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还是要去,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你喜欢的那个人虽然贵为王爷,富可敌国,但他其实还有别的身份。”
他知道自己的事?
从风终于拿正眼看“乞丐”。
青烟没想到他还有瞒着自己的事,亏她每次都给了不少银两,“你上次怎么不告诉我?”
俊俏乞丐笑了笑,“我看与你同行的小姐应该会和你说,就想着无需在下多言,那王爷只是面上的身份,他其实是呈阳王的私生子,呈阳王爱面子,不认他又想利用他背后的势力巩固王权,不得不随便封一个王爷给他做做。”
乞丐信誓旦旦,不像在撒谎,从风懵逼了。
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吗?还是这乞丐说的私生子就是自己?
若是换个正常点的父母,从风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把乞丐打一顿。
你才是私生子!
你全家都是私生子!
可是只要想是他那样的母上大人,就觉得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所以从风的第一反应是,他母上大人又骗他了什么!
青烟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看着从风,“呈阳王的儿子?不是隐云王的吗?你说的怎么跟谧儿说的不一样!”
再说他是私生子吗?
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生活不如意有心里阴影的私生子啊。
难道这就是他不想回去的原因?
如果真相会刺痛到他,那还是不要揭开吧。
“这是风小姐说的?她说的断然不会有错。”俊俏乞丐想了一下。
“难道是我弄错了,不应该啊,隐云王爱妻如命,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外头鬼混,不过如果是隐云王妃出去鬼混,也不是不可能……”
青烟听得更加糊涂了,“什么啊?你的消息不准确,怎么乱七八糟的?”
鬼混?
形容得虽然不贴切,但也八九不离十。
从风冷笑着嗤了一声,“纯属胡编乱造!走了!”
青烟见他忽然闹着要走,以为俊俏乞丐戳中了他的痛处,才让他跳脚了,马上与乞丐道别,拉着他往前走。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一直埋头走路,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不好意思地笑笑。
“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先吃饭吧?”
从风就算有气,也是气她无法无天,整日出来看俊俏乞丐,哪舍得让她饿着,“好。”
两人进了一家酒楼,青烟吃饱了就不想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半天功夫都没走出都城,她气馁地嘟着嘴,“这里离呈阳国有多远?我们要走几天?”
从风把空盘子挪开,免得她散落的发沾到汁水,“以你这样的速度,大概两个月吧。”
两个月才能挨到呈阳国的边。
青烟两手拍着桌子,勉强才撑起脑袋,“好久哦,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从风轻笑,勾起她的发梢在手中把玩,“死活要出来的是你,现在才半天,就要打退堂鼓了?”
青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我这都是为了你,我看你快被温莲蕊弄死了,就想着赶紧去呈阳国,把这事给解决了,你的根在那里,必定有解开困境的机缘,现在不是知道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嘛,那就顺你的心意不去了,大不了就是英年早逝喽!”
她前面的话真心让人感动,后面就垮了,从风恨不得捏她的软嘟嘟粉嫩嫩的脸颊,威胁她再说一次。
“什么叫大不了英年早逝?我要是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会难过,你个小没良心的!”
从风没好气地抱怨,心底却仍是非常开心,因为他明白,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都在为他考虑。
看着她心疼地数着瑞王爷送给她的盘缠,从风自掏腰包付了饭钱。
青烟看他的眼睛瞬间亮起光,“原来你身上有钱啊,那以后就劳烦你啦!”
她一句话,就把往后两个月的伙食费给安排好了。
从风伸手。
青烟黑黑笑,“什么?”
“盘缠。”
青烟:“那是瑞王爷给我的,你的呢?瑞王爷一定也给了你盘缠吧?哈哈哈,那我们就都把盘缠收好吧!”
既然她知道从风身上有钱,就不可能花自己的钱,像个吝啬老头一样,把银两放进黄泉釜,再把黄泉釜仔细地别在腰带上。
两人出了酒楼,青烟拽住他,“你走错方向了。”
从风伸手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没有,就是往这边走的。”
“可是这不是南方……哇,这是什么?好漂亮!”青烟被小摊上的首饰迷住了眼。
看完了首饰又碰到算命的,
青烟本来没想去算命,但算命先生看见他们就像看见银子,非要拦着他们,把他俩一顿夸,什么天赐良缘,男才女貌,夸得从风飘飘然,又算得他们眼前有一个劫,只有买他的符烧成灰化在水里喝下才能化解。
青烟缠着他刨根问底,算命的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劫,青烟不给钱就把他的符烧了让从风喝。
从风看着一碗灰水,“不喝。”
算命的,“你怎么不先付钱啊!”
青烟:“我没有钱。”
算命的好不容易等到生意,没想到遇见两个土匪,“没钱你算什么命!没钱你烧我的符!”
他猛地提高音量,把青烟吓了一跳。
“他好凶。”青烟躲在从风后头。
从风冷冰冰的眼刀子射过去,“你凶她?”
算命的心里苦,但他不能说,“没没没,我的意思是烧得好,烧得好。”
一顿好话,算命的总算把瘟神送走了。
青烟一直记得自己要去呈阳国,可总是被从风带偏,在城里玩了一天,最后天快黑了才刚出城。
青烟看着前面黑黢黢的小林子,再看向后头已经关上的城门,“我们还不如在城里找间客栈,这么黑怎么走啊。”
她问心无愧,但也怕鬼!
“不走。”
从风上前一步。
青烟退后一步,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月黑风高夜,尔等宵小之徒竟然色胆包天,想对我不轨?”
从风扶着她的腰,笑着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
青烟微红了脸,屏着笑,“大胆采花贼!”
提到采花贼,青烟想起在院际交流的时候,他们偷溜进琴画学院的藏书阁,他被一副女子画像迷晕的事。
“你知道吗?那次你醒来后整个人不知怎的就像个孩童一般,还说你娘亲是花,你爹是采花贼,你是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