同时还不忘回头瞅一眼,见王叔不在身后,暗自松了口气。
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盯着他闺女裙底猛看,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
江凡回头继续查看王莎莎伤口,悄然抬头准备看一眼王莎莎是什么表情。
这一抬头,看见王莎莎正凝视着自己,江凡老脸一红,心虚的低下头,用言语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莎莎,你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要注意,长肉的时候可能会痒,你记得别用手去挠。”
“嗯。”
王莎莎喉间发出声响。
江凡用碘伏给消了毒,伸手替王莎莎把裙子给拉了下来。
“那啥,莎莎,这瓶碘伏我就留在这里了,昨天给忘记了,你记得勤消毒。”
放下碘伏,江凡拿着药箱转身就走。
出门之前,江凡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道:“莎莎,江凡哥有法子让你的腿不留疤,但是要先等你把线给拆了。”
王莎莎美眸中光彩流转,这么长个疤子,她都已经做好了往后不穿裙子的准备,可没想到江凡竟然有法子不留疤,她顿时高兴的了应了一声。
“嗯!我等你,江凡哥。”
江凡笑了笑,没说什么,再次和王明说了些注意事项,拎着箱子走了。
心中担忧除去的王莎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一边喝着稀饭,一边哼着小调。
走进堂屋的王明见状,会心一笑。
要不还是说凡子有本事呢。
……
离了王明家的江凡看了看时间,马上九点了,那周波怎么也该醒了。
伸手悄然摸了摸兜里的几百块钱,又提了提手里的草药,江凡朝着周扒皮家所在走去。
无论如何,周扒皮那边必须拿下!
周扒皮家离王明家不算远,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江凡已经到了院子外边儿。
院门是开着的,但里面的屋子大门却没开。
院子里边儿乱糟糟的,长着好些杂草,还有些塑料袋子。
江凡家虽然穷,但是他都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可这周扒皮好歹是石头房子,又围了个院子,竟然还弄得这么糟糕。
江凡见状忍不住蹙眉,以周扒皮的尿性,这时候估计还在打鼾吧。
想着不扰人清梦,江凡索性就在院子外边儿坐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