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懵逼,丞相这个职位跟苏云有个毛关系?
张肃一脸敬佩道:“这事啊,还得从他平定荆州、扬州,以及收服瀛洲说起。”
他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在场这一众益州官员。
当听到苏云仅仅带着几个外交团的成员,就将倭国拿下来后。
一群文武将士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内心好似发起一场大地震,震得他们心神不稳。
“仅仅几人灭了倭国百万人,又收拾了山越他们,实在是…太强了!”
“这样的人,万万不能与之为敌啊!”
“所以,你真是从他嘴里知道,你弟弟背主求荣的?”
邓贤目光一凝。
张肃拍着胸脯保证:“废话!不然谁没事怀疑自己弟弟?”
张任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出言道:“我曾听我两位师弟来信说,这苏云确实是神机妙算。”
“万事都能提前算准,正因为有他帮助曹操才能屡次胜利。”
“既然…他都将张松叛变的消息告诉咱们了,主公你看现在要不要按攻略走?”
刘璋那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原本他还对刘备抱有一丝希望,可现在直接破灭。
“悔啊!早知道当初就该听王累与尔等劝阻,不让张松迎接刘备入川了!”
“现在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们给我出出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刘璋这人毫无主见,一遇事就慌张。
众人纷纷叹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董和拱了拱手:“我等须先将张松缉拿归案,杀了以儆效尤。”
“再查清刘备还有哪些同伙,趁其还未动手之际,咱们先发制人剪除他的羽翼!”
“如此…方能还我益州一个太平啊!”
张任摇了摇头:“这样一点点查太慢了,等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不妨这样,你们查着,我带着泠苞邓贤他们率军西进,把守各个要塞以防万一。”
“另外…主公可派你妻弟费观前去涪陵,与杨怀高沛汇合。”
“刘备不是前些天让张松来劝,说曹操即将西进,他要三四万兵马帮咱们守益州大门吗?”
“那就让杨怀三人假意去给刘备送兵,实则趁他们不备,夺回白帝城杀了刘备此僚!”
在这迷茫的时刻有人出主意了,刘璋自然是大喜过望。
“好好好!那就依你们所言!”
“文选啊,你们带五万人沿途布防,千万不能放刘备他们任何一人进来。”
张任抱拳领命:“末将即刻出发,坚守雒城与沿途郡县!”
张任带着泠苞邓贤与刘璝,点了五万兵马离开,成都附近仅留了几千人。
张任等人带着大军径直前往雒城、绵竹关、涪县等地布防,准备将防御布好后,便前往白帝城支援杨怀高沛。
在路过锦屏山时。
刘璝忽然出声道:“我听说这山上住着一位异人,道号紫虚上人。”
“传闻此人能知人生死贵贱,不如咱们上山拜访一看究竟,顺便问问此行顺不顺利?”
张任撇了撇嘴:“真理掌握在拳头上,我等武将信这玩意儿作甚?”
刘璝龇了龇牙:“来都来了,就当图个热闹嘛!”
泠苞邓贤二人也是来了兴致:“那苏云尚且神机妙算,万一这紫虚也有那般本事的话,岂不是能让咱们也逢凶化吉?”
“说的没错!拜访一下也不费多少时间,以前咱们不也是不信那苏云嘛,可结果呢,啪啪打脸!”
听着众人这般说道,张任摸着下巴想了想。
好像是没什么损失。
“那就去看看吧,我可不信他区区刘备能干翻咱们益州,他才几个兵啊!”
四人仅仅带着几十个骑兵,便上了山。
山上有座道观,观里有个仙风道骨的白发道士,道士正在跟小道士讲故事…
“山里有座观,观里有位道士,道士在…”
“师父,来客人了,等会儿再讲吧!”
小道童起身,一骨碌来到门口对张任等人行了个礼。
“请问诸位贵客找谁啊?”
“在下张任,久闻紫虚上人大名,路过此地与兄弟们特来拜访。”
张任倒也随和,回了个礼。
道童挠了挠头:“没听过,不过既然是拜访师父的,那贵客请进吧!”
听着道童的话,那紫虚道士忍不住斥责道:“孽徒,此乃益州上将也,岂能无礼?”
“还不速去煮茶待客?”
紫虚上人拿着拂尘走来,微微躬身行礼。
“山野废人见过上将军,这小童与贫道隐世多年,不识将军大名还望勿怪!”
张任摇了摇头笑道:“真人多礼了,任岂是这种小肚鸡肠之辈?”
紫虚引几人入座。
坐在蒲团上,吃着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大杂烩茶,张任忍不住摇了摇头。
要知道在外面,苏氏炒茶早就风靡大汉了。
而在这紫虚道观中,却还吃着数年前被淘汰的东西。
“真人何不下山买点茶叶?”
“呵呵,将军所说的是炒茶吧,柜子里有…都是上山拜访之人带来的。”
“但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道法自然随心而为。”
主打一个随意。
张任也不多说,个人习惯问题。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真人道号远播,在下特来问个前程,顺便问问我益州未来。”
“还望真人莫吝赐教啊!”
紫虚一听问益州的未来,当即忍不住摇了摇头。
“贫道山野废人,岂知休咎?”
“算不得,算不得这种大事啊,要折寿的!”
张任脸色一下就沉了,重重的咳嗽一声。
门外几十位全副武装的骑兵,往前踏出一步。
“哦?不知真人今日可为自己算过吉凶?”
啪!
张任将佩剑往桌上一摆。
紫虚上人眼皮跳了跳:“咳咳…刚刚跟诸位将军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还望不要见怪。”
“狗蛋,快去取为师套装来!”
道童果断取来龟甲与铜钱。
泠苞撇了撇嘴:“蜡烛…不点不亮!他今天肯定没有为自己算上一卦!”
紫虚讪笑一声,便开始算命。
谁能想到,会有悍匪上山求卦?
但随着他摇动龟甲,望着掉落出来的铜钱卦象后,眼神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见状,刘璝等人面面相觑。
“上人,可是算到什么不妙的事了?”
“嗯…将星陨落,太岁降临,而且这太岁已经到达了蜀地。”
“蜀地…将降大祸也!”
紫虚如实答道。
闻言,张任大怒。
“蜀地大祸?开什么玩笑,我益州土地肥沃兵精粮足,谁能成为太岁毁我益州?”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有独门秘法解决大祸,但要看我们诚意,要我们打钱?”
“此等江湖技俩,张某见多了!”
“哗众取宠危言耸听的狂叟也,此话不可信,诸位走吧!”
刘璝几人也摇头叹息,面露失望。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紫虚急了。
你可以藐视我的人品,但绝不能诋毁我的职业操守和水平!
我踏马泄露天机,氪命算来的答案,你们居然不屑一顾?
“此言差矣!此祸天注定,无人可解啊!”
“诸位不妨回想一下,最近咱们益州可有什么祸患兴起,或者什么大奸之人闯入?”
听到这话,张任眉头一皱止住了步伐。
大奸之人?
“等等,以汉室宗亲之名诓骗我主刘益州,还坑我益州将士,夺我益州地盘的刘备…算不算你口中所说的祸患?”
紫虚掐指算了算,模棱两可道:“不可明说,但祸患此刻正在我益州东部!”
张任大手一拍,去而复返。
“那就对了,就是刘备!”
“真人,我刚承认我说话太大声了,你觉得我们到底能不能除掉此祸?”
紫虚真人再度拿起龟壳,一口血喷在铜钱上疯狂摇了起来。
片刻后,望着卦象他最终颓败的叹了口气。
“无解!真的无解,哪怕你们杀了贫道也是解决不了此祸。”
“甚至…四位将军还会在此番大祸中,丧命陨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