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走的时候还小声议论。【封氏以后交给这位大小姐继承,和封氏合作怕是没有我们的活路。】
【人家救了她,不感恩就算了,还把人家当成累赘。】
【算了,我公司小却也是我和手底下的员工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封氏我是不敢合作了,还是另谋出路吧。】
【我也刚创业,若是依附封氏,随时都有被这位千金背后捅一刀的可能,罢了,还是去找个诚信度高的公司合作。】
这视频是.....
宋今禾的有话但憋在心口,她大致猜到是谁了。
看着上一刻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厅此刻已经只剩下侍应生和封家老爷在楼下,显得格外的冷清,宋今禾轻微的勾唇,眼神还若有若无挑衅的看向脸色煞白的苏南桥。
只见她咬牙切齿,满脸愤恨道:“宋今禾,毁了我的接尘宴,你满意了吧。”
满意啊,她十分的满意,不过这只是报复你的计划之中的万分之一。
都重生了是吧,那就看谁的肚子里是真的有墨水了。
“不好意思啊封小姐,您说什么?”
“我被海盗打的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了,听力受损一时还未恢复,您能再说一遍吗,我这次一定认真读你的唇语。”宋今禾故意喊得大声了些,反正她也听不见,你苏南桥再怎么闹腾,丢脸难堪的还是你自己。
听着宋今禾的话,苏南桥脸色青红交加,这个时候再说她不是故意的就矫情了,气的跺了跺脚提着裙子委屈的擦着眼泪转身小跑离开。
宋今禾还顽劣的朝着苏南桥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封时谨则是关心的询问她:“宋小姐,你的耳朵,实在抱歉,南桥她.....”
又要为苏南桥求情,不过她不会傻傻的如他的意,即刻换脸演苦情戏:“事到如今抱歉还有什么用,难道你的一句抱歉我的听力就能立马回来,真神奇,你封大少的道歉比医生还要厉害。”她故作难受的嘲讽道:“真是可笑!”
“我......”封时谨被说的一时语塞。
原来装作受害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用,那她上辈子脑子是被屎堵住了吗,受了苦和委屈都说没事,自己忍着。
既然如此,她便再加一点猛料:“是啊,被困在荒岛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又不是你封大少,听不见的也不是你封大少,你自然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没能拥有封大少你那样大度的胸怀,被人在关键时刻抛弃还能眼巴巴的回去舔人家的脚。”
“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看着封时谨越来越愧疚的脸,宋今禾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心里的小人跳跃着蹦跶着,你喜欢护着苏南桥来展示你的人格魅力是吧,我让你护着,愧疚吧,今晚你会因此而久久不能入眠。
“我走了,以后你封家的宴会我自不会再来。”宋今禾眼尾泛红,模样像是受天大的委屈,提着裙摆挣脱薄寒司禁锢她肩膀的手,和封时谨擦肩而过。
“宋....”封时谨想说什么,只是他脑子里被宋今禾的三言两语绕的混乱,想抓住宋今禾手臂的手掌也因此滞留在空中,他转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女孩背影,却被那雪白的背脊吸引,不过一瞬眼前就被一道黑影挡住。
他皱眉抬眼,入目则是薄寒司充斥着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乱看什么,眼睛不想要了!
“寒司,你跟宋小姐?”
“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别肖想!”薄寒司一向少言寡语,甚至对这个挚友也是。
宋今禾已经离开大厅,在漫长的走廊上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步伐。
忽地,一道骚红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看向来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他颔首眼眸含笑的注视女孩,修薄的唇轻轻启动,用着蹩脚的中文。
“你好,美丽的女孩。”宋今禾费力解读他的唇语,兴许是国外的人发音不太一样,嘴唇动的方式也不太一样,很好,她看懂了你好,后面的没有看懂。
礼貌的回应他:“你好!”
“我叫仲尼,你身上的裙子是我曾祖母设计的,你穿着很好看。”仲尼自宋今禾进入宴会厅的那一刻就注意到她,一直在关注她。
宋今禾一点点的消化仲尼的唇语,挑挑拣拣的只读出了身上的裙子是他曾祖母设计的,简简单单回了句,“啊,很巧!”
对于别人的夸奖,女孩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羞涩,以及高兴。
有趣的女孩!他想逗她。
勾起唇角,俯身凑近她,碧色的眸子中包含着坏坏的笑意。
“是很巧,巧到你刚刚和封小姐说话的时候,其实我就躲在走廊的转角处,听得很清楚。”他很想看这个漂亮的女孩脸上露出震惊害怕的表情,毕竟威胁人的秘密被人知道是一件不美妙的事情。
这句话,宋今禾读出来了,她脑子灵光转的也快,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女孩的表情仲尼很满意,不过一瞬就被宋今禾弄得心怀愧疚。
“不好意思先生,您能说慢点吗,我来不及读你的唇语。”仲尼笑容僵硬在脸上,好看的眉头也皱起,他无措的用手掩了掩唇,碧色的眸子落到宋今禾的耳朵处,看清楚她的两只耳朵的通道被类似棉花之类的东西堵着的,明显是上了药或者动了手术做的保护措施。
他薄唇紧抿,“抱歉,我不知道你耳朵不好。”
威胁我啊,你继续威胁啊!
她耳朵听不见,相当于是个残疾人,一个完好无损的家世显赫的贵族公子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且失聪的女孩,想想都愧疚难当,今晚你睡着了都会梦里都会是这个场景,醒来都要狠狠扇自己两耳刮子。
宋今禾眼神清澈,一直盯着仲尼的嘴唇,他以为女孩又没有读到他的唇语。
于是,重复刚才的话。
宋今禾点点头,表现的特别大方:“没关系,我习惯了。”
这句话绝杀仲尼,他深吸一口气,愧疚的双手搓了搓脸颊,仰天长啸一声:“哦!我的老天,我都做了什么。”
她不过一个残疾人,他还威胁她,想逗她玩玩儿,他真不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