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佑怎么啦,怎么瘦成这样?都脱形了,是生病了吗?
对了,已经十三的天佑,修为怎么才炼气一层,灵根很差吗?
当年她初到于南城,手上没什么钱,多亏余婆婆收留,因为年幼带着两个弟弟来大城市,几次被人欺,也是余婆婆几次出手相助。
这份情她焦玉儿记得,余天佑作为余婆婆唯一的后人,如今病成这样,再加上余婆婆眼看大限将至,那小天佑怎么办,焦玉儿心提了上来。
余婆婆的声音这时传来,对着焦玉儿道:
“你小子一闭关就是七天,总算舍得出门了。”
焦玉儿对着余婆婆抱拳一礼,
“出门赶路太累,休息了几天,今天想出门逛逛赢州城,就出来了,没打扰余婆婆您吧?”
余婆婆摆了摆手,“只是路过算不上打扰,”她手指向坐在她身边的人,
“这是我的孙儿,余天佑,天佑,这是李好,你喊李大哥。”
余天佑站了起来,“李大哥好!”
他的声音不如小时软糯,但喊得依旧那么清脆,还有他的眼睛,依旧那么的清亮。
让焦玉儿生出一股爱怜,于是指了指外面,
“今天天气不错,天佑要不要跟李大哥出去走走?”
余天佑眼睛一亮,朝余婆婆看去,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了!”
余天佑的眼睛更亮了,他的身体时好时弱,弱时连床都起不来,好时还是可以外出走走,但奶奶很少同意他外出,没想到面前一面之缘的李好,却让奶奶松了口。
连忙站了起来,“那奶奶我出去了。”余婆婆再次点头。
焦玉儿伸出手,余天佑一愣,随后笑着牵住伸过来的手,二人往外走去,一如小时,小天佑想吃巷口的那家桂花糕,焦玉儿就牵着小天佑的手带他去买的样子。
小小的一团,如今长成了少年。
离开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余婆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里低声念着,
“小丫头,长大了!”
余天佑小时性格是大方又开朗,十年了,也许是生病,让他沉默了许多,人家不说话,焦玉儿就开口问:
“天佑,你是赢州本土人吗?”
天佑摇了摇头,“不是,我和奶奶是十年前搬过来的。”
十年前?
自己进云灵宗时,余婆婆还在于南城,那意思就是说,祖孙二人是在自己进宗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除了奶奶,你还有别的家人吗?”
余婆婆走了,天佑如果有家人,也有人照顾,可听到问题的余天佑眼睛却暗了下来,
“我身边只有奶奶。”
于南城时就没见过天佑的爹娘,没想到这娃跟她一样,从小没了爹娘,那可怎么办,余婆婆要是没了,那么大的家业,天佑可保不住啊!
还不得被欺负死啊!焦玉儿想想都急,可一时也不知怎么办?
正纠结着,余天佑声音传来,
“不过我有姐姐和哥哥的!”
姐?焦玉儿有些懵,她怎么不知道?于是问道:“那你哥姐呢?”
“我哥姐在云灵宗分部,姐姐叫焦玉儿,哥哥叫齐全,过段时间,奶奶就会带我去找他们!”
少年苍白的脸,露出向往和兴奋的神情,焦玉儿一愣,眼睛有些湿润,原来小天佑一直没有忘记她和齐全。
而自己却把他抛之脑后了,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他。
摸了摸这小子的头,“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回头跟二妹说一下,若真找去,就让二妹先代为相认,等危险解除,她再出来相认也不迟。
余天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他指着旁边的酒楼,
“李大哥,这家酒楼奶奶带我来吃过,里面的烧鸡不错。”
啊,有好吃的,伤感抛一边,“那还等什么,冲!”拉着余天佑的手就往酒楼走去。
进去就点了一桌子的菜,焦玉儿撕下两个大鸡腿,一个给天佑,一个给自己,咬了一口,
巴适!
满嘴鸡香,体内还一股灵力,又美味又实用,焦玉儿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时他们旁边的桌子上,被小二安排坐下两男子,一个穿着宗色修士服,一个穿墨绿修士服,二人点了几个菜,小二下去二人就聊了起来。
宗服修士起了话题,
“郑道友你听说了吗,云灵宗出事了?”
墨绿修士给他倒了杯茶,“陈道友,说说,是什么事?”
陈道友伸出两指,一脸八卦样子,得意道:“两个老二要退亲了!”
郑道友一拍桌子,兴奋道:“老二?你该不会是指天才榜排二方屿舟和美人榜排二向晚停,这两要退婚吧?”
焦玉儿本不想听八卦,奈何这八卦声音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就勉强听了一回,没想到这么劲爆啊,这情人咒真是厉害,方屿舟被迷咒得对洛秋水的爱,是一点也不掩饰,连青梅竹马说不要就不要,
厉害!
摇着头准备给天佑夹着菜,发现这小子跟她一样,侧着耳朵认真的听八卦。
造孽啊!
小时她经常带着天佑听邻居八卦,十年过去,没想到把人家孩子给带坏了,看这小子小脸的表情,听得是神采飞扬,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一起吧。
陈道友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郑道友一脸惊悚的表情,摇着头道:
“人心不古啊,想当初这两订婚,修仙界多少人去祝贺,这才多久,二人要分开了,兄弟说说,是谁主动提的?”
“当然是云灵宗宗主的独子方屿舟啊!差点没把宗主给气死,最后扭不过儿子,只能同意,为此还把向仙子的师父广溪真君给得罪了。”
焦玉儿想到向晚停出璇玑密境的样子,附和点点头,再不得罪,徒弟都会欺负得都要黑化了!
陈道友喝了一口茶,再道:
“这还不是最劲爆的。”说到这里他话停住了,抬眼朝焦玉儿看了过来。
这时小二送菜过来了,焦玉儿秒懂,于是朝小二喊道:
“给这位客人上壶好酒,酒的账记我这桌。”
“那怎么好意思呢!”陈道友嘴上这么说,却一点没有去拉住拿酒的小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