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怎么不躺在本郡主身下献身献势力,你若肯,本郡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又何妨?”
“哈哈哈。”飞扬爽朗的笑声,让西厂诸人惊奇,督公何时这般开怀过。
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冲淡了阴暗诡谲的气息,一张本就魔魅的容颜,如清池黑莲破晓天光。
夏笙看的呆住,这张脸……完全长在他的敏感线上,想扑怎么办。
一股热流顺着鼻翼滴落,夏笙看了一眼桌上的血点,再抬眸看了一眼停止笑容,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宗无玥。
脸色烧红,尬的简直想死,他看一个男人流鼻血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真特么无可救药了。
是不是快弯成蚊香了?
捂住鼻子飞快上了楼,不行,他得冷静一下。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句话轰在了画纱心间,以至于自己主子上了楼,身为侍女的她还在原地出神。
维生目色微闪:“画纱,你在想什么?”
画纱回神,这才发现郡主不见了,下意识看向周围:“郡主……”
“你主子人都上楼了,你这侍女还在原地出神,未免也太不尽责,郡主平日都是这般惯着你们?”
画纱面色冷下:“与你无关,我并不属于西厂,少管我的事。”
本就成天冰着脸,这几天更是有些阴沉,拿着剑上了楼,好似他们有仇的冷煞模样。
维生脸色臭了起来:“督公,你看她,还不是仗着郡主受您宠,一个侍女也敢给我甩脸子。”
凤眸微掀:“蠢,是你自己愿意受着,本督宠夏笙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维生面色一怔,这……
画纱是哪里惹的督公不顺眼,不然督公不会说这种话。
爱屋及乌,郡主身边的人,督公也是在意一二的,他跟在督公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什么人不该动。
但眼下这意思,无疑是把画纱排除,告诉他不必顾及。
想不明白就不想,他只需要按照督公之意行事,对于画纱,他心里有了数。
来白城第二天,西厂已经确定荒废的行宫位置,
但让众人重视的是,派出的一队西厂之人,只有一个重伤活着回来报信,
仅仅说出一个“危”字,人便断了气,全身呈乌紫色,看样子似乎是中毒,但经西厂之人检查,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尸体被众人围在中间,他们有些束手无策,西厂经历的事绝对不输任何江湖人,甚至犹有过之。
但对眼下这位同僚的死法,却看不出丝毫端倪,看着就是中毒,用了很多种试毒方法,却验不出来。
夏笙也看了一会,想了想道:“也许不是毒,是巫蛊之类,有没有试试?”
维生蹙眉:“自古巫蛊之术都神秘莫测,并没有流传在外的验证手段。”
夏笙得意一笑:“你们没有,本郡主有啊,看来你家督公,也不是处处压本郡主一头。”
宗无玥轻笑:“夏悠是毒刹女的徒弟,医毒这一点上,本督是不如你。”
“哈哈哈,真爽啊。”能被宗无玥亲口说不如,这爽的透心凉心飞扬。
“咳”了一声,端起郡主的犯,拿出悠悠给他防身秘制的各种药瓶。
瓶身五颜六色,什么标注都没有,夏笙随手掏出一只,让众人避开。
打开瓶口倒出一滴透明却极为腥臭的液体,滴落在尸体的皮肤上。
初时并没有反应,这让夏笙沉了眸色,后退一步。
悠悠说过,越久没有反应,这巫蛊便会越厉害,看来这行宫之行不会太平了。
前后也就半刻钟,死尸身上的乌紫色退去,人却诡异的睁开眼睛。
眼球已经不见,两个黑黝黝的洞口看的人发毛,更何况此时本应该是尸体的玩意却坐了起来。
西厂之人惊心,夏笙也毛毛的,缩在宗无玥背后,飞快的翻着一个巴掌大小,迷你版的手工小笔记。
上面字迹娟秀整齐,记录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夏笙暗暗吐糟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
悠悠让他背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但他想着他和悠悠这一生是不会分开太远的。
压根没有费心去背,有问题就找悠悠,这多方便。
还好这玩意只是复活,并没有攻击人,只是看着诡异,给了夏笙翻找答案的机会。
夏笙高呼:“找到了,尸体呈乌紫,无中毒迹象,滴入引子,僵化如活尸,眼球被啃噬呈空洞,乃是巫术活僵。”
“万不可在生息密集处,受生息刺激攻击性极强,刀枪不入,看到这里就跑。”
夏悠是极为了解夏笙的,深知这货不会背,若是看到这里,估摸是遇上了。
夏笙不付悠悠苦心,读到这里撒腿就跑,还不忘拉住一边的画纱,自己人还是顾及一二比较好。
西厂之人蒙圈,这咋说着说着还跑了?
宗无玥眸子一凝,厉呵道:“闪开。
对于督公命令,大家下意识听从,但还是有人被活化的尸体扑倒,用内力竟然没有挣脱,这东西力大无穷。
宗无玥眸子一冷,爆裂的内力击打过去,尸体是被掀开了,但却没有如平常一般碎裂。
当真是应了夏笙那句刀枪不入,防御力惊人,最主要的是不怕痛。
“不要硬拼,互相照应先拖着,”宗无玥留下一句话,飞身追上跑路的夏笙。
“后续。”
后颈被捏住,夏笙跑不了,画纱蹙眉提剑就砍。
夏笙睁大眼:“我去,你是真刚啊,找死呢?”
果不其然,宗无玥根本没留情,甩袖抽过去,画纱吐血砸到了墙壁上,落下又是一口血。
夏笙无了个大语,这丫的是几天不出手,以为自己无敌了?
竟敢对宗无玥提剑,这不就是妥妥的找死。
把本子指给宗无玥看,自己跑过去扶起画纱,赶紧的喂了两颗疗伤药。
画纱趴在夏笙的怀里,低垂眸子,看不清神情。
宗无玥阴戾看了一眼画纱,转身喊道:“银针染血,封眉心,禁锢四肢一击穿心。”
维生反应最快,立刻摸出银针,划破自己手心侵染鲜血,几个飞跃近身,血针打入尸体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