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袖中悄悄拿出骨笛,靠近左善青,朝她吹出银针。
左善青胳膊一疼,很快浑身发麻,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
季蕴也跑来了,看到左善青直挺挺的站立着,她有些纳闷。
还没等她开口,那两人对视一眼,朝季蕴也吹出银针。
可不能让小子上前,若他发现不对劲喊叫,引来守卫就不妙了。
此时临近晌午,街头少有行人,他们将两人拖移到城门。
接应的同伙见他们得手,忙朝看城门的守卫吹出银针,很快一行人跳上马,迅速逃离。
.
何怀信与奚望闲扯了几句冯寡妇,很快便惹火奚望,他拍拍屁股,转身去城门口。
万一皇后与左善青打起来,他岂不是可以拉偏架了?
刚走到街头,却看季蕴的护卫急匆匆跑进来。
“何侍郎,皇后娘娘不见了!”
何怀信一把揪住他:“你说什么?”
护卫说,因见近日城中安全,他们稍微松懈了,可就一会儿功夫,皇后不见了。
此外城门守卫中了麻药,看样子,皇后应该被歹人带出城了。
何怀信心中慌得不行,跑去看守卫之人。
等麻药渐过,守卫才能开口说话:“左......左小将军,她,她被人带走了。”
“左小将军?皇后呢,你们可有看到皇后?”
守卫摇头:“没,小的没看到皇后,只看到左小将军和几个男子出城。”
何怀信松了口气,难道皇后去了别处,并没有出城?
很快他就拍拍头,糊涂啊,皇后今日着男子装束,那些人大概将她和左善青一块带走了。
完了,完了!他要如何对陛下交待!
何怀信匆匆去找周威,对他说明情况。
周威此次没有跟聂弗陵出战,他留下守城。
一听皇后被抓走,他不敢怠慢,马上带人到城门巡查,发现城门边扔有一封信。
信上说,他们汗王仰慕中原皇后,先派人将皇后请走,过几日再来接聂弗陵同聚。
周威拿着信,急得踱来踱去:“怎么办?我要如何向陛下交待!”
他狠下心:“本将军亲自去寻皇后!何侍郎,万一陛回来,你定要安抚他。”
何怀信更担心,上次皇后跑去会稽,陛下要都要急疯了。
而眼下皇后落到了北瀚汗王手中,万一她遭遇不测,自己别说封侯,怕是连命都没。
此刻他哪敢留在城中,面对聂弗陵的雷霆之怒。
“周将军,还是我去吧,你借我一些人手!你得守城,我去找皇后!”
奚望也知晓了此事,他当即决定和何怀一起去。
周威无奈,他确实肩负守城重任,不能擅离,只好同意何怀信他们去找人。
.
左善青趴在马背上,嘴也被堵着,麻药的效力没有多久,她很快恢复了知觉。
抓她的北瀚人见她醒来,便将她嘴上的布条拿开,用汉语道:“皇后莫怕,我们汗王想见你。”
左善青怒道:“什么皇后?你们快放我下来!”
此人汉话很流利:“皇后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等到了王庭,再向你赔罪。”
这些人都听命于巴雅尔,他们没料到会这么顺利的抓到皇后。
出发前,巴雅尔曾吩咐他们,不许伤害皇后,要将人完好无损的带至王庭。
季蕴则是被扔在另一匹马上,她的嘴也被堵着,全程听到了双方的对话。
她心中直冒苦水,大意了大意了!怎么就中招了?
陛下要是知道自己被抓,他肯定会急死。
眼前这些人明显将左善青当成了皇后,把她当成了添头,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嘴里呜呜呜着,但那些人对她就没不客气了,用力了抽她一鞭:“别叫!”
季蕴吃痛,她马上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最好装哑巴。
左善青还在挣扎:“我不想见你们汗王!快放我走!”
“皇后,这不由得你。汗王说,先将皇后请过去,再让你们皇帝前来与你同聚。”
左善青也不傻,她很快明白过来,北瀚汗王要将皇后作为诱饵,他们针对的是聂弗陵。
可是他们为何不去抓皇后,反而抓了自己?
她有心解释自己不是皇后。
但转念一想,汗王顾忌聂弗陵,应该不会对皇后如何,但对她,那可就难说了。
算了,还是先假装皇后保命吧。
天黑时,他们终于到了王庭。
他们将左善青从马上放下来,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迎她入帐。
季蕴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他们又抽她一鞭子,推她去羊圈:“老实点,到了这,就别想逃走!”
这小子纯粹是添头,就他就去打扫羊圈吧。
执力思与巴雅尔等在帐中,看到左善青,执力思向她弯腰行礼。
“尊贵的皇后远道而来,快请坐。”
巴雅尔则仍是端坐着,他静静的打量着左善青。
他是恨聂氏一族,但他目前并不愿伤害皇后,说到底,皇后并不姓聂。
左善青在马背上颠得十分难受,她闻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她恨恨道:“你们快将本宫放回去,陛下或能饶你们不死!”
执力思心想,瞧她这高傲劲!
不愧是聂弗陵的皇后,比他死去的妻子还狂妄。
他眼中精光大盛:“皇后容貌如花朵一般,你真是本王见过最美的女子。”
其实不是,阿米朵就比她漂亮。
但眼前这位皇后能让聂弗陵畏惧,执力思很钦佩她, 他想不到聂弗陵居然也会怕女人。
[被抓梗虽烂,但还是想试着写出点花样。不会有对女主不轨的桥段。反派是坏,但坏得没那么表面。谋士巴雅尔想报复的是聂氏男子,他不丧心病狂,加上他思念妹妹,不会对女人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