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谨墨往前跨了一步,缓缓低头,一张俊脸对上了苏软窘迫的小脸,等欣赏完她紧张的小表情后,这才大发慈悲直起身,往外走,“跟上来。”
“哦,好。”苏软乖乖跟上,邹美格朝她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等他们走远后,她看向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不解问道:“何特助,你不走吗?”
何哲摸了摸鼻子,“我感觉我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邹美格煞有其事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坐会,我先走了。”
何哲点头,左右看了看,找了个空位坐下,决定吃顿饭再走。
苏软随着闫谨墨上车后,绞着手指,偷偷看他,主动承认错误,“闫先生,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下次再也不会了。”
呵,认错态度倒是挺好,闫谨墨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方向盘,问她:“在你心里,我和你那位朋友,谁更重要?”
苏软一时有些发懵,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这姑娘脑子大概不太好使,但凡她会看点脸色,也不至于这么一个问题还沉凝这么久。
行驶在马路上的车子突然一个侧转,斜插进了一排停靠在马路边上的车子当中,苏软被突如其来的急停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便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啪嗒,随着安全带的解开,她整个人被捞到了驾驶坐,跌在了男人的身上。
“闫,闫先生。”苏软瞪大眼睛,瞄了眼左右两侧来往的人群和车辆,想把头埋下去,却被闫谨墨一把抬起。
“这个问题需要思考这么久?嗯?”
求生欲极强的女人此刻福至心灵,忙道:“当然是闫先生比较重要啦,在我心里,闫先生最重要。”一脸诚恳。
闫谨墨低笑出声,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晚了。”说着便慢条斯理地去解她腰侧的拉链。
“你,你……你别冲动。”苏软忙抱住他的胳膊,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这里不合适。”
男人挑眉,好像没听到般,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苏软忙支起上半身,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的两只胳膊,不让他动,急的都快哭了。
“闫先生,我们晚上回去再,再那个好不好?我保证,我今晚什么都听你的,不哭不闹,什么都依你!”
闫谨墨低头看她,“什么都依我?”
“嗯嗯,保证什么都依你。”
见他满意点头,苏软这才舒了口气,松开了用力禁锢着他的手臂。
然后,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按下左侧的一个按钮,副驾驶的座椅缓缓合上退到了后边,接着,车子四方的遮光板降下,与玻璃的位置严丝合缝,形成一个明亮的密闭空间。
“衣服在后座上,陪我去见几位贵客。”
苏软猛地抬头,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
在去目的地的路上,已经换好礼服的苏软脸鼓成了海豚状,侧头不想看驾驶座上的男人。
相反,闫谨墨却是心情甚好,主动与她说起这次见的贵客是他在美国硕博连读时的导师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儿媳,同时也是他在美国那边工作室的合伙人。
苏软这是第一次了解到闫先生的过去,而且听到是见这么重要的人,她不免有些紧张。
闫谨墨安抚道:“他们都是非常和善之人,不用紧张,就当成一个普通的饭局。”
苏软点头,可还是忍不住来了几个深呼吸。
等来到目的地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大跨步而来,张开双臂与闫谨墨拥抱了一下。
“Aaron don, Long time no see.”
可以看出来,闫谨墨也很开心,“Yes, long time no see. how have you been these past few years?”
“Is this your wife? It's really beautiful.”
苏软听出来了,这是在夸她,忙朝着金色男露出甜甜的笑,点头致意。
“wow, it's really cute.”亚历克斯再次张开手臂,想与苏软来个拥抱,却直接被闫谨墨提住了领子,给拉开了。
“what? why are you blocking me?”
“She's my wife, only I can hold her.”
亚历克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I didn't expect you to be such a cautious man.”
被形容小心眼的闫谨墨完全不在意,占有欲极强地牵住苏软的手,表示我就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I've convinced you, you're ruthless.”
此时,从包厢里走出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她看了三人一眼,将门敞开,“你们还不进来吗?”
闫谨墨跟苏软介绍,“她是亚历克斯的妻子,温妮。”
苏软忙朝她问好,温妮笑意款款地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今日总算见到了,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苏软连着被夸了两次,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客套,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温妮见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拉着她去包厢,“去见见我公婆。”
如闫谨墨所说,他的导师是一位非常温和有涵养的绅士,而他的妻子气质优雅大方,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雍容尔雅。而且,他们的中文都非常好。
原本紧张不已的苏软在他们的细声软语下,慢慢放松了下来,亚历克斯夫妻都是极其健谈之人,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
一顿饭结束,她这才知道,艾德里安夫妇是来中国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而亚历克斯便也趁最近不太忙,带着妻子来中国散散心,明天就要回美国了。他表示,等他们办婚礼时,还会再来中国。
闫谨墨和苏软自然表示热烈欢迎。
等吃完饭,闫谨墨又亲自带他们去了上安有名的几个历史遗迹点参观了一番,苏软一路陪同。
原来,艾德里安夫妻都是历史爱好者,而且,对中国的历史有非常多的研究。
苏软静静听着他们讨论着她应该熟悉的历史文化,但事实上,她听得一脸蒙圈,真是羞愧啊。
等吃完晚饭,将他们送回酒店后,已经是夜里九点。闫谨墨开车带苏软回到家,进门换鞋时,一眼便看到了她脚踝处的一圈红痕,脚后跟也磨破了一大块皮。
闫谨墨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脚,“怎么不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