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为何阻拦下官处决一杀人犯?”
李严大惑不解。
你一个司徒,吃饱了撑的管一个小人物做甚?
苏云摸着下巴问道:“此人是个什么情况,你说他又越狱?越了很多次吗?”
李严眼中带着一抹厌恶,点头道:“此人因为贪图女色,趁人主家不在,强行玷污并杀害了当地一位富商的妻子!”
“人赃并获,他还一口咬着自己无辜,不是他杀的人。”
“为此还越狱击鼓两次,此等行径恶劣,品行不端,惦记他人妻子的狗贼,下官以为当斩立决!”
“如此,方能正法罡!给犯罪之人一些震慑!”
听到这话,众人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行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曹操…
曹操一怔,当即大怒。
“卧槽!瞅我做什么,你们不会以为我贪图别人妻子吧?”
“我曹操,读春秋的!”
众人齐齐竖起中指,投来鄙视的目光。
“行了主公,你啥情况大家都清楚。”
“你那不是渣,只是想给天下女人一个温暖的家,是吧?”
曹操眉开眼笑:“亮子会说话,前途无量啊!”
斜眼再看李严,这一对比差距流出来了。
哼!
李严?
以后你别想升官了,居然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说我曹操贪图人妻?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苏云摆了摆手:“你先等等,他一个死刑犯越狱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过来击登闻鼓。”
“你不觉得这本身就不对劲吗?倘若他真是杀人犯,为何不立马逃窜?”
听到这话,诸葛亮荀彧等人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你是说…他有冤屈?”
“也对,若非心里没鬼,若非觉得自己冤枉,又岂会屡次击鼓鸣冤?”
李严立马打断众人谈话,立场极为坚定。
“不可能!这家伙是我亲自审的。”
“而且还有衙役顺着血迹找到他家,证明杀人凶手就是他!”
“绝对不可能冤枉他!”
苏云摸着下巴缓缓道:“是不是有冤屈,再审一次试试就知道了。”
“我觉得,其中也许有隐情!”
“他既然能几次三番击登闻鼓,证明还是相信律法的,咱们不能寒了像我这般,遵纪守法的公民之心啊!”
“法…不只是领导层的工具,更是平民百姓的底气,是他们的保护伞。”
“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把好人逼成坏人!”
众人嘴角一扯。
你踏马遵纪守法?
一身刑事,哪来的逼脸说这话?
“我说你小子还会判案?你不是只会酷刑吗?”
曹操狐疑不已。
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从没见他断过案,只见他断过头。
苏云气定神闲道:“多稀罕?人家姑娘第一次也不会生孩子啊,多生几次不就会了?”
“而且咱们这,那么多的智者,还有亮子他们在,区区一件案子还调查不清了?”
“你这未免太小看大家了吧?亮子你说是吧?”
诸葛亮脖子一缩,讪笑道:“大哥,你别搞我啊,我一个新来的哪敢说?”
诸葛亮就差将‘新号,别搞’,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曹操等人正在等着黄忠赵云他们,去收整士兵。
这闲来无事,也就由着苏云胡来了,他们也乐得看看热闹。
顺便,想见识一下苏云破案的水平,看他是不是真的无所不知。
“正方,既然我贤弟这么说,你就去办吧!”
“是!下官这就去将刘磊弄进来,由司徒重审!”
李严表面拱手应下,实则小肚鸡肠的他,内心冷哼不屑。
嘁!板上钉钉的事,你苏云非要搞个重审?
莫不是看不起我李严能力,又或者…没事找事?
不一会儿,曹营文官一同会审。
苏云坐在县衙高位,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头顶上方。
曹操荀彧等人都坐在两边,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
堂下,一位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戴着铁链枷锁跪在此地。
啪!
惊堂木一拍,苏云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面色随意下了令。
“堂下何人?”
“这…”
刘磊蒙了,我这都越狱了,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估计都被你们扒出来。
你还问我是谁?闹着玩呢!
“小的刘磊,见过官老爷!”
“有何冤屈,从实说来,这可是本司徒第一次断案呢!”
苏云有些兴奋。
后有包青天,今日有他苏青天!
刘磊连忙拜了起来,他就是听说丞相司徒来了此地,才豁出去越狱只求能够申冤。
只是对方这直言第一次断案…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好像不太靠谱?
“小的冤枉啊,我没有杀人!”
“大胆!你哪里冤枉了?我们衙役张三顺着血迹都找到你家了,你还想狡辩?”
李严怒骂道。
他将案情经过,讲给了苏云。
刘氏所嫁的赵家原本贫穷,不过她丈夫很有上进心,机缘巧合下又学着做了点生意。
这走南闯北的,在苏氏所涉及的行业下沾了点光,成了底层经销商。
很快便有了钱修了大宅子,生活也富裕了起来。
赵四与刘氏夫妻俩恩爱如初,感情极好。
只不过赵四需要维持生意,时常在外奔波,只能偶尔回来一趟。
但这貌美如花的刘氏,有钱后再稍微一保养一打扮,竟出落的十分迷人。
而眼前的刘磊,据李严所说正是馋其美貌。
趁着赵四出门办事,顶着夜色,闯进刘氏家中将其奸杀!
第二天赵四回来,看到自己恩爱贤惠的妻子,裸死在家中,连脑袋都被割了下来。
衣服全在一边,只有脚上的那双绣花鞋消失不见。
赵四整个人崩溃了,连忙报案!
而衙役王魂侦查案发现场时,居然发现有沾了血的脚印。
于是顺着脚印追查而去,竟找到了一艘商船,在里面抓到了刘磊。
血迹,正是他鞋子上所带的。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李严怒道。
刘磊跪在地上,急得直拍大腿!
“小人真冤枉啊!小人是从外面经商偶经此地,我与刘氏乃是正儿八经的堂姐弟。”
“小时候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情同亲姐弟!所以我就寻思来都来了,也好多年没见,便去她家看看她!”
“可谁知,去了她家黑灯瞎火又没找到人,当时我脚上确实踩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我以为是谁倒的洗脚水,没有多在意,就回了我的商船准备休息。”
“可谁知…睡到一半,你们冲进我商船二话不说就给我逮来了,小人与刘氏无冤无仇没有利益纠葛,我吃饱了没事杀她做甚?”
“即便我是凶手,我也不会踩着血,大摇大摆回我商船呀,请司徒明鉴!”
刘磊咚咚咚磕起头来!
听完刘磊的话,曹操等人顿时皱起眉头。
“此事好像确实有点蹊跷,他确实没什么作案动机啊!”
“没错!正如他所言,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犯不着奸杀。”
但李严却一脸不快,笃定杀人犯就是刘磊。
因为…这是他判的案!
他如何会承认有问题的是他?
“此乃他片面之言,岂能轻易相信?”
“人在精虫上脑时,哪里会管什么堂姐不堂姐,他还是有作案动机的!”
“更何况,刘氏若是你堂姐的话,她丈夫又岂会不认识你?来人呐,宣赵四!”
县令李严一句话下去,不到一刻钟,就有衙役带着一位三十来岁,却满头白发的青年到来。
此人样貌上佳,神情却写满了憔悴,双眼更是布满血丝。
一看到地上的刘磊,当即怒气槽爆棚,冲了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
“我杀了你,你个狗贼!”
“嗬~嗬~”
刘磊呼吸一窒,艰难的喘着粗气。
两边的衙役,一脸痛快。
他们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奸杀女人的杂碎。
最后还是苏云让人出手,才救下刘磊。
“赵四,此人说是你妻子的堂弟,你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