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书生也好,武人也罢,辛辛苦苦十余年,谁能说就是没事学着玩呢?
哪个书生悬梁刺股不是为了出阁入相?哪个武人闻鸡起舞不是为了封侯拜将?
而眼下的形势,步骘也看的较为清楚。
如今天下大乱,纷争不止,正是武将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但文人们与武将们相比,他们便没有武将们此时的机遇了。
若是太平盛世,统治者说不定会重文轻武。
但值此乱世,统治者只要不脑袋灌水泥定然不会重文轻武,肯定会选择重武轻文。
这样一来,步骘的升迁之路便不会那样一帆风顺了。
步骘在吏部郎中的位置上辛辛苦苦熬了几年,不说殚精竭虑,也算的上是兢兢业业。
但几年时间过去了,步骘依旧是吏部郎中,而并非是吏部侍郎。
步骘对此也能够理解,他心思玲珑,其中的道理略微一想便能够想的通。
毕竟侍郎已经是三品的高官,而武将三品的官职,却只有岳飞、薛仁贵和李靖这三位征字号的将军,如果侍郎遍地走,郎中多如狗,那岂不是伤了这些武将们的心?
人家在外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打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文官们高居庙堂,动动嘴皮子笔杆子就骑在了武将们的头上?
这显然是荒谬至极,不符合情理。
既然老老实实升迁无望,那就不得不想点野路子了。
步骘一琢磨,男人吗,一个是权,一个是钱,再一个便是美人。
要说权力,自家主公乃是首屈一指的诸侯,就连名义上的皇帝也没有自家主公手中权力大,这权肯定是行不通了。
要说钱,步骘所在的步家虽然是江淮大族,但一个家族的钱,又怎么能和自家主公的钱想比呢?
最后的美人,倒是可以在上面做做文章。
自家主公虽然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但这妻妾的数量实在是有点少的可怜。
刘锋的妻妾只有蔡琰、貂蝉、甘梅、糜贞和黄月英五人,别说妻妾成群莺莺燕燕的规模,就连有的小县令或是世家的家主都要远比刘锋的妻妾数目多。
于是步骘便打起了献美的注意,打算借此能博得自家主公的青睐,以便将来文官官职升迁之时,他步骘能够成功的登上侍郎一职。
于是步骘便唤来了眼前的素裙女子,打算将其献给自家主公。
步骘对这个素裙女子很有自信,就算自家主公的眼光再高,想必也不会看不上他这个族妹。
因为这个素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有江淮第一美女之称的步练师!
步骘左扯右扯与步练师唠了半天家常,这才把话题引到了正规上。
步骘一脸笑容的对步练师说到“练师,你也老大不小了,寻常女子像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儿女双全,为何你还是形影单只,迟迟不肯寻个夫婿?”
步骘知道他这个妹子的性子,虽然看上去温温柔柔,但骨子里实则倔强极了。
因此步骘没敢写信对步练师说出真正的目的,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邀步练师来了蓟县。
闻言步练师大方的说到“兄长何处此言?寻常的凡夫俗子,小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步骘听后笑道“那不知燕王能否入的了练师的法眼?”
闻言步练师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兄长慎言!燕王那是何等的人物,小妹岂敢白日做梦?”
步骘却是笑着摇摇头“练师此言差矣,为兄这有个法子,能让你成为燕王的嫔妃,不知你可愿意?”
步骘说完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步练师,步练师见步骘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便也信了七八分。
于是步练师红着俏脸,声若蚊呐般的说到“但凭兄长吩咐。”
步骘哈哈大笑“哈哈哈,练师果然明事理,你且附耳过来。”
……
次日,刘锋正在书房中批阅公文,批的刘锋百无聊赖,恨不得一股脑撕碎了面前这些碍眼的东西。
人啊,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
在刘锋白手起家之时,刘锋无数次盼望有朝一日能够旌旗所指,便是麾下大军刀锋所向。
但如今刘锋做到了这一切,却又怀念起当初那种没有公文的日子。
在那个时候,每天只想着如何打仗如何将利益最大化便好,完全不用理会这些俗事。
就在这时,门外守候的郑和叩门道“启禀主公,吏部郎中步子山求见。”
刘锋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门外“进来吧。”
随后,房门打开,郑和引着步骘来到了刘锋的桌前。
郑和站在了一旁,步骘作揖施礼道“参见主公!”
刘锋笑着摆了摆手“免礼!坐吧,子山。”
刘锋知道,步骘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为官这么久,步骘求见的次数一指可数。
所以今日步骘前来,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刘锋也没急着询问,因为步骘会自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刘锋没问,步骘也不好直接就说给刘锋谋了一门亲事。
虽然他们步家在淮南也是有名的大族,但这些世家门第在刘锋面前完全不够看。
步骘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东扯西扯唠了半天,也没唠到正题上。
见步骘面色涨红,刘锋笑着开口道“子山有何事,直言便是。”
闻言步骘神情严肃的说到“主公,臣斗胆有一事相求,还望主公应允!”
刘锋剑眉一挑“哦?子山自打入仕以来可是从来没有求过孤什么事,说吧,孤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步骘拱手道“还望主公恕臣斗胆,臣所求之事,乃是欲为主公说一门亲事。”
刘锋一听也来了兴趣“哦?为孤说一门亲事?哈哈,子山你倒是十分的有趣。说吧,为孤寻的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寻常的女子,可别怪孤治你步子山的罪!”
虽说是治罪,但刘锋依旧是笑容满面,哪里有半点怪罪的意思。
因为刘锋心里也明白,步骘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寻常的女子,步骘是断然不会提出这个请求的。
步骘见了自家主公的表情这才算是放了心,看来自家主公这是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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