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从风施暴奕君子
从风瞪她,好似在怪她明知故问。
青烟哪能如此逆来顺受,笑着揪起他腰际的一小块肉皮,用劲在拧。
她倒要看看,是谁不好过。
一个瞪,一个笑,两人较劲一般,最后还是从风先认输。
“你分明不喜欢我!”
青烟松了手,她的确不喜欢,怪只怪他太渣。
但此时他圈着自己不肯放开,她也没想说实话刺激他,免得脱不了身。
“其实呢,头发对我来说没你想得那么重要,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留短发,就是嫌麻烦。”
读书的时候太忙,哪有时间打理。
“短发?”从风见她在脖子处比划,想到她给李落寒修剪被雷劈焦的发,也差不多到脖子这里。
他愣了一会儿,并非疑惑为什么青烟身为女子敢对头发动刀子,他都见过好几次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拘泥礼节之人,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算稀奇。
从风好奇的是短发的她该是何等模样。
青烟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推了几次没把人推开,顿时心里觉得憋屈。
“还不给我松开?这就是你对待师父的态度?”
她本来就见他不爽,现在反倒被他用责怪的语气质问,心里哪能顺快。
“星火说美女仙的小侄有只松鼠,你也有松鼠,还有封印在你心口处的小豆芽,你就是那美女仙的小侄吧?你都成仙了你还拜我为师做什么?滚开!”
青烟气得对他拳打脚踢。
虽说自己看不上这小子,但她也不允许一个有家室的渣男来撩拨自己。
从风当即明白她误会了。
“你原本猜想我是仙凡杂交出来的,现在又猜想我三岁成仙,已有爱人?难道这也是你所谓女人的直觉?”
青烟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话都记着,还反过来笑话自己,一时又无法反驳,只能找别的地方打压他。
“你什么你?叫师父!一点规矩都没有。”
从风猛的坐了起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剑。
不是吧?
一言不合就要弑师父了吗?
这小子不会有神经病吧。
青烟傻眼。
一个躺,一个坐。
青烟望着举剑的从风,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逼疯了。
难不成自己平日里真的对他太坏,以致于他变得有暴力倾向。
不过罚跪而已,有必要吗?
青烟一阵胡思乱想,倒也不是怕他要对自己动手。
“既然师父认定我是女仙小侄,想来成为仙人的我应该有刀枪不破之躯。”从风笑得坦然。
青烟却有股不祥预感。
下一秒,果真见他朝自己心口挥剑。
且不说他是不是仙人,小豆芽要是被他扎醒了,这小子岂不是要灰飞烟灭。
青烟脚一抬,踢飞他手中的剑,唾骂道:“有病。”
从风却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回去了。”青烟气呼呼地起身朝兰深那边走去。
从风正要跟上,瞥见软榻还在,干脆将榻扛在身上。
没听到后面跟上来的声音,青烟下意识放慢脚步,看到他扛着软榻也不搭话。
眼看快到了,从风这才开口。
“奕君子别有用心,师父不可再与他过分亲近。”
青烟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别有用心的另有其人。”
“弟子与他不一样。”
从风不屑与奕君子相提并论。
你们当然不一样,因为你更坏!
青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到底对他还是太纵容,说好起码要到明日才原谅,一个小目标都完不成。
回到大师姐身边,她已经合眼休息了,兰深还在等他们。
奕君子正在运功逼毒,青烟正准备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被从风一个转身挡住了。
见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还是明日再问吧。
青烟用下巴指了指地上,从风放下软榻,她一言不发地爬上去睡觉了。
兰深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榻尾。
从风则坐在中间,将青烟的手塞进薄被里,忽然发现她腰上的玉釜在闪光。
挂在女子腰上的东西,他倒是半点不避讳,拿起就看。
“这是什么东西?”
青烟没睡着,偏头看了一眼,“七星射芒。”
从风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好像她突然有了这种东西稀松平常,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仙草之中的圣品,他就哦一声?
星火挑眉,总觉得从风这人行事古怪。
他要是得了这宝贝,非要仰天大笑不可。
若是碰到个张扬的人,肯定是要大摆筵席普天同庆。
“你别碰它,小宝贝怕生。”青烟睡前交代。
小宝贝?从风皱眉。
什么玩意儿敢自称她的宝贝,他倒要见识见识。
等青烟睡着,从风垂眸看着一闪一闪的玉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运功疗伤的奕君子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他疲惫地收回手,就见从风鬼鬼祟祟好像要偷青烟的碧落黄泉。
“你……”他刚要开口责难,就见从风手指对着玉釜使劲一弹。
玉釜的光黯了黯,过一会儿就不闪了。
从风满意地点头,转身看向奕君子。
眼底的笑意霎时消散,矜贵的眉眼笼上一层杀气。
难不成他要当着青烟的面杀了自己?奕君子心下大骇。
此时他的身体虚弱至极,根本不能与从风抗衡。
奕君子张嘴要叫,被从风封住了哑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看从风走近,带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强大威压,令人心惊肉跳。
奕君子暗暗运气,急于冲破穴道,脸涨得通红。
还未成功,就被从风粗鲁地抓住了一条手臂。
他动作很蛮暴,几乎让他的手当场脱臼。
从风似乎很享受他的恐惧,故意摆出一副吓人的面孔。
锐利的双眸中,透着嗜血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奕君子挣扎着想往后躲,却敌不过他惊人的力量。
“怕什么?”从风低笑。
眼角眉梢却无半点喜色,笑声凛冽刺骨。
若非奕君子胆色过人,换做普通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初晕过去了。
细碎的响动吵醒了大师姐,从风背对着,她只能看到奕君子惊恐的神情。
“你在做什么!”
终于有人发现他的暴行,奕君子松了口气。
从风却好像丝毫不担心被人看到,眸色森森。
他一手扣住奕君子的肩膀,拇指按在手厥阴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同时按住外侧三条阳经,沿着穴位而下,直至奕君子指尖。
他的手每至一个穴位,奕君子就感觉好像有钢针在扎那处,疼痛至极。
大师姐急忙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从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薄唇咬着木鞘一拔,寒光乍现。
奕君子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忽觉手臂疼痛难忍。
一声闷哼,便晕了过去。
“这么没用?”压低的声音,仍能听出满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