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高跳了起来追上去:“我就觉着我这主意相当的不错,人选我都挑好了,你明个儿跟我一起去看看咋样,绝对的听话老实。”
吕曦晨站住脚,用一言难尽的眼神儿看着李思源:“你要是不怕挨揍就直接送过去。”
这是这几年溪辞脾气变好了,这家伙抖了起来?
还兴致勃勃的李思源,突然就跟那掐住脖子的鹅一样,顿时没了声音,他咋就忘了溪辞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想到身上的疼痛立马老实了,他这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疼了?
吕曦晨很满意姜溪辞的威慑力,转身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溪辞得感谢他避免了一场尴尬。
李思源进了自己的屋子,看到自家媳妇还在等着自己,一脸的愁容:“你这么晚了不睡?”
方婉茹看向李思源欲言又止,看的李思源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啥话你就说呗,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方婉茹在心里给自己鼓励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思源,今天跟着来的那两个男子是?”
想到那两个清秀的少年,方婉茹那心里火烧火燎的,她家思源这是不纳妾憋屈着了?打算找两个清秀少年伺候他?
虽然她是不想自己相公纳妾,可也不能连性别都变了啊!
瞅着自家媳妇那一脸纠结的表情,李思源这个人精儿还能不知道自己媳妇的心思?他搂住自家媳妇嘻嘻笑着。
“这是担心你相公找相好的?你相公可是答应过你不纳妾的,怎么还不相信你相公的人品?”
方婉茹摇摇头,就是知道她相公的为人才不太明白相公的用意,总感觉自家相公,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找小馆的地步。
李思源凑近王婉茹耳朵边儿小声的说:“那是给溪辞挑的人。”
方婉茹瞪大眼睛一脸的惊诧,用手掩着张大的嘴声音也小的不行:“你是说姜溪辞不找娘子,是因为他是断袖!!!”
李思源胡噜一下自家媳妇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溪辞怎么可能是断袖!我就是怀疑怀疑,试试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反正那俩少年不会跟我发生什么,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去。”
他是没法儿跟媳妇解释,总不能说溪辞就是女人,找男人去伺候不是正常,找女人过去伺候才不对劲儿吧。
这话他跟曦晨可都说好了,谁也不能说,都带进棺材里去,溪辞可是他们一辈子的兄弟,能交托后背的好兄弟。
至于说知道溪辞性别的时候,俩人有没有啥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溪辞比他们俩还像爷们呢,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感觉有些受伤,兄弟还瞒着他们俩,可后来也就想明白了,这事儿啊还真是当不知道的好。
方婉茹怎么可能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感觉好像一道雷劈下,往常想不明白的地方都一下想明白了。原来姜溪辞不成婚是因为不喜欢女人啊!
没想到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竟然不喜欢女人!!!
李思源喝了点酒这会儿也晚了,也没想到他不让媳妇多想,他媳妇儿反倒开始发散思维想的更多,这会儿都已经想到,姜溪辞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了。
姜溪辞面容憔悴的接了新嫁娘的茶,送了一份大礼:“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两个人要有商有量的过日子,溪筝不可任性,要有为人夫的担当。”
下面两个新人恭敬的行礼:“谢谢大哥教诲。”
三个嫁来姜家的媳妇,事先都被告知过,在姜家你可以过的恣意,但只一点,对大哥要绝对的尊重。你的其他小毛病姜家兄弟都可以原谅,只对大哥,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所以嫁来最久的吕灵,对待姜溪辞都是尊敬万分,就怕有一点点做的不好,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一圈儿茶敬下来,姜溪筝夫妻才坐下跟大家一起说话:“大哥,我听二哥说你明日就要出门?”
“对,这次出去想到处走走看看,不知道多久能回来,家里有什么事情你们三兄弟好好沟通。明日儿回门你陪你媳妇在娘家住上几天,以后想见一面就难了。”
“我知道的大哥,可你一个人出门我们不放心,要不要让人跟着?”
姜溪辞摇头:“不用,我不习惯让人跟着,家里这边你们也不用担心,姜峰跟姜田会照顾好的。”
吕灵也看出了姜溪辞的不对劲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大伯哥的脸色这么难看呢:“大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府医过来瞧瞧?”
姜溪辞摇头:“没事儿,就是昨个儿高兴多喝了几杯没睡好,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从十三岁开始她就在没让大夫看过病,就算偶尔身体不舒服,也是自己找了药吃了挺过来的。要不是她身有异能,这些年的身体早就不行了。
倒不是说多劳累,而是因为要扮做男子,只生理期时吃的药就很伤身体。
她如今刚刚三十就已经绝经了,就是因为药物引起的,她现在也就是看着面容还年轻,内里要不是有异能滋养着,可能都已经腐败了。
吕灵看向自己的夫君,姜溪岩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多说。他知道大姐是不会看大夫的,那样她的性别就不会在是秘密,这些年大姐偶尔难受,都是自己配了药在吃,他们担忧也无法。
大家又在一起聊起了其他的,三兄弟如今都分开了,一年也难得见一次面,想说的话还挺多的。
姜溪辞一直不在状态,总是走神儿,看的一众人都心惊胆战的,总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一行人送走单独骑马远去的姜溪辞,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可在担忧也无妨,大姐就是性格如此,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去轻易改变,他们也只能将担忧揣到肚子里。
姜溪辞骑马到了县城门口,拉着缰绳让马改变了方向,她还是决定去趟青江寺。从上次盛昭寺一行后,她在没去过寺庙或者是道观,总感觉自己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