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神清气爽的去上了朝。
下朝后又拐到了景仁宫用膳。因着太后的话,雍正现在对宜修的感情颇为复杂。
有愧疚有心弥补,却又没有什么感情。
而皇后呢,心思开朗了许多。整个人也没有从前那股一板一眼的教条感。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最近把从前那庄重老气的衣服首饰都换掉了。
妆容也越发清丽。雍正看着,不免多了一份心思。
“皇上怎么这样看着臣妾?”用膳时不好说话,皇后已经被雍正盯的耳朵都要着火了。
雍正轻咳了一声:“朕觉得皇后与从前大有不同。容色俏丽,身姿婉约。”
皇后内心:皇上这是在打趣她吧?
“皇上。怎的突然说这些。没得让人笑话。”虽然害羞,但宜修内心是欢喜的。
“这只有朕和你在,谁会笑话。何况你我本就是夫妻。”雍正想起这么多年对皇后的亏欠,和对弘晖的内疚。心里有些发堵。
但宜修却是很感动,想起皇额娘的教导,心里充满了感激。
“是,夫妻之间,不必如此生分。”宜修说着,手试探着握住了皇上的爪子。
雍正回神,反握住宜修保养得宜的双手。
突然感慨着说:“弘晖去的那样早。如今朕已是皇帝。就追封弘晖为和硕瑞亲王。也算是全了咱们做父母的心意。”
皇后听闻,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她的弘晖。皇上没有忘记他。
“皇上,臣妾,臣妾。”宜修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多年的礼仪教养使得宜修连哭都是安静的,就那么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巴巴的看着雍正。
雍正被看的心头一软。想起自己从前为了纯元做的糊涂事。也是心里酸胀不已。
“好了。弘晖若是知道了,定是不愿意你这般难受的。”
雍正有意弥补亲近,宜修又是多年来爱慕皇上 。景仁宫理所当然的熄了灯。
留下在翊坤宫痴痴等待的年世兰,看向景仁宫的方向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佟瑶掐算着日子给皇后把脉看看是否有了身孕,暂时有点忽略了后宫一霸年世兰。
华妃在雍正宿在景仁宫两晚后,彻底失去了理智。
早上请安时言语冲撞皇后不说,甚至提着食盒冲进了养心殿。一连十日把皇上留在了翊坤宫。
佟瑶起先并没在意。华妃就是这样的性子。
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反应过来了。
雍正算是在女色上比较克制的皇帝了。一连十天在翊坤宫。除了对年世兰的喜爱。还有对年羹尧的控制和利用。
想到这里,佟瑶也是扶额。
哪家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像是个高级礼物一样,把自己送来送去的。
历史上的雍正是在年羹尧的妹妹因病去世半个多月后。
议政王大臣、刑部奏上年羹尧大罪九十二款,包括大逆之罪五、欺罔之罪九、僭越之罪十六、狂悖之罪十三、专擅之罪六、贪黩之罪十八、侵蚀之罪十五、忌刻之罪六、残忍之罪四。其中重罪包括与静一道人、邹鲁等图谋不轨,私藏军用物品,伪造图谶妖言等,此外还有乱穿衣服、滥用龙纹、排斥异己、贪污腐败、非法经营等各种罪状。
同日,雍正帝派遣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步军统领阿齐图向年羹尧宣判其死刑,称九十二款大罪中应服极刑及立斩的就有三十多条,但念及年羹尧平定青海之功,开恩赐其狱中自裁。据说当时年羹尧迟迟不肯自尽,想见雍正帝一面再死,蔡珽厉声斥责,他才自尽。
此外,年遐龄、年希尧夺官,免其罪,斩年羹尧之子年富,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云贵、广西之地。年羹尧幕客邹鲁、汪景祺先后皆斩,亲属给披甲为奴。雍正五年(1727年),雍正帝以年羹尧昔日平定青海之功,赦免了年羹尧诸子,交年遐龄管束。
所以说,剧里的雍正对到华妃的态度让佟瑶感到很震惊。
当时看的时候就在想,一个皇上,怎么能为了怕武将起兵造反,而不让后妃生孩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皇上做的未免也太憋屈了。
尤其是甄嬛议政,雍正居然还要事事听从这个“女诸葛”的意见。也是让人不知所谓。
佟瑶现在是太后,跟甄嬛没有任何礼利益冲突。只要甄嬛老老实实的。不作妖不出轨待在后宫。佟瑶也懒得搭理她。
不过年世兰那儿还是要管一管的。张扬跋扈无所谓。视人命如草芥,买卖官爵不行。
但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安抚好皇后。
要永远对自己家孩子保持偏爱,才能让皇后更好的管理后宫哦。
慈宁宫。
“宜修,哀家看你这两天气色不好。”佟瑶心想,这跟劝恋爱脑闺蜜有什么区别!有什么!
皇后勉强扯起嘴角笑笑:“无事,大概是有些疲累。让皇额娘操心了。”
佟瑶拿起放在桌上的订书机大小的徽墨放到宜修手边:“拿着,哀家特意给你找来的。”
皇后是爱写字的,自然知道这徽墨的宝贵:“皇额娘,这。”她有心推辞,却又舍不得。
“拿着,长者赐不可辞。”
“是,多谢皇额娘。”宜修都没有喊剪秋,自己把徽墨收起来包好。
佟瑶看皇后面色舒展了一点,才继续说道:“哀家知道,皇上最近去翊坤宫次数多了。”
皇后急急开口道:“皇额娘,臣妾并没有。”
佟瑶抬手打断了皇后的话:“在哀家这里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虽是皇后,却也是胤禛的妻子。心里有酸楚也是正常。哀家不是要教训你。”
皇后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安慰她。以往有哪里做的稍微不好。就会换来各种责骂,或是冷待。
佟瑶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不必把自己逼的这样紧。皇后的身份是荣誉也是束缚。但归根结底要看你怎样对待。”
“皇上会有很多妃子,但皇后只有一个。为大清的繁荣昌盛,子嗣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谁,生了几个孩子。都越不过你去。宜修,你自己要想清楚。”
“人不可能要什么有什么。如果让你放弃后位,换皇上的宠爱,你可愿意?”
皇后愣了一下,其实内心里第一时间就有答案。她是不愿意的。
若是以往,她肯定要说出一二来。但太后如今对她太好了,让她也生出一点妄念来:
“不愿意,臣妾不愿意。”说完,宜修看着太后的眼睛,眼神里都是忐忑。
佟瑶笑了,并没有生气:“哀家明白。你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宜修,做皇后,肯定是没有做宠妃来的自在。但百年后,陪在皇帝身边的,永远会是皇后。”
宜修坐在那儿,好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思考。
佟瑶没有再说话,吩咐剪秋看好皇后,就在竹息的服侍下回去休息了。
皇后在慈宁宫坐了有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剪秋,咱们先回去。”她抱着徽墨,脚步轻松的回了景仁宫。
佟瑶躺在床上。听着皇后离开的动静。赶走了竹息等人。默默的吃起了半熟芝士。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