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有一个拐卖妇女的组织,他们会在半夜的时候在目标门口躲藏起来。用婴儿的哭声不停地循环,吸引屋内的女人,等到女人好奇打开门出来看的时候,他们就会冲上去迷晕妇女,然后将其绑走。
如果真是这种人倒还好找,范盛满此时就循着信鸽的尾羽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老城区。
这里比老城区还老城区,基本都是危房,到了晚上都没几处灯火,确实是个绑架藏身的好地方。
鸽羽在一处老宅院门前停下,范盛满背着个挎包,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院子。
红砖院墙爬着细藤,上面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院子那道窄窄的铁门满是锈蚀,加上后面那三层的红砖小楼,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压抑。
铁门推开的声音就如兽齿在骨头上发出的嘎吱声一样刺耳,范盛满推开门走进去,里面院子显得很是荒凉杂乱,径直走向房屋,身后彭地一声巨响,范盛满回头看去,铁门已经自动关上。
看来是被人盯上了,而且不是普通人。
范盛满只是看了一眼,扭头又继续朝屋子走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范盛满现在已经不是杂鱼了。
人家可是拿枪的道士。
兜里有枪,身上有鬼,我范某怕过谁?
即将靠近房屋门口,眼前忽然冒出一股黑白二气在空中盘旋,随即化为一黑一白两只老虎朝范盛满飞扑而来。
两只老虎虽分黑白,但都是凶牙利爪、威风凛凛,对着范盛满一阵虎扑飞爪连连。
未明敌人手段不可贸然交手,范盛满接连避退数步,抬手两道驱邪符飞去两虎额头。
两只老虎根本不避让,任由两张驱邪符落在头顶上,径直透过虎头落在地上。
这两只老虎不是邪祟,确切来说,他们是某种正儿八经的术法凝聚出来的。
眼见两虎穷追不舍,范盛满取出九节桃木鞭用力抽去,九节鞭附着真气抽出凛冽的威势落在虎身,一下就将其中一只白虎的身躯抽出几道白气。
被抽出的白气并未返回,而是径直消散。
能对付,范盛满心里有了底,正要继续动手,忽然脚底一踉跄,是踩碎了一个坛子。
范盛满定睛一看,上面还贴着某种符箓,“咦,是兵马坛?”
范盛满正疑惑着,身边接连传来破碎声,抬头看去,院子四周的杂草之中居然藏着许多酒瓶大小的坛子,此时全都自动破开,碎瓦四散一地。
一股浓郁的迎风瞬间席卷全场,就连两只黑白老虎都停下了步伐。
范盛满一看这场面就警戒起来了,这么多阴兵抓个女人干嘛?这分明是冲着他范盛满来的。
姚纯华和云彤、穆莲冒出头来,姚纯华问道:“好多鬼,要不我们还是撤退吧?感觉打不过啊。”
范盛满说道:“能不能有点出息,怕鬼我就不用出来混了。”
四周阴风围着范盛满席卷而来,风声中带有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慢慢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鬼影。
这些鬼影大多断手断脚,或者是身体畸形,可见生前都是身体有所欠缺的人。
这些残疾之人生前多受不公和白眼,难免心生怨念,而有怨念的人死后化为鬼通常会更加强大。
范盛满也断定,这些是私属的阴兵,而且不是什么正经术士养的。
院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那些鬼类也快速朝范盛满逼近过来,那浓郁的阴风让空气骤降,范盛满嘴里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范盛满对三女鬼说道:“你们先回去,免得我待会误伤了你们。”
见范盛满自信满满,三女鬼便撤回了自己的木盒子里。
这场面也就看着唬人,范盛满是丝毫不慌,双目一闭,手掐天蓬诀,口中开始念诵天蓬神咒。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素枭三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
以范盛满如今的修为,天蓬神咒的威力早已不同于往日,此时范盛满的身体之外散发出熠熠神光,周身阴气尽皆消散,人置于神光之中浑身舒泰。
四周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等范盛满再睁开眼睛,四周阴风和神光尽数消散,一地灰烬也随风飘散去。
那满院子的鬼怪阴兵早已被天蓬神咒杀了个干净。
还剩下两只黑白老虎一脸懵逼地站在屋子门口,范盛满走过去,它们就扑上来咬范盛满。
下一秒,擒龙控鹤发动,两只老虎就算跑得快也跑不出范盛满的手掌心,三两下子就被范盛满擒拿下来。
范盛满双脚踩住黑虎,左手揪着白虎的脖子,兴奋地用右手狠狠撸了几下白虎的脑袋瓜子。
没撸过东北金渐层,撸一下假老虎也能过过瘾。
这一黑一白两只老虎看大门的法术有点熟悉,范盛满稍微思索了一会,感觉这门法术有点像闾山派的“黑白将军守门法。”
闾山派所谓的“黑白将军守门法”,其实是一门风水之术。
通常是遇到败财败丁的三愚宅,用新青砖两块,在砖上各深刻“虎”字,要刻出沟来,一块用白石英粉与白芨水调糊状,填满“虎”字沟,一块用榆木碳粉与白芨水调糊状,填满“虎”字沟,面对大门,左手边立着埋白虎,右手边埋黑虎,挖坑46厘米深,埋好不能用脚踩,用拳头砸实在即可,此为黑白将军守门秘法。此阵法可保屋主出武贵,旺丁增福。
对方应该是个闾山法的高手,把这风水阵法改成困兽伤人的阵法。
范盛满一边控制着两只老虎,一边让三女鬼跑去房屋门口挖,果然挖出来两只老虎的石雕像,分别为一黑一白的颜色。
将石雕直接摔碎,两只黑白老虎也失去了凝聚力,黑白之气快速逸散消失。
二虎消失,范盛满却疑惑了。
今天这阵仗明显是挖好坑等他来跳的,徐慧珍也只是个诱饵而已。
只是思来想去,貌似自己也没得罪过闾山派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