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不解地看向厨娘。
厨娘被俊美的小弟子看得老脸一红,她捂嘴一笑,“长老吩咐准备的。”
说完就羞涩地扭着屁股跑了。
从风:“……”
鱼有刺吃起来麻烦,反正李落寒是不喜欢。
他疑惑地问兰深,“师父怎么让从风都吃鱼?”
“不知。”兰深摇头。
一般人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从风知道,不过这种事他肯定不会说,更何况是李落寒这个大嘴巴。
他都解释多少遍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听不进去!
从风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是把青烟让厨娘准备的三盘鱼都吃掉了。
这种事,没人会嫌多。
考核结果出来前,小弟子们心里忐忑,都特别乖巧,干活卖力。
负责考核的大临山师父发现小临山的弟子都考得非常好,那个被青烟踢下山的师父就认定小临山的人偷题了,跑到院长那里去告状。
院长派中义调查此事,中义实事求是将调查结果禀告给院长。
“综合所有弟子的考卷看,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偷题。”
院长随意翻看考卷,发现没有重复的答案,有些回答也很有内涵,要比往年的弟子都考得好。
院长问中义,“最近青烟长老在做什么?”
院际交流结束后他还没有去慰问过,陆总想着应该找机会去小临山一趟。
“她能做什么,不就是奴役弟子,玩弄弟子呗。”一旁的中智嘀咕。
他早就想告诉院长,那个女人不守妇道,yin乱无度。
院长这个人就是太君子了,把什么人都想得很好,完全不知道人心多险恶。
听到他不堪入耳的话,院长沉下脸,“你说什么?”
中智忍不住,不顾中义眼神暗示,叽里呱啦把在呈阳国苍山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着重强调青烟的个人作风问题。
“唉,其实我也不想背后论人长短,只是青烟长老实在太出格,以至于为了男人把我们伍仙学院的声誉都置之不顾,她看上琴画奕君子,竟然不顾事实,几次把楮桃果投给他,就为了讨男子欢心,还有她那几个特招弟子……”
院际交流的时候,中义会定期给院长传音,告知最新的交流进展,偶尔也包括小临山的事,只是没有中智说得这么仔细。
尤其是关于青烟和弟子关系见不得人的这方面。
“真有此事?”院长看向中义。
中义默不作声。
院长嘭一下用力拍桌子,“荒唐!师父怎可与弟子不清不楚,她真是糊涂啊!”
议事厅里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中智见院长生气了,笃定那个女人嚣张不了多久了,心中大喜。
等了一会儿,中义才转开话题,“那关于小临山考核一事,院长觉得该如何处理?”
院长看向负责考核的中礼,“考题考前两天才确定下来,由你专门保管,你也觉得是有人偷题了吗?”
中礼愣了一下。
他本来觉得题目不简单,小临山几乎全部都做得很好,肯定有问题,只是院长这一问,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说有人偷题,不就表示自己连个考题都看不住,随随便便就让人给偷了吗?
中礼故作思考后才说道:“考题一直在我身边,没人可以偷到。”
院长也觉得不可能,自他任伍仙学院院长,就从没有发生过有人能偷到考题的事。
想到师叔曾说过青烟和他老人家是一家人,陆总更觉得不可能。
师叔是何许人也,德行不佳者他根本看不上,侧面也能说明青烟应该还算光明磊落。
想到师叔,他就想到了青烟的回溯之法。
师叔把那本秘籍拿去都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回溯之法练得怎么样,他打算找师叔把秘籍要来,他也要练回溯之法。
“本院觉得小临山现在与以往已经大不相同,考核一事应该没问题,就按照正常操作,能力合格者收入大临山。”
院长的心思不在学院管理上,说完这些又说要去闭关了。
中智没想到院长这么偏袒青烟,等人都走光了,他才私底下找中义。
“院长总是闭关不在,又毫无理由地一味偏护,他会不会跟青烟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中义警告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吗?”
中智神色不耐烦,“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不能说,我昨日下山听到外头传闻说我们伍仙不如散琉,把我气得,都怪小临山那个女人!”
“当真?”中义比较在乎颜面。
中智反问道:“我会骗你吗?还有更难听的说法呢,反正我们伍仙的威名算是毁了。”
中义端着杯子的手指因为用力,捏得发白。
“文考和凤初境都是琴画赢,伍仙赢了践行,散琉算什么东西!”
他可以无视小临山的闹腾,却不能容忍有人破坏伍仙名声,打他的脸。
中智见他生气了,煽风点火道,“我说你就是太善良才容忍青烟那种女人爬到你头上撒野,院长不在,明明就该听你的,你看他们小临山哪个把你放在眼里。”
想到他们抓魔族夜阑都没叫上自己,中义面色淡淡,眼底却有寒意。
她真是一再触碰了他的底线。
中义抿了口茶,“江碧现在怎么样?多好的一个漂亮姑娘,脸毁了实在太可惜。”
中智觉得中义会收拾青烟,正幸灾乐祸,听他忽然提到江碧,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
“我不会放过害她的人!”他咬牙切齿道。
中义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你别冲动,她虽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院长还信任她。”
想到院长的偏心,中智怒了,“院长就是是非不分,色令智昏,好人坏人都分不出!”
他就不信,他们大临山连个小临山长老都拿捏不了了。
从风连吃了半个月的鱼,终于忍无可忍。
气冲冲要去找青烟讨说法,没想到人还没见着,反而被李落寒数落了一通。
“你说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天天让师父睡外面也不是个事啊,人家好歹是个姑娘,怎么能日日睡在屋檐下,冬天多冷,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我什么时候让她睡外面了?”
他哪敢。
倒是他自己,几次被赶出来晒月光。
从风觉得李落寒有病,没想到一旁的兰深却在点头。
李落寒:“男人要大度,怎么能虐待女人呢?”
他嘭一下推开门,走进去,指着内室的人冷冷说道。
“你们看她!就她这样!都快懒死的样子!像是受虐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