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临山长老表彰大会,属于她的高光时刻,从风却没有出现。
青烟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闷闷的,面对众人的道贺始终没什么笑容。
大会的表演即将结束,青烟东张希望,最后都没有找到人。
她本就烦躁到了极点,没想到又被陆总坑了一把,一时之间怒火难消,气鼓鼓地朝大临山走去。
陆总早有先见之明,一回到大临山便宣布闭关修炼,谁都不许打扰。
青烟找不到人,把大临山的议事厅给砸了。
中智听到弟子回报议事厅的情况,只能在中义面前抱怨几句。
她现在是院长跟前的红人,连院长也礼让三分,自己就算看不惯这个泼妇,也无可奈何。
青烟离开大临山,就看到扫地老翁扛着一把竹扫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老翁笑嘻嘻地跟着她走,“丫头,你可以啊,按照这个速度,将伍仙学院发扬光大指日可待,只要你再接再厉,定能更进一步,到那时候旁人就没法说你配不上了。”
听到他欣慰的话,青烟半点不开心。
她冲着老翁吼道,“谁管你配得上配不上,我是不可能做你孙媳妇的!”
霸气婆婆可以人,便宜老公就算了。
她对几百岁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不感兴趣!
一听她拒绝,老翁马上想到山腰小楼里躺着的男人,生气道,“你不嫁他,难不成真是喜欢上你屋里的那个了?”
先前明明和小子浓情蜜意打情骂俏,不过分开几日,这么快就把往日情意给忘了?
她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就是容易心软又健忘。
这可如何是好?
要赶紧把小子劝回来,要不然丫头迟早跟别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
说到底还是那小子不行,若是早些成为他的人,老头子也不用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翁眸光微闪,摸了摸衣袖。
里面放着胖女人丢掉的黑韭根。
屋里那个?
青烟挑眉,“你说独南行?”
老翁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青烟揪住他的扫把往远处一丢,“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少多管闲事!”
独南行毕竟是契阔楼的楼主,世人眼中的反派,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会招来麻烦。
老翁盯着远处的扫把,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丫头和她一样,都喜欢丢他扫把?
她们怎么一点尊敬老人的品德都没有,不知道他一把年纪不容易吗?
青烟见他愣住,以为他终于听进去一点,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楼里,未免被外人发现,都是兰深在照顾独南行,其他弟子都不得靠近。
葵花子穿得分外清凉,提前开始过起夏天。
兰深一直垂着眉眼,如无必要,都不会朝葵花子看一眼。
“一个死的,一个瞎的,白白浪费我穿得这么好看。”葵花子见青烟回来,向她抱怨。
青烟扫了一眼就敷衍道,“嗯,好看。”
就是寻常的短袖长裤露脚趾,并无特别,只是在保守的古代就显得太过奔放。
葵花子听了好听话,笑得花枝乱颤。
兰深无奈道:“师父,您该让她收敛收敛。”
青烟笑着说:“你就是太古板了,其实我以前生活的世界到了夏天都是穿短裤短袖,裤子能短到这里。”
青烟比划她的大腿根,看得兰深直皱眉,有点可爱。
她噗嗤一笑,“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你看习惯了就好。”
兰深转移话题,“今日已经给他换过药了。”
青烟嗯了一声,低头看向独南行。
“毒也解了,断腿也续上了,怎么这么多天还不醒?”
兰深也觉得奇怪,看脉象应该恢复很好,偏偏就是不醒。
葵花子见青烟一直盯着独南行,硬是挤到两人之间。
“不许再看了,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从风好几日都没回来,你还是赶紧去找找吧。”
她虽然有点怕从风,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年那人对自己有再造之恩,说什么她都是支持从风的。
从风不在,莫名其妙又多了个野男人,葵花子自认为有义务保护青烟的贞操不受侵犯。
闻言,青烟顿时沉下脸,“他自己非要离开,那么大个人了,还能饿死在外面不成!”
葵花子知道她在怄气,“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饿死,就是有可能会伤心死。”
青烟转头盯着她,“什么意思?”
他自己要走,有什么好伤心?
葵花子挠挠头,“没什么意思,我就随便说说。”
青烟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上前一步正要追问,不料葵花子被她一逼近,没站稳,往后倒了下去,整个人压在独南行身上。
“唔!”
独南行发出一声闷哼。
葵花子虽然爱拈花惹草,没有原则,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而独南行就不在她喜欢的范围内。
她嫌弃地用力一推,独南行差点被她从另一边推掉下去。
青烟看到独南行睁开眼睛,笑着说:“你醒了?”
独南行冲青烟淡淡一笑,然后厌恶地看了葵花子一眼。
放荡不羁,连伤患都要勾引!
他是不可能看上这种搔首弄姿的女人。
葵花子也厌恶地看向他,黑着脸干什么?以为本仙女会看上你吗?
青烟握住独南行的手为他把脉,“你觉得怎么样?”
独南行咳了咳,一副虚弱的模样,看得葵花子咬牙切齿。
我看你红光满面,根本不像要死不活的样子!
葵花子不能确定独南行是否早就醒了,却也不妨碍她坐实这个罪名。
她拉着青烟叫道,“你瞧瞧他多卑鄙,竟然装死博得你的同情,这个男人真不是个男人!”
大把的好药材用下去,拖了十多天,青烟本就有所怀疑,葵花子这样一说,更是疑窦丛生。
独南行瞪了葵花子一眼,伸手搭在青烟的手背上,“谢谢。”
“你没事就好。”青烟抽出手,走到桌边。
“你关心我?”独南行漆黑的眸子含着期盼,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青烟把一张纸递给他,“记得付诊金。”
她虽然没有承认,独南行只当她害羞,笑得如冬日暖阳。
青烟看着他邪肆俊美的脸,不得不说长得很妖孽。
葵花子见青烟盯着野男人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恶声恶气地戳破独南行的美梦。
“青烟才不是关心你,她是担心药材用了那么多,人却死了,她多亏!”
独南行危险地眯起眼睛,若非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真想当场掐死她!
青烟笑了笑,“说得对,诊金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多亏!”
未免他和葵花子吵起来,青烟岔开话题。
“既然醒了,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