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轻轻的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双双的小辫子,轻轻的安抚了一下她,便拿出钥匙,只听钥匙转动一声,门开了。
门一开,屋内的五双眼睛齐齐的盯着他。
沙发中间坐的那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男人就是孙自才,他身材微胖,挺着啤酒肚,一双绿豆眼,额头前面有些秃了,他穿的西装还没有脱,手腕上还带着一个大金手表。
这样一个油腻的一个中年男人,配原主这样一朵娇花,他还委屈了,原主还得嫌弃他呢。
“你怎么才回来。”孙母拧着眉头,冷冷的问道。
孙自才没有说话,可是却板着一张脸,神情有点阴沉。
“我生病了,去看了看医生。”白棠淡淡说道。
“生病,你好端端站在这里,生什么病,”孙母一瞪眼,那张长脸更显刻薄了。
等训完白棠,她又当着孙自才的面哭起来,“我知道,你是不想做饭,所以才装病,自才啊,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媳妇啊,当初我就说她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你,如今,你看看她连饭都不做了。”
这话成功的挑起孙自才的怒火,他看着母亲一脸委屈的哭诉,立刻命令道,“你现在去做。”
这下指令的语气让白棠很是熟悉,平常孙自才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每当他一发话,原主就会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我的命真苦啊。”
孙自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棠突然就大哭起来。
白棠前世是什么人,她气沉丹田,这一句哭诉十分尖利凄婉,简直让整栋楼都可以听到。
房间里的五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来你们家七年,十八岁就到你们家,就连一个病都没有生过,今天孙鸿博那小子把蛇放到我的房间里,把我吓得昏倒了,这小子才十四岁啊,他怎么能这样恶毒啊。”
说着,白棠便抱着双双冲出了门外,她一边冲,一边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这一闹,简直惊天动地,周围的邻居听到了。
隔壁的那户人家打开门,劝道,“有什么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白棠别吵了,你男人每日赚钱养家可辛苦着呢。”
“可是他也不是为我们娘俩辛苦,我十八岁嫁给他得到什么了,”白棠听到这话就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就是这里大部分人的心思,觉得她是攀了高枝的,所以,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白棠没有跟他反驳,她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十分哀婉的控诉着自己的苦命,“我哪有张姐有福气,你嫁了一个好男人,你看看你手上的金镯子,手上的衣裳,陈哥待你那么好,你那里能理解我的苦楚。”
说完白棠便在走廊里大声絮叨起来,孙自才这么多年没有给她买一件衣裳首饰,每月的买菜钱只有一千元,她穿的衣裳都是孙母不要的。连双双身上的伤口都被她翻出来给众人看。
走廊里响着她的回声,白棠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她那句现在找个伺候人的保姆还得给七八千的工资呢,她连比保姆都不如。
这些事情,原主从来都没有在众人面前说起过。
如今她一说起,孙自才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看着那张哭哭滴滴的脸,心里就一阵烦躁,当初娶她的时候,就是看她漂亮听话,能照顾三个儿子,没想到,才不到几年她的真面目便暴露。
隔壁的那位张姐,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平常白棠不说,她也以为,凭借着白棠这样的身份能嫁给张家,是走了大运,没想到内里确实过得这样的日子,这样想着,她看着白棠眼神不由带了一丝怜悯。
她也是做人媳妇的,自然知道,一个领着每月1000买菜钱的家庭主妇是过的怎样的日子。
“哎呀,不是我说你,孙总,你好歹也管着几十号人,怎么对老婆这么抠门,我家四口人每月的买菜钱也得四千多块呢,这一千块能干嘛。”张姐这样说着,看着孙自才的眼神不由带有了一丝鄙夷。
“就是啊,”楼上的林太太,这时候,也出来了,她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到白棠的脸色很差,你这做老公的不说安慰一下老婆,怎么还怪她,不就是一顿饭没做,你们叫个外卖又怎么了。”
孙母没有料到,她们都向着白棠,她一急,便道,“哪能叫外卖呢,外卖多不卫生啊。就是做个饭,又能怎样呢。”
“那你怎么不做,我说自从白棠来了你们家,你就没下过厨房了吧。”林太太一直很不喜欢这位孙母,因此说话极为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