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莫名想起上次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还没有埋葬,而随便往深山里丢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此时,大家都感觉,那些死了的人,会不会变成鬼回来找他们啊?
越看越是胡思乱想,越乱想,心中越是害怕,小些的孩子都紧紧地挨着大人。
挨着娘亲感觉还不保险,爬上爹的怀里要抱抱。
凌雁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这样的电影,也是哭笑不得。
今晚估计大家又不用睡觉了。
村民们散去,是否敢入睡,凌雁不知道。
简单地收拾好后,让孩子们各自找合适的房间。
大家走进房间,看到里面布置好的房间,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你们这就布置好了?”
方志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宽敞的房间,里面已经摆上了床与梳妆桌,这些东西还与他们原来的不一样。
每一样看上去既简单又精致,让他们只是看着,都不敢上床睡觉了。
“嗯,暂时简单点,还缺什么,以后再给你们慢慢添上。”
姜容笑道:“这些布料,你让姐姐有时间给你们都做两身新衣服。”
方志庆连忙应道:“不缺,什么都不缺了。”
这样的条件,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秀秀也道:“你们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姜容应声离开,一一去看了孩子们的情况。
几个小的不敢自己睡,刚刚才看了恐怖的电影,哪里敢自己睡?
最后,又把床拼到一起,几个小的紧挨着四丫五丫睡觉。
两个大丫头其实也怕,但想起三姐说的,那些都是假的,而且现在也住进新房子了,不怕的,肯定不怕的。
等姜容离开,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中,孩子们都瑟瑟发抖地挨在一起,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凌雁身上穿着一身秋睡衣躺在床上,来到这边大半年,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大床了?
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凌雁忽然有点小紧张。
两人也算早就同床共枕了,可那时候中间还隔了两个孩子啊。
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她就有些紧张了。
姜容在床边站定,手电筒已经关了,人本来就高大,在黑暗中这样站着,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
“你还没有洗澡吧?赶紧去收拾了。”凌雁恶声恶气地说道。
“好。”低沉的声音响起,隐隐带了丝丝笑意,转身出去了。
凌雁有些懊恼,他答应过自己暂时不洞房的,自己还怕什么?
好歹也两世为人了,还怕他一个古人不成?
胡思乱想中,她有些迷糊了。
似乎,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还真有些困了呢。
直到身边的床往下压了下,她倏地惊醒。
“雁儿,吵醒你了?”
低沉黯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凌雁瞬间回过神来。
“嗯。”可不就是他将她吵醒了嘛,否则她都与周公下棋了。
姜容大手伸出,轻轻搭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把被子拉了拉。
“睡吧。”
凌雁先是僵了一瞬,随后便放松下来,伏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竟然感觉难得的安宁。
“姜容,如果我没有仓库,你还会喜欢我吗?”她忽然问道。
姜容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抬起,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紧紧拥着她。
这样拥着她,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被住满了。
“从你回到这个家开始,我心里眼里就被你占满了,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有那么神奇的东西。”
凌雁怔了一下,在他怀里抬头,伸出小手戳他的胸膛。
“好啊,说,你当初把我从山上捡回来,是不是就不安好心了?”
“你那时候还说了,如果我要成亲,你给我准备嫁妆的。”
姜容低低地笑道:“嗯,雁儿还想要什么嫁妆?你说出来,我明天就去办。”
凌雁低低骂道:“好啊,你套路我。”
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就被我套路一辈子,好吗?”
“哼,你要是敢负我,那我以后就住在仓库中再不出来了。”
他的心一紧,连忙道:“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凌雁这才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节奏,也跟上他的一起了,每一下都极为有力。
她心中微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催促自己赶紧入睡。
“雁儿?怎么了吗?”姜容一直在感应她的一举一动,她这细微的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感官。
“没事,就是房间里的漆还有些味道,不太舒服。”
她没话找话。
其实,易秋生给她挑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毕竟当初她一件古董拍出了好千万的高价呢,买的材料都是最好的。
更何况,刷好漆后也晾了三四天,那仅剩的一点味道,也早就散尽了。
她就是,有些不适这种,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在同一个频率上的感觉。
他抬起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让她瞬间僵在那里了。
两人之间,早有过拥抱,他也亲过她额头好几次了,但他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时,她还是僵硬了一瞬。
他的气息竟是渐渐靠近,呼吸甚至都喷在她脸上了。
她瞬间又紧张起来,这回心脏跳动得更快更有力了。
他的唇停在她嘴边:“雁儿。”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更黯哑低沉,说话时唇瓣轻轻碰上她的唇,软软的,热热的,痒痒的。
凌雁双眼一闭,嘴狠狠地怼上去。
四唇相触,两人都没有动静。
她能说,前世今生,她还没有接过吻吗?
正想往后退,后脑勺上被一只大手扣住了。
他的唇瓣轻轻儒动,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胸腔中的空气渐渐消失,凌雁连忙抬手拍打他。
姜容松开她,她赶紧大口地呼吸。
“雁儿。”他的唇瓣在她脸上轻轻流连,声音低低哑哑,带上了沙质感。
凌雁感受到他某处的嚣张,伏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只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最后,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