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弗陵在宫外待了数日,深夜才回到皇宫。
京中有人私藏兵器,勾结禁军副将企图作乱,幸好他之前安插了眼线。所有涉案之人,都已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他满心都是政务,即便睡下也不得好眠。
次日又是早朝,他在殿内听着下面大臣的汇报。
淮南几郡水灾严重,许多田产被冲毁,淹死了不少人。
越州匪寇又突起,杀了当地官员,百姓人心惶惶。
.......
一堆事情迎面砸过来,聂弗陵忙得焦头烂额,天天留户部、工部与兵部官员相议对策。
灾情要最先安抚,以防流民暴乱。
匪寇要派兵清除,否则要百姓难安。
.......
两日后,紧急事务终于有了章程。
他松了口气,匆匆用了晚饭,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
张公公小跑进来,他满脸笑容:“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可要她进来?”
聂弗陵愣了神,他近日太忙了,回宫之后都没去看过她。
可这是书房,他还要处理公务,此时见皇后合适吗?
纠结间,张公公又小心补充道:“皇后娘娘还带了食盒,想必是给陛下送的宵食。”
咳,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吧。
季蕴拎着食盒进来,看到聂弗陵一声欢呼:“陛下!”
匆忙间,她想起了郑嬷嬷的话:礼不可废。
她又端端正正的向聂弗陵行礼:“陛下圣体安康。”
聂弗陵拉起她,几日不见,皇后似乎有些清减。
他不由放柔声音:“皇后有心了,这么晚还来看朕。”
季蕴打开食盒:“陛下饿了吧,快来用些宵食垫垫。”
她早就想来看他,可都被郑嬷嬷拦下了。
直到听说陛下餐饭吃得很随意,郑嬷嬷才同意她来送宵食。
她从自己的三十六道菜中挑出最好的八道,拎过和聂弗陵一起吃。
看着她对自己殷切关怀的样子,聂弗陵心中一软,从背后抱住她。
季蕴正在放菜,她转身回抱他:“陛下,妾想你。”
仔细想来,聂弗陵要比郑嬷嬷好相处,他从不多话,而郑嬷嬷像小蜜蜂嗡嗡嗡。
聂弗陵蹭着她修长洁白的脖颈:“哦?皇后真的有想朕?”
季蕴使劲点头。
他去捏她的下巴:“可是朕不信。”
一旁张公公识趣的关上门,悄悄溜出去了。
季蕴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心如鹿撞。
神使鬼差间,她对着他的嘴唇亲下去。
聂弗陵热烈回应她,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他动手去解季蕴的腰封。
“......唔......陛下这,这是书房。”
聂弗陵呼吸乱了几拍:“别担心,有朕在。”
衣衫掉落一地,两人倒在卧榻上,欢愉半晌。
张公公在外候着,陛下年轻气盛,见到皇后娘娘难免情不自禁。
月上中天,已经是亥时一刻了。【对应晚上九点】
季蕴十分羞愧,郑嬷嬷要是知道,肯定又要说她不端庄。
聂弗陵摸着她光滑的肩膀:“皇后怎么了,是在怪朕轻浮吗?”
季蕴摇头:“不怪陛下,是妾情没把持住,冒犯陛下。”
聂弗陵被她逗笑了:“怎么能怪皇后呢,是朕的错。”
张公公听到声音进来,他拿起食盒:“饭菜都凉了,老奴拿去热热。”
说着他麻溜的跑了出去。
看着外面的月色,季蕴整理好衣服,拉着聂弗陵去窗边观赏。
“皇后喜欢看月色?”
“嗯,以前在边境时,妾常独自坐在屋顶望月。父亲与哥哥们都在忙军务,只留我在城中。”
“妾觉得,满月也好,新月也罢,都是孤单之物。”
聂弗陵默然无语,他以前也非常孤单,母后从不关心他,只疼爱弟弟妹妹。
他摸着季蕴的脸,若知道有这样一人,他会不会早些娶了她?
季蕴用手抱住他的脖颈:“不过今日有陛下在,妾不孤单了。”
她满足的叹口气,眼睛亮晶晶的。
聂弗陵意犹未尽,又将人抵在窗台边行事。
他捂住季蕴的嘴:“皇后以后再看月色时,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窗柩跟着摇晃,月色破碎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不堪羞意,扯过一缕云彩遮住自己。
张公公看着热好的饭菜,却不敢进去,只得眼神示意宫人,晚些再端上来。
季蕴眼角红润,声音断断续续:“妾这样......如何回长乐宫。”
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再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要活了。
聂弗陵停顿片刻:“那就不回去了,今晚朕带你回乾元殿。”
乾元殿是聂弗陵的寝宫。
他让张公公拿来大氅衣,裹在季蕴身上,将人带回了自己寝殿。
次日,季蕴在乾元殿悠悠醒来, 她的身上已经被清理过,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服,只是聂弗陵却不在床上。
有侍女上前服侍她:“娘娘,陛下说他去太极殿了,让奴婢们无事不要吵醒娘娘。”
季蕴捂住脸,聂弗陵这个管杀不管埋的!
好歹把她送回长乐宫啊,至少得让郑嬷嬷知道,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果然,回去后,郑嬷嬷声色俱厉的教训了她半个时辰,让她为聂弗陵的身体着想,不要太过放纵。
眼看到了中午,季蕴又累又饿,差点站不住,她的三十六道菜啊,快端上来啊。
“娘娘,可有在听老奴说话?”
季蕴点头:“在听在听,本宫在听呢。”
她知道聂弗陵敬重郑嬷嬷,所以她愿意忍着,郑嬷嬷除了严苛些,对她也算尽心。
她望向外面,狗男人,都不来看她吗?
郑嬷嬷的训话,应该让聂弗陵也来听听,要注意身体,不要纵欲。
郑嬷嬷说得口干舌燥,她摇头,哎,皇后娘娘才十六岁,没经历过多少事。
“皇后万不可失了身份,陛下若是行事荒唐,娘娘有劝诫之责。”
“陛下不是娘娘一个人的夫君,你要为陛下的子嗣着想,为他选些好生养的女子,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
聂弗陵进来时,正听到郑嬷嬷如此说,而皇后正一脸恹恹,显然是不赞成她的话。
聂弗陵倒认为郑嬷嬷所说并无不妥,他希望皇后是他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