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谨墨脸色一变,也不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一脚踏入了已经到他腰处的泡泡里,大步走到浴缸前,因走得太快,又看不清地面,一脚踩上了一个滑溜的空瓶子,要不是他地心够稳,画面不敢想象。
闫谨墨托着苏软顶满泡泡的脑袋,看向她的脖颈,过敏。
“出来。”
苏软见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再玩,乖乖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哗啦”一声,随着水流的带动,冲刷掉了她身上的不少泡泡,浴缸边缘的衣服也随着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将泡泡层砸出了一个深坑。
而闫谨墨也看清,她露出来的肌肤都同脖颈处一样,大片大片的红痕。
一把将她整只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带到了旁边的淋浴花洒下,打开开关,水流往下冲。
“唔~”苏软被浇了个措手不及,忙伸手捂住眼睛。
随着水流的冲刷,覆盖在她身上的泡泡与水流融合在了一起落在地上,钻进了地漏里。而她洁白的身子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严先生,好痒啊。”苏软瘪嘴,伸长胳膊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疹子。
闫谨墨喉结处上下滚动了一圈,眼底的颜色如同洒了一层油墨,又暗又沉。
“张开手臂。”
“哦。”苏软乖乖照做。
闫谨墨伸手拿过墙上的花洒,近距离替她冲洗。整整冲了半个小时,才算将她身上和淋浴房落脚处的泡泡冲了个干净。而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空瓶子也暴露在了他面前。
“全倒了?”
苏软傻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瓶子,点头。
闫谨墨嘴角微抽,算是明白了,严厉道:“痒就忍着,不许抓。”
苏软正要去抓手臂的动作一顿,委屈地红了眼。
闫谨墨随手抓了条晾衣杆上还没被波及的浴袍,给她套上,“去外面等我。”
苏软歪头看他,似没有明白外面是哪里。
闫谨墨直接动手,将她提溜出了卫生间,放在门口,“在这等我。”
苏软乖乖点头。
闫谨墨自己又回到了淋浴房,直接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扔在了苏软的衣服上。
直到冰冷的水流顺着粗短的黑发流向结实宽阔的胸膛,良久,他才觉得体内的燥热舒缓了些。。
苏软一直乖乖地站在他给指定的点位上,没敢动,身上痒也不敢挠,咬紧牙死忍着。
见他出来,她眼睛一亮,伸长手臂给他看,“我没有挠哦。”
闫谨墨将她按坐在床边,“我去拿药箱,在这等我。”
“哦。”
很快他便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支过敏的膏药,挤在她两条胳膊上,轻柔地为她抹匀,苏软舒服地眯上了眼睛,瞬间就没那么痒了。
“将浴袍脱了。去床上趴着。”男人命令道。
要是苏软此刻意识清醒,怕是早已经羞涩欲死,奈何此刻的她完全不清醒,整个人就像一只乖巧的提线娃娃,让干嘛就干嘛。
听到指令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剥光,就这样赤裸着身子趴在了床上。
闫谨墨只觉得原本被冷水压制下来了的欲望瞬间再次喷涌而出,他握紧了拳头,强行控制住体内的兽欲。如果再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挤药膏的手微都微有些晃动。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往下流,直到消失在了裹着浴袍的胸膛里。
等闫谨墨将她全身上下过敏的地方都涂上药膏后,他身上的白色浴巾也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可以拧出水来的那种。
“把衣服穿上,睡觉。”
“哦。”苏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爬了起来,要去找自己的浴袍,正要穿时。似想到了什么,她转身朝着卫生间哒哒哒跑去,没一会便在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粉色睡衣,开心地抱在怀里,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然后当着闫谨墨的面开始穿衣服。
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原本极力压制住的欲望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闫谨墨大步上前,一把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将她狠狠地压制在了床上。
“唔……”苏软只觉得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巴便被堵住。
男人急切地吞噬着身下柔软的樱唇,狠狠碾压,苏软吃痛,伸出软软的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扣住了两只小手,压制在了头顶。
“严……严先生。”
“嗯。”
“严先生。”
“嗯。”
房内男人的粗喘声与女人的娇吟声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直让端了醒酒汤上楼的林姨羞红了脸。看来这醒酒汤是完全没必要了。
然而,半小时过后,闫谨墨脸色发沉地瞪着身下呼呼大睡的女人,忍着咬醒她的冲动,不甘心地又在她红肿的唇上碾转了十来分钟,这才撑起身子下了床,大步走向卫生间。
第二日早上,闫家的饭桌上只有两个男人,两人对视一眼,皆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林姨轻轻打开苏软睡觉的房门,进去收拾,等见到卫生间里的凌乱场景时,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年轻人啊……
苏软一觉睡到十点才醒,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四周瞅了瞅,没看出来这是哪?
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出现在眼前的是昨晚见过的豪华别墅,哦,这是姚阿姨家。
苏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到人家家里,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这给人的印象该有多差!她拍了拍脸蛋,忙快步去卫生间,只是当见到镜子里自己一身性感粉色睡裙时,她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她,她,她怎么穿成这样啊?她昨晚完全喝断片了,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怎么换的睡衣,一点印象也没有。
啊,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大片大片的,比之前更严重,她最近体制有些差,老是过敏,还一次比一次严重,抽个时间得去医院看看才行。
苏软在房内没找到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物,又不能穿着身上的睡裙出去见人,便在柜子里拿了条看上去最普通的裙子换上,这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