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我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家伙,若是我真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与你进入这个域外空间,那么我可能就会变得非常被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继暂时把握主动权。”
荆秋并没有同意刚才柳月窈的建议,毕竟以她对雪林里的这个域外空间的了解,对面的那个女修士手中一定有可以控制这个域外空间的石盘。
到时候自己真的稀里糊涂的走进这个域外空间,下场肯定不是很好就对了。
不过在荆秋这么说之后,对面的狱血姬并没有理会荆秋,而是就静静站在原地,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荆秋还想说些什么都时候,狱血姬已经悄悄使用了手中的黑纹石盘,然后荆秋身旁的那个域外空间的破损通道之中突然喷出一大股激流,那些水流之中甚至还有不少鱼虾。
荆秋没想到对面的那个女修士真的敢对自己出手,反应吃了一些的荆秋也被水流打湿了半身,随后荆秋也做出回击,手中“乚”字形弯折长条朝着域外空间的布满白色裂纹的通道上狠狠砸去。看书喇
不过此时荆秋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那个域外空间的通道里的激流突然停止,一把合起来血色骨扇挡下了“乚”字形弯折长条,随后那根砸在血色骨扇上的“乚”字形弯折长条直接因此断成两段。
“是我大意了。”
荆秋见状只好立即退开,同时警惕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狱血姬。
这时狱血姬“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起来的红颜骨扇,然后狱血姬将红颜骨扇对着荆秋所在的方向猛的扇出三道血色飓风。
“这飓风,这扇子,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袭击叶馗的时候,某个女修士突然出现救下了叶馗,那会那个女修士用的这就是这把血色骨扇,施展的招数也极为相似。”
荆秋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时也想起来了一些事。
虽然荆秋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容貌和气质都有极大的变化,但荆秋认为挡下眼前的三道飓风之后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就当是给叶馗一个面子了。
于是荆秋马上低下头,然后右手抹过自己的面部,荆秋的脸也随之换了一副容貌,原本还是男青年的荆秋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然后荆秋突然摆出一个拳架,随即对着前方打出一拳。
在荆秋这么做之后,荆秋先是被自己打出的这一拳反崩飞了一段距离,最后整个人翻滚到极厚的雪地里边。
而狱血姬所扇出的那三道血色飓风也被荆秋打出的一拳的拳劲同时击溃,期间产生的冲击把周围的雪地炸得漫天飞扬。
原本落下的大雪和从雪地扬起的雪块同落下,周围顿时变得白茫茫一片,狱血姬也因此看不清对面的“男”修士滚进了哪一处的雪地之中,只能大致感知对方并没有离开前方的那片雪堆。
随后狱血姬再次对举起手中的红颜骨扇对着前方扇去,不过这次扇动只是为了将前方遮眼的雪花一并扇开。
这时狱血看到脸上挂着一张破烂脸皮但是却没有流血的“男”修士从雪堆里站了起来。
“你是妄巫岐修士?”
狱血姬看出对面那个“男”修士的来历。
“那又如何?难道你和妄巫岐有什么恩怨?”
荆秋回答狱血姬的时候顺便抬起手抚过自己的脸庞,那张破烂的脸皮也因此恢复原状,现在的荆秋的脸又变回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修的脸。
“这倒是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可以发现雪林里的这个域外空间,传言你们妄巫岐修士对域外空间的理解倒是超过天阙大陆上的大部分修士。”
狱血姬说这些的时候还起在弥血子活着的时候就对妄巫岐十分警惕,但是弥血子还是时不时会去妄巫岐走一趟。
“那我也想起来了,你手中的那把骨扇应该就是血煞门历代门主的武器,不过我记得血煞门现任门主是雍小井,并不是你。”
荆秋也想起了狱血姬手中那把血色骨扇的事情。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如果你愿意,那么你随时可以把千年雪山里域外空间的事情传到修士界,这样你们妄巫岐也会热闹一些。”
狱血姬说罢就收起了手中的红颜骨扇,现在狱血姬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念头,毕竟狱血姬知道既然以前的弥血子都不愿意和妄巫岐起冲突,那么自己也暂时没有必要自找麻烦。看书溂
再加上刚才对面那个妄巫岐修士突然成为了武夫的手段倒也让狱血姬亲亲眼目睹了妄巫岐修士的一些手段,这倒是和传闻之中妄巫岐修士可以借助人·皮面具力量对上了。
“你确定让我走?万一我还是强行把这片雪林里存在域外空间的事情告诉其他修士,你又能如何?”
荆秋还是有些不信对面会这么轻易的放走自己,毕竟从刚才的交手来看,对面那个血煞门女修士并没有用上全力。
“我已经说过,你这么做会影响到你们妄巫岐,有机会你倒是可以询问你们妄巫岐里身份较高的长老,不出意外,他们会让你别多此一举。”
“看来这次是我不对,道友,有机会再见。”
荆秋说罢就离开了这片雪林。
“又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之后还是等这个域外空间完全恢复之后才离开。”
狱血姬看到荆秋离开之后就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狱血姬就朝着域外空间的入口走了进去。
当狱血姬又在忙着修复域外空间的时候,离开这片雪林的荆秋也已经到了千年雪山的其他区域继续寻找酉惧花。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血煞门的那个女修士,还有就是,我到底要不要过一阵子再来这里逛逛?不过前提是我能在千年雪山找到酉惧花,要不然我也没有其他心情做这种事。”
在荆秋这么想的同时,荆秋也朝着前方的雪地走去,也不知道是荆秋先找到酉惧花,还是狱血姬先再次修复好那雪林里的域外空间。
虔曦观后山某座洞府之中。
“师傅,您的意思是由我来处理凌师兄?”
“言护,凌任庭已经不是你师兄,难道你也像止瑾那般分不清现况?”
宇文言护被虔曦观的观主,也就是宇文言护的师傅十泉道长叫到这座洞府里边,然后十泉道长开始给宇文言护安排任务。
“师傅,您是知道的,我和姜师兄不一样,我是稍晚一些才跟着师傅您修道,所以我和凌师兄...凌任庭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
“言护,这也是你的弱点,正因如此,你应该猜不到凌任庭会怎么对付你,”
十泉道长说罢拿起桌面上的一本册子,然后翻到某一页才递给宇文言护。
“师傅,这是?”
宇文言护接过十泉道长递过来的那本册子之后,就看了一会,册子上写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修炼之法,重点在于十泉道长翻到的那一页夹着一张被撕下来的地图。
“言护,等会你下山之后就去这里走走,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师傅,要是我在樊象谷遇到了一下嘴硬的家伙该怎么办?”
“言护如果是你姜师兄遇到这种事,那他会怎么做?”
“师傅,要是姜师兄遇到这种情况,他可能只会把那些家伙抓到虔曦观。”
“言护,你不是说过你和止瑾不同么?”
“师傅,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
宇文言护说罢就把那本册子重新合上,然后用双手递到十泉道长面前。
“好徒儿。”
十泉道长说完这三个字就把宇文言护手中的那本册子放回桌子上,然后十泉道长对宇文言护摆了摆手,示意宇文言护可以出发了。
过了一会,宇文言护已经来到了虔曦观的山门之外。
“胡明的事情只能暂时先放一放,毕竟师傅吩咐我的事情看起来比较重要,先前观里也有很多师兄弟也试着去寻找凌任庭,其中也包括姜师兄,不过他们都没有把凌任庭带回来。
之后凌任庭的事情就被搁置了,一段时间,直到今天师傅突然把我叫过去。”
宇文言护思考了一会,然后就施展法术消失在原地,当宇文言护再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云端之上。
几个时辰之后。
“樊象谷应该在这个方向,等会到了樊象谷就要把那里的家伙都抓起好好审问审问,遇到特殊情况还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毕竟刚才师傅也没有阻止我,反倒也赞同我这么做。
以前师傅可是十分反对我这种有些过激的举动,而是赞同姜师兄那种稍微温和的处事方式。”
宇文言护不禁想起以前自己和姜止瑾分别完成观里的任务之后,十泉道长对自己和姜止瑾以及观里的其他师兄弟评价。
“妖修和修士混到一块,不过只要他们不来找事,那么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时宇文言护感知到有前方有三道身影,不过宇文言护发现其中有两个是妖修,有一个是修士。
“黎花姐姐,前方有一个修士,我们要不要往那边走。”
这会柳月窈这一行人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宇文言护。
“柳月窈,你怕什么,不就是一个人族修士么?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裴窦窦并不想就这么给对方让路,若是放在平时,裴窦窦肯定会同意柳月窈的想法。
不过在裴窦窦经历了千年雪山的雪林那件事之后,裴窦窦就对柳月窈有了一些排斥,所以裴窦窦才会时不时和柳月窈唱反调。
“窦窦,你别闹脾气,我们就按照月窈说做吧。”
黎花说罢就拉着裴窦窦的手,然后示意柳月窈可以了,裴窦窦见状只能板着脸任由黎花带着朝着柳月那边飞去。
于是主动换了个方向的柳月窈、黎花、裴窦窦三个倒是没有和宇文言护碰面。
“对面也算是识趣,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那就是当做没看见吧。”
宇文言护察觉对面选择裴避让之间就不再关注对方,而且加快速度朝着樊象谷飞去。
樊象谷。
“这雪还真是下个不停了,虽说我不怕冷,但是我还是比较随喜夏天,现在想随便躺草地上晒太阳都不行,唉,烦人,有时候事情时不时都会这般不顺利。”
早已经从血煞门回到樊象谷的树妖牧寻站在洞府门口看着外边飘落的大雪,心情有些郁闷。
“这位朋友,打扰了。”
这时有一个修士出现在牧场洞府前方的雪地上。
“你...你是?”
刚才注意力还在别处的牧寻一时间没有发现对面那个年轻修士。
“我只是路过这里,想在此处借宿一晚。”
“这...这好说,好说,道友请进。”
牧寻想说我这又不是什么客栈,你就不能不能多飞一会到其他地方么?不过在牧寻认出对方身上所穿的道服样式之后,牧寻就立马客气了起来。
现在牧寻真不愿意和虔曦观道士起什么冲突,万一虔曦观找上门来,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么牧寻可能就要被抓回虔曦观,最后一辈子都得被关在虔曦观里边了。
“不知该怎么称呼道长?”
牧寻把宇文言护请到洞府之中坐下之后就开始询问对方的姓名,同时还给对方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热茶。
“茶...茶水不错。”
“道长?”
听到对方这么说,牧寻忍不住又问一句。
“我叫三文。”
“哦哦,原来是三文道长,久仰久仰。”
牧寻客气的对宇文言护说到。
“你听说过我?”
宇文言护故意问到,毕竟宇文言护所说的“三文”一听就是随便编的名字。
“那是自然,对了,三文道长喝茶,三文道长在这大冬天里忙了一天,来一杯热茶倒是十分解乏。”
牧寻说完就举起自己桌前那杯茶先喝了一口。
“也是。”
随后宇文言护也抿了一口热茶。
“这茶确实不错,不管是凉的还是热的都值得多饮几倍。”
“三文道友喜欢就好,这茶壶里还有很多,三文道长喝完之后我再给您满上。”
“你似乎还没用告诉我你叫什么?”
放下手中茶杯的宇文言护开始询问对面的牧寻,其实宇文言来到洞府外边的时候就知道对面的牧寻是一个妖修,所以才没有直接用道友称呼对方,而是是用朋友,这是宇文言护的习惯。
“三文道长,我叫做牧寻,应该算是樊象谷的主人。”
牧寻老实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牧寻,这茶水的茶叶你是从哪里摘来的?”
“看来三文道长很喜欢这茶水啊,那我就送一些茶叶给道长吧?”
“牧寻,我自己摘也行,难道说你怕我把茶源都摘干净不成?”
“当然不是,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我这茶叶也是朋友送的,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那位朋友了,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牧寻有些疑惑,这个虔曦观的道士怎么对茶叶的事情这么在意,要不自己干脆把剩下的茶叶都给这个三文道长?
“那就算了。”
宇文言护之所以这么在意牧寻给自己倒的这杯茶,是因为之前在虔曦观的时候,胡明给宇文言倒的那杯茶的味道和牧寻给宇文言护倒的这杯茶的味道相差无几。
其中唯一的一丝差别就是当时胡明给宇文言护倒的那杯茶闻起来的时候茶香浓一些,这时牧寻给宇文言护倒的茶的茶香则是比较淡,似乎这茶叶放置的时间有些长,没有胡明的茶叶新鲜。
所以宇文言护心中多了一个猜想,只是宇文言没有太多证据,只能暂时这么怀疑了。
“牧寻,最近你这樊象谷可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三文道长问这个可能就要失望了,我这樊象谷可以说是有些偏僻,而且四面环山,湖水、河流也少,根本没有什么修士、妖族会到这里走动,就算有,要么是极少数,要么是熟悉的朋友。”
“可是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三文道长,您这话说的,我就有些听不懂了。”
“牧寻,你是否看出我来自哪里?”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三文道长所穿的道袍有些像虔曦观里道友才会穿的道袍。”
“说对了,那你再想想刚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回忆回忆你是否遗漏了些什么。”
宇文言护一开始就打算直接用自己擅长的道法强行看看这个叫做牧寻的妖修不久后会遇到什么事,不过那样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所以宇文言才会问牧寻这么多问题。
要不然这会的牧寻可能已经被宇文言护打晕过去。
这个手段和之前宇文言护对胡明使用的手段不同之处在于很快就可以见效,在虔曦观的时候,宇文言护可是暗中跟踪了胡明很长一段时间,并且还在不停施法才知晓一些胡明的动作。
而宇文言护打算用在牧寻身上的手段则是见效极快都那种,不过这种用时间换来的高效率则是需要更多的代价,那就是牧寻的寿命。
这就是为什么以前十泉道长一开始并不是很赞同宇文言护的一些举动,而是赞同姜止瑾以及其他虔曦观道士的合理举动。
毕竟宇文言护喜欢使用的这种高效率的手段对被施加者的伤害是极高的,看起来就像是邪修手段。
正常都是施法者自己收到反噬,就像一般修士都会修炼的推演、占卜之术。
而宇文言护的手段放在这里就有些另类的危险,这也就是为什么不久前宇文言护在洞府里边和十泉道长交流的时候说自己和姜止瑾他们不一样,以及为什么宇文言护有些惊讶那会十泉道长会突然赞同,或者说是允许自己的一些行为。
“三文道长,您先别急,容我再想想,最近发生的值得注意的事情...”
牧寻回答宇文言护之后就开始编其他理由了,其实牧寻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实在没法子的时候就把对面这个叫做三文的虔曦观道士引到樊象谷的坟墓之森里边。
这样一样一来头疼的就是叶馗了,反正事后牧寻只要说告诉叶馗,是那个境界比自己高的三文道友强迫自己打开坟墓之森让他进去的就行了。
过了一会,宇文言护言护已经把第二杯茶喝得只剩下一口了,而对面的牧寻还在纠结着该先说那些事情。
“牧寻,天气冷了,你的那木条脑子不应该一块冻着才对,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醒你几个字,牧寻,你是否认识凌任庭?”
宇文言护等了一会,发现对面的牧寻还是低头沉默着,于是宇文言护直接把自己来到樊象谷的目的说了出来。
“三文道长,您说凌什么?”
“凌任庭。”
“凌任庭?这个名字听着有些陌生啊,抱歉了三文道长,我并不是认识这个人,您可否介绍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牧寻这么回答宇文言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除了疑惑之外再无其他慌张或是犹豫,这和之前的牧寻略紧张的样子一比,就好像牧寻真的没见过凌任庭一般。
“然后?”
宇文言护继续问到。
“三文道长,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凌任庭啊,平时我就待在这个小小的樊象谷里悠闲度日,时不时就和一些妖族朋友到处逛逛,怎么会牵扯到虔曦观的事?”
牧寻把自己编得差不多的借口慢慢说了出来。
“你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我可没说过凌任庭和虔曦观有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会说‘牵扯到虔曦观’这句话?”
宇文言护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对面这个叫做牧寻的妖修要么是在无意中了解到凌任庭的一些事情,要么就是真的和凌任庭有一些联系,然后牧寻试图隐瞒这些事。
“三文道长啊,像虔曦观这样的大型仙门的一些事很容易就传到天阙大陆上,我也只是碰巧在其他朋友那里了解到的一些事。
那会我听朋友说那个叫做凌任庭的道长因为坐错了什么事,所以才被赶出了虔曦观,至于具体那个凌任庭是做了什么错事,我那个朋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牧寻开始向对面的三文道长解释了起来。
这会的三文道长,也就是宇文言护则是端起茶杯把剩下的一些茶水饮尽,然后宇文言护叹了一口气。
宇文言护觉得最后还是得用上一些手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