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撒娇,掐着手指比划道:“嗯~,今禾我们是朋友嘛,你就不能帮帮我,这个锅你就小小的背一下。”
“我们是朋友,可是朋友之间也是要有边界感的。”
“这个锅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背的。”宋今禾本就不想和封家人有多少交集,这个误会如果发展到后,要是被苏南桥知道,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来算计她。
甚至封时谨会不会以此来威胁她,在社会上散布各种谣言,或者以后苏南桥要是被什么东西刮破点皮,封时谨都有可能会把罪名算在她的头上。
见宋今禾坚持,江蓠也知道自己拉不住,她松开手退一步,憋着嘴委屈道:“那你不要暴露暗恋封少的人是我。”
宋今禾点头,江莫立即上前为她举起输液瓶往病房外走去。
封时谨正傻呵呵的往回走,迎面就遇到提着保温杯脸阴沉的薄寒司。
他心情美妙的停下来打招呼,“好巧,寒司你拿的什么?”
薄寒司神色不爽道:“喂猪的。”
看着男人的气愤的样子就知道有人惹到他了,除了宋今禾他还想不到是谁会把冷心冷肺的薄寒司惹得张口就骂人的。
“寒司,宋小姐她年纪不大,心性不成熟,你让着她些,别总是和她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和那个臭丫头生气了。”薄寒司冷然道,语气中却是藏不住的傲娇之意。
“封大少,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宋今禾看见走廊上两道欣长高大身影,这两位身份金贵的少爷,自然和身旁路过的病患和医生不一样,两人傲视群雄的气质,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是谁。
封时谨听见一道轻灵的声音,心中雀跃的回头,“宋小姐,有什么事吗?”不会吧,这姑娘不会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和他表白吧。
薄寒司则是一脸不爽的看着身形纤弱的女孩,墨色的双眸危险的眯了眯。
臭丫头,看不见他也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打招呼倒是挺开心。
宋今禾来到封时谨跟前,解释道:“我是想和你说清楚,刚刚你误会了。”
“我没有暗恋你,你听错了。”
封时谨如沐春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身后的薄寒司嘴角不可察的勾了勾,当着他的面拒绝别的男人,是为了不让他误会吗,果然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宋小姐,你.....”封时谨大脑顿时宕机,温润的眸子中多了两份茫然和失落,张了张嘴,措辞半天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封少爷,现在解释清楚了,你千万别因为我朋友的话误会了什么。”
“她也误会了,我们刚刚就是在玩儿游戏,你听错了。”宋今禾没想到解释个事情也要这么费劲儿。
“不行你问我学长,他也在场,他最清楚。”她见封时谨神情仿佛不信,连忙让江莫帮忙解释。
“对,我作证,我们刚刚玩儿游戏是为了测试今禾读唇语熟不熟悉,会不会影响的正常交流。”江莫连忙站出来为她解释,也为了保护自己妹妹的少女心。
“我知道了宋小姐,是我误会了。”
“我先回病房休息。”封时谨尴尬机械的回答完,像是逃一般快速离开,他的背影落寞的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见解释清楚,宋今禾和江莫同时松口气。“谢谢学长帮我解释。”
“不客气,你本来就没有暗恋他。”江莫温柔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一动作被薄寒司看在眼里顿时生出敌意,他上前拍开江莫的手。
并用危险的语气说道:“宋今禾玩儿了这么久,你该休息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宋今禾不耐烦的瘪了瘪嘴,转身就往病房的方向走。
江莫本想跟着,却被薄寒司抢过手里的输液瓶用着送客的语气道:“江公子,你也该离开了。”
他被薄寒司的阴冷的眼神定在原地,浑身发凉。
这眼神仿佛是在给他下最后的通关文牒,要是再不走,就废了你的双腿。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眼神震慑到,他颤抖着双手给还在病房的江蓠拨通电话,让她拿好东西赶紧离开。
宋今禾回到病房,早已空空荡荡的,她奇怪的咦了一声,也不打声招呼再走,是刚刚自己的坚持让江蓠生气了吗?
回到病床上,薄寒司打开保温杯把里面的血燕鸡汤倒出来递到宋今禾面前。“喝,别说我亏待你。”
宋今禾垂眸看着碗里的汤,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狗男人一声不吭地离开就是给她买汤去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
这里面不会被他下毒了吧!
不会是嫌她脾气太臭,不肯顺着他,干脆在里面办了耗子药,把她毒死一了百了。
既然如此,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辛苦你买汤,要不你先尝一口。”宋今禾推开碗,紫眸俏皮的看着薄寒司。
看着女孩的调皮样子,他晃神儿片刻,勾唇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两次了,把一口都留给他。
看着男人喝下,又给她倒了一碗。
“哎呀,有点烫,我晾一会儿再喝。”
等了几分钟见他没什么反应,宋今禾才安心喝下心心念念的汤。
“味道怎么样?”
“还行,不过和我妈妈做的比起来差远了。”宋今禾评鉴仔细一下,还是喜欢她妈妈做的。
薄寒司拧起眉头,看着保温杯里剩下的汤。“这是五星大厨做的。”味道居然会比不过她妈妈做的,看来他得把混日子的人开除。
“五星大厨又怎么样。”
“没有家的味道,照样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是宋今禾嘴刁,而是方锦华这些年为了她这个女儿事无巨细,所以只要是方锦华做出来的饭菜她和宋定成都默认为是世间难得的美味。
“什么是家的味道?”薄寒司疑惑,他吃饭菜都是品尝食材新不新鲜,味道会不会过浓过重。
“妈妈的味道啊!”宋今禾脱口而出。
“妈妈的味道。”薄寒司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很简单,他却难以理解。
他抬眸,看着女孩神情冷然。“让你妈来海市给我做饭。”
“凭什么,那是我妈,你以为是你家的保姆啊。”宋今禾想扒开这个男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敢想。
“她能给你做饭,为什么不能给我做。”又不是不给她开工资,薄寒司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