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攸竟然敢嘲讽自己,李儒眼神冰冷。
转头直接斥骂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阴阳怪气?”
“你算什么东西?滚!”
“你…你李儒身为儒生竟如此粗鄙,不能接受他人意见,你还有没有儒家道德?”
原本许攸以为李儒吃了瘪,加上袁绍这么多人都在。
对方多少会顾及面子和形象,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可谁知…李儒竟丝毫不给面子?
这气得的许攸浑身颤抖,双目血红恨不得生撕了对方。
李儒讥讽道:“我的经历你莫非不知?你给我谈儒家道义?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你再敢说一句,李某让你今日走上刘辩的老路!”
话语中杀意凛然。
感受到对方那噬人的目光,许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怕了…
只能求助般看向袁绍。
“主公!你看他,当着你的面居然恐吓我啊!”
袁绍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许攸将事情经过,全部告知了袁绍。
“主公你看,之所以损兵折将,这错全在他李儒!”
“若是他听了老文的话,提早做出布防的,哪里会被苏云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闻言,袁绍面色平静。
沉默几秒后他郑重其事看向了许攸。
“子远啊…我看这参谋之位或许跟你八字不合,我后勤正缺一人手。”
“不如…你与淳于琼去押粮吧,为我军保障供给。”
这话一出,许攸猛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袁绍。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友情了,如今因为李儒他居然…
居然将自己这个不离不弃的好友,给打入后方?
“主公!是李儒他犯了错,不是我的问题啊,为何…”
话没说完,袁绍大手一摆。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这个参谋就没有责任吗?当时你为何不阻止?”
“我…”
许攸一阵凌乱,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谈尼玛啊!
但看着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选择了认命。
“好,属下领命。”
许攸落寞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背影有些萧瑟!
见状,文丑张了张嘴,但仔细一想又将其闭上。
李儒可是现在的合伙股东,不是他一个小员工能斥责的。
要怪…只能怪许攸他自己作死,分不清轻重和身份了。
“文优啊,你说他曹操苏云为何行军如此之快?问题出在哪里?”
袁绍一脸疑惑。
李儒摇了摇头:“来人呐!速速前去查探原因!”
一声令下,便有斥候离开。
两个时辰后,斥候带着消息赶了回来。
“禀主公与先生,属下已经探明情况。”
“曹营之所以行军飞速,那是因为骑着自行车,以及…陈留到顿丘和濮阳之间,修建了一条高速混凝土路。”
“混凝土路?这是什么?”
听完斥候的汇报后,袁绍一脸茫然。
斥候还未开口,倒是李儒脸色阴沉的可怕。
“混凝土?又是这东西,真是可恶啊!”
袁绍诧异的看来。
“哦?文优知道此物?”
“不仅知道,我还成了陪衬,哼!”
李儒咬牙切齿。
文丑叹了口气:“听说是苏云所创,我们投石车之所以失去了作用,就是因为碰上了这混凝土城墙。”
“实在是…太结实了!投石车打不动,根本就打不动,比咱们邺城还要牢固!”
闻言,斥候接着文丑的话继续道:
“主公,这混凝土路也是十分坚固,最重要平坦到了极致,远非夯土路能比。”
“而且混凝土路不怕泥泞,无论天晴下雨都是一样的干净,丝毫不影响军队和马车的行进!”
“走过的…都说好!”
听着文丑和斥侯都这么夸赞混凝土。
再看着连李儒这种狠人,都在混凝土下吃了瘪。
袁绍面色一变,嘴里惊呼连连。
“什么?这全是苏云弄的?”
“嘶…此子当真恐怖啊,总能弄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佳品!”
“之前在冀州弄得净盐术,能把毒盐矿弄成精盐,那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还害我吃了个大亏欠了一屁股债。”
“可如今…又弄出一个混凝土与单车,让我先锋军大损于此!我袁绍在他是手里真是吃尽了苦头。”
袁绍气得捶胸顿足。
他不是没有招揽过苏云,甚至下血本原意将自己俩女儿一起嫁给对方。
可苏云却视若无睹。
话音落下,一旁的郭图也是面色极其凝重,将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何止啊!难道你们最近没看报纸?”
“就在我们平定幽州,忙着挥师南下之时,他苏云竟然还弄出了一个叫红薯和玉米的鬼东西。”
“甚至…因为这两物他还被皇帝封为在世圣人,以及…加封司徒之位呢!如今的他可真是凌驾百官之上了,权倾朝野啊!”
郭图语气有些许激动,眼中带着浓浓的嫉妒和羡慕。
李儒一听,瞳孔猛地一缩。
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甚至手中的酒杯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什么?你说他…他成了农圣?”
“并且与我儒家祖师孔夫子并列?一起享受人间香火?”
“嘶…他刘协疯了不成!他苏云凭什么?就问他凭什么能得到如此荣耀?”
袁绍也是大惊失色,坐不住了。
当即破口大骂刘协昏庸!
“昏君,妥妥的昏君啊!我袁绍四世三公家世显赫,家中先辈一直为大汉卖力。”
“多少世的积累,才让我堪堪得到一个太尉之职?”
“我不服!他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小子,如何配享誉圣人之称?岂能与我袁绍并列三公?他苏云算什么东西!”
二人几乎抓狂,心态炸裂。
圣人啊,司徒啊!
这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待遇?他苏云究竟何德何能?
难道,就因为这个红薯和玉米不成?
郭图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刚开始我听到这消息时,与主公和文优你俩反应差不多。”
“但后来…当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后,我才明白,这一切并不过分。”
“你们猜…这红薯玉米,亩产多少斤?”
袁绍李儒眉头一皱,最近他们忙于处理军政,压根没关注这些小道消息。
加上这年头消息传递并非那么的方便,所以他们并未听说过,什么红薯玉米。
“多少?莫非…亩产四百斤?”
“那也不错,比粟米强上一线,但又如何能称农圣?”
“如此偏袒他苏云,胡乱封赏,这皇帝不要也罢。”
袁绍忿然作色。
李儒点了点头,寒芒毕露。
郭图脸上的酸涩,愈来愈浓。
他苦笑道:“四百斤?未免太小看红薯玉米了。”
“莫非…还有六百斤不成?”袁绍心头一跳,捋着胡须接着道:“若如此,让他从九卿升为司徒倒也说得过去。”
郭图再度摇头:“非也…比六百斤,还要多!”
李儒心头一震:“莫非…一千斤?”
“嘶!他苏云竟然弄出了这样高产的东西?”
“如此神物,远比现在的粟米产量高了三四倍,说是天上之物都不过分!”
“难怪,难怪他刘协会如此封他,或许我能够明白了。”
李儒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但郭图却再度苦笑着摇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什么一千斤,是三千一百斤啊!”
“红薯…那个红薯整整有着三千一百斤!”
说完,郭图抓狂般的用手将头发,弄得凌乱无比。
而李儒和袁绍以及文丑三人,却虎躯巨震!
如遭雷击,石化在了原地,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一片。
三人相视一眼,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一样,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只能听到几人,嗬~嗬的粗重喘息声。
几人同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三人不语。
良久,李儒嘴皮子颤抖。
强压住震惊,嗫嚅问道:“真三…三千一百斤?”
郭图长叹短吁:“没错!是不是…很难以置信?”
李儒心头一紧,瞳孔剧烈收缩。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危机感,涌上心间。
他闭上眼睛,忌惮无比道:“苏云此子恐怖到了极致,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