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阳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双唇颤抖着,表情无比的僵硬,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愤怒的痛苦感。
“你.....,你,”他气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他以为林知渝对他也是有好感的,要不然怎么会经常跟他出去喝酒。
林知渝无比厌烦的看着他那一张脸,最后冷笑一声,颐指气使的指挥他,“我饿了,叫人送饭菜过来。”
杨少阳并非是没有脾气的,刚被林知渝羞辱一顿,心中早已是一肚子怨气了,他走到哪里都是女子捧着他,林知渝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庶女,也敢看不起他。
杨少阳嘴角浮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见他抬腿走了,林知渝直愣愣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下不来台面。
她并没有追上去,此刻的林知渝还以为杨少阳对她一片痴情,所以才要把她抬入杨家,她不会知道,她刚才的那一番话,让养尊处优的杨少阳生出了一抹恼羞成怒。
杨少阳原本是想跟她好好相处的,甚至还想补偿她,但是林知渝把这一切作没了。
她心里本来就有一股子戾气在,如果一路顺风顺水还好,一遇到不顺,林知渝便开始埋怨身边的人,她恨上了莫氏,恨上了她爹,更恨上杨少阳。
林知渝入府没有多久,杨少阳就跟孙府的姑娘定亲了。
杨少阳因为那天被林知渝的辱骂,便决定要给她一个教训,一连几日不去她的小院,杨府里都是见人下碟的,见林知渝半点不受宠,给她送的都是冷菜馊饭。
林知渝第一日就忍不下去了,闹了几场还是无果,此刻她的心终于有些慌了,有一回,她想趁着门墙靠着巷子,想要翻墙出去,才开始行动,就被看守的婆子抓个正着,并把这件事告诉了杨母,杨家不体罚人,但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林知渝被关进黑屋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最终终于受不了,服了软。
林知渝做男子时,家里宠爱,周围的人也宠着她,回到女子身份,嫁到杨家,连一个最下等的老婆子都看不上她。
她心里渐渐变的扭曲起来,相由心生,原来清秀的容貌也渐渐有了变化。
孙家急着让女儿进门,定亲之后,没多久,就捡了一个良辰吉日,杨老夫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孙媳妇是自己的娘家人,总比外人强。
就这样,杨家跟白家退亲半年之后,又跟孙家结亲了。
这成婚的对象跟白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上京的人连热闹也懒的看,贵族们也知道杨家就此没落了,便也跟他们拉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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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渡凡出关。
他这些天被被饿的受不了,才出来的,原本他已经达到辟谷的水平,但没有想到这一次闭关,他一到半夜就饿的发慌,头两天,他还能忍,第三天,他就给自己蒸了一锅大馒头,勉强靠馒头度过一个月之后,第二月,他又蒸了一大锅馒头,周而复始,直到半年后,他有一天,突然闻到烧鸡的香味。
那肉香把他的馋虫全部勾起,他再也无心闭关,顺着那肉香,他出了房间,往前面寻去,直寻到一块空地上。
前方有一名妙龄女子,她盘腿坐在绸布下面,前方几米处有一团火堆,火堆上摆放着一个架子,上面的鸡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面而来。
渡凡的心神全然在那只烤鸡上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鸡,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只烤鸡,就在他准备伸出手拿着那只鸡咬一口的时候,突然一根长鞭“啪”的打到他的手背上。
渡凡痛呼一声,满脸怒容的回过头,打他的正是那位妙龄女子。
“渡凡大师,擦擦嘴角的口水吧,您好歹是一位得道的修士了,怎么还像流浪狗一样,看见烤鸡就走不动道了。”
那女子正是白棠,她此刻正戏谑的望着渡凡。
渡凡看到她的面容,脑子一下子变的清明了几分,对,他不该这样,他追求的是大道,是长生,怎么能为这些外物所困。
“你是谁,”渡凡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貌女子并没有好感。
“你猜,”白棠眨眨眼,“以渡凡大师逆天改命的能力,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呢。”
“你是白府请来的高人,”渡凡脱口而出。
“高人,”白棠唇角轻扬,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看来渡凡大师,也不过如此呢,小女子姓白,单名一个棠字,大师谋算了我十多年,怎么连我站在这里都认不出。”
“你,你.....就是白棠,”渡凡眼神里闪过一抹震惊,他凝神端详着面前女子的气运,却怎么也看不出,突然,他心疼一震,一股腥味从喉咙里冒出。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次的伤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渡凡大师,逆天而为的滋味不好受吧,”白棠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不,不,我没错,”渡凡大师眼里闪过一丝狰狞,他怎么会错。
渡凡修炼的天赋极高,虽然外表平和慈祥,可是内心一直对自己极为自负,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逆天改命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