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很快也听到了平阳公主发生的这一桩荒唐事。
他听到太监传过来的消息,都被气笑了。
“宁四说的没错,这个施黎川啊,可真是个孬种,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老夫人要进宫,要您给还她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她媳妇偷人,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景帝嗤笑。
一旁的李鹤微微咳嗽一声提醒道,“圣上,这其中还有五皇子。”
“杨牧那个混账,竟然也搞到这一堆混账事里面去了,这个孽子是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景帝骂起儿子来,也毫不留情。
“圣上,这里面牵扯五皇子,就不止是施家的丑闻了,而是皇家的丑闻了,您想想那群御史,”李鹤提醒道。
景帝沉默了,他倒忘记还有那一群找茬的主。
“那依你说怎么办。”景帝问道。
“依臣之见,现在只能尽量安抚老夫人,然后再给施黎川再找一个媳妇。”李鹤道。
“这样吗,”景帝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确定这样就能堵住上京中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可是,这已经是臣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李鹤道。
话说到这里,只听太监来报,“圣上,平阳公主,还有施老夫人他们过来了。”
说实话,景帝很不想管这一桩闲事,但是闹到他面前,又牵扯了他儿子,景帝不管也不行。
景帝的容貌不甚出色,但是身材高大,最近几年年纪渐长,他宽大的龙袍下能看微微凸起到肚腩。
“参见圣上。”众人行礼。
“起来说话,”景帝抬手。
“皇兄,”平阳公主是这群人当中和景帝关系最近的人,因此说话也随意了些,“臣妹,今日的寿宴还没办完,府里就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哼,你要是每年消停一些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景帝埋怨。
“皇兄,”平阳公主嗔道,“这怎么能怪我。”
“成,成,快说,朝堂中还有一堆事情要等着朕处理呢,朕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还要帮你们处理这些家事。”景帝不耐烦的摆摆手。
平阳公主见状便扯了扯白棠的袖子,示意她开口。
白棠上前跨了一步,对着景帝行了一个礼,“臣妇见过圣上,臣妇今日在平阳公主府赴宴,本是开开心心的赴宴去,但是中途却得知臣妇儿子被宁家四公子教训了一顿,臣妇当即觉得纳闷,施国公府跟宁侯府素日无仇往日无怨,宁公子怎么会出手呢。”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施黎川道,“就算施黎川再不争气那也是施泽的儿子啊,施泽当年去世的时候,他才不到六岁,他要是不懂事,那也是臣妇这些年没有教好他。”
景帝听施老夫人言辞恳切,也不禁有些感触,便道,“不关老夫人的事。”
“怎么会与臣妇无关呢,是臣妇没有教好施黎川,才让圣上不让他继承爵位,也是臣妇教导不严,才让他沦为上京城的笑话,连带着施泽的名声也受损,更是臣妇无能,才让他娶了一个蒋梦梦那样的女人,甚至帮五皇子养儿子。”
这个如一滴滚烫的油,溅入了平静的水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连施黎川也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母亲。
“你这个妇人一派胡言,那怎么是五皇子的儿子,来人快把她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景帝暴怒道。
平阳公主赶紧跪下来,求情道,“圣上,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您这五十大板下去,岂不是要她的命吗。”
“谁让她胡说八道,”景帝的脸色格外黑,他本来以为这是施国公府的丑事,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给他扔下这么一个炸弹出来。
白棠见景帝发怒,脸色一点未变,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圣上想要臣妇的命,莫非是不想承认这件事,也不想承认这个孙子,既然如此,那么臣妇一家认栽。”
景帝听了瞠目结舌,他什么时候不想认了,那是不是五皇子的种还有待商榷,蒋梦梦那个女人水性杨花,她就怎么能断定那就是五皇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