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围巾的长度和针法就足以证明,并非一日之功。
阮星月嗯了一声,回答道:“对啊,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但是后面赶上有事,今天才想起来,所以后面的做工可能有点草率,你别介意。”
司航闻言毫不在意,他立马就围上了,但就是围得不太好看。
司航有些呼吸困难,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一个粽子。
阮星月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司先生还真是可爱呢。
她像是挖到了宝,要知道这样的司航也只有自家人能看到。
阮星月脸上的笑容不变,主动开口:“我来替你整理吧。”看他生疏的手法她就知道,对方肯定很少戴围巾。
第一次戴围巾的司航放弃了,他一脸顺从的等着,微微弓着身子,让阮星月站起来就能整理。
看着司航因为低头而靠近自己的俊脸,阮星月的心在打鼓。
但她还是认真的给对方重新系上围巾。
在成功的那一刻她立马就收回了身挪开了身子,强装淡定的坐了下来:“已经好了。”
司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母亲的杰作。
不得不说阮星月果然是女孩子,在这方面是他们这些男人所不能及的。
同样一条围巾,司航围出来像在裹粽子,而阮星月一出手,让司航变成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了。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围巾一围上,自家老爸的气场都暖了几个度。
阮星月也撑着下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是越看越满意。
她得意的扬了扬嘴角,颇有一种欣慰的神色。
看来自己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当初看到这个颜色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司航,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
司航勾了勾唇,这杀人的魅力又来了,阮星月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司先生别是翻版的男妲己吧,简直太懂勾人心魄了!
司航凑近了阮星月,低音炮又出来了:“果然,这个家是少不了你的。”他毫不吝啬的夸赞到,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诱惑性很强。
想亲……
湿热的气息吐在了自己的脸上,阮星月感觉到浑身一股燥热。
她刚想松开衣领,突然一个回神猛的睁大了眼睛。
自己刚刚是想干什么?!
阮星月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怎么能生出这么少儿不宜的想法。
她双手着急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撒娇:“你,你离我远点。”
司航注意到了阮星月的表现,他眸子里的掠夺之意快速闪过,一闪而逝。
他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那眼神里装满了无辜,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司城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爸,老头子又开始装疯卖傻了。
呸!为人所不齿!
今天他是寿星,司城这时候他也不会拆穿对方的真面目,只是觉得没眼看,随性低头看手机了。
这两人恍若无人似的,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没办法,司城只能自己考虑自己了。
阮星月一紧张就咬唇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她能怎么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啊?
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为色所迷,所以色心大发吧?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可偏偏今天的寿星显然不想当人,他见阮星月鹌鹑似的低着头,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伸手将她的脑袋掰直,让她能够直视自己。
他的动作太快了,阮星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人的眼睛对视着。
一个人的眼睛里装满了欲望,而她的眸子里是无辜和不知所措,还有一丝受到了惊吓的惊恐。
司航见状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还有一个电灯泡,自己真的就忍不住了。
没办法,司航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自制力压下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哑声开口:“脸怎么这么红?”
阮星月这下不只是红了,还有一丝惨白,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不禁埋怨道:“……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狗,明明看出来了还要明知故问,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想着,阮星月委屈的瘪了瘪嘴。
司航见状立马急了,连忙道歉:“抱歉,是我的错。”生怕下一秒阮星月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不过恋爱法则第一条,女朋友不高兴了,别问原因,先认错。
司航认为这条法则同样适用于夫妻。
阮星月倒没有矫情到流泪的地步,见司航认错的态度格外认真,她的嘴角狠狠抽搐着。
再让他道歉下去自己能尴尬的抠出一室三厅来。
她摆了摆手表示道:“没有,我没有生气,你也别道歉。”让寿星给自己道歉,那可不行。
“对了,这面都要坨了,你赶紧吃了吧。”阮星月催促道,说着,就将自己做的面从最边上移到了他面前。
司航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碗里的面是很平常的做法。
比不得外面大厨做的,但在司航的眼里却是最好吃的,没有之一。
他心里只觉得像抹了蜜似的,今天是他寿星。
一开始司航不适应,刚想咬断的时候阮星月就诶了一声:“长寿面不能咬断的,得一口吃完。”
司航沉默了几秒,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他一口不落的吃完了,简直不要太饱。
最后的蛋糕少部分落在了他们的嘴巴里,但最大部分还是用在了玩。
三人玩闹之后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清理,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寿星本人。
司航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涂满了奶油蛋糕的自己。
但凡这时来一个人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自己。
要是换做以前,没有谁有这个胆子敢往他脸上涂奶油。
可现在……看着一脸奶油,司航无奈的勾了勾唇,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无数柔情。
活了二十几年,今年的生日是他最幸福的生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司航正在处理自己头上的奶油,听到声音也没有去开门,头也不回地吼道:“进来。”
“要不我来帮你吧?”阮星月来到了卫生间门口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