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扭头,我顿时眼睛一亮,发现由梦正笑着冲我走了过来。
她今天也参加了庆功大会,因此穿了军装。她穿军装的样子,相当俏美可人。仿若绿色天使。
由梦在我面前停下,望着我肩膀上的星星笑道:“肩膀上扛的星星多了就是好看。不过还不知道会给你安排到哪个岗位上去。”
我问:“为什么?”
由梦道:“你见过哪个有正团职警卫秘书吗?”
我笑道:“副军职都有。正团为什么不可以?”
由梦轻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又跟我抬杠。
由梦冲我‘嘘’了一声:“别瞎议论。隔墙有耳。走吧,我给你当司机!”
我轻拍了一下肩膀上黄烂烂的校牌,暗自感慨:“都正团了,连个座驾都没有!悲哀啊!”
由梦反脚轻轻地在我小腿上踢了一脚,笑怨道:“牢骚!我看啊,你是被社会上的不良风气给侵蚀了!享受惯了是不是?哼,接下来,我要帮你纠正一下长毛的思想!”
我道:“我思想纯洁着呢!”
由梦左右瞟了一眼,问:“眉姐呢?还有,孙队长呢?”
我摇头:“不知道。一出来就没见着他们。”
我们开始用眼睛扫瞄他们的身影,但是突然之间,身旁两位的议论声,却不怎么和谐地进入了我的耳朵:
甲:那个女人,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没准儿是陈富生包的二奶。一看陈富生要玩儿完了。这种人啊,两边倒,哪边得势,倒向哪边。
乙:是啊。谁娶到这种老婆算谁倒霉,连自己老公都出卖!人啊,为了自己活命,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家人都出卖。这种人,容易当叛徒……
甲:女人漂亮了,都是狐狸精。真搞不明白,像她这样见风使舵的角儿,还弄了个什么荣誉称号?
乙:漂亮的女人,是祸水。祸水红颜嘛。但是漂亮也是资本,说的话,别人信。
……
很明显,他们所指的坏女人,是眉姐!
听到这番议论,我实在是淡定不了了!这两个喜欢嚼舌根子的家伙,竟然拿眉姐出来侮辱挑唆,岂不令人愤慨?
由梦也气愤的不行,使劲儿地吐了一口泡泡,在嘴角处爆破,朝他们愤愤地地走了过去。
我紧跟上,在二位长舌警官面前站定。
二人见到我们,先是极不自然地笑了笑,*甲嘻嘻地指着我:“赵,赵龙!羡慕啊,卧底回来,咔一下子就正团了!来,认识认识,我是处的席光明。他是我的同事,一个部门的,叫柳涛。”
被称作柳涛的警官也伸出手来,试图与我一握。”
我直接放了他们鸽子,手往后一缩,兴师问罪道:“背后说别人坏话很好是吗?我告诉你们,眉姐为了国家连家庭都不要了!她做出的巨大牺牲,是你们任何人无法体会的!”
由梦补充道:“你们的思想很危险!眉姐怎么招你惹你了,凭什么把眉姐说成那样?”
二位警官收回手,尴尬地望着我们。
席光明微微低下头:“就随便说说,没必要这么当真吧?”
柳涛则直接反击道:“言论自由!我们谈什么关你什么事?”上下打量我几眼,皱眉道:“瞎管闲事儿!”
我没想到他会骂人,更没想到在这样的系统当中,竟然还有这种不伦不类的货色。刚才我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听他这一骂,我何须再忍?
不知是处于一种什么力量,我当即蹬出一脚,踹在柳涛腹部,柳涛一个踉跄,后退倒地。
席光明见此情景,也攥了拳头,冲我虎视眈眈地骂道:“要打架?都来看啊都来看啊,英雄打人了,英雄打人了”
我是既想笑又来气。这种人,怎么混进我们队伍的?
不一会儿工夫,特卫局和*部的与会干部们,纷纷围了上来。
一时间,局面显得难以控制。
迫不得已,我和由梦又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争取将这一场争斗,消灭在萌芽状态。
但是,两边都已经剑拔弩张,张开了架式,理论的步伐,远远跟不上武力。一场拳脚较量,越来越激烈。
要知道,都是热血男儿,很多时候,容易冲动。
但是仅凭我和由梦之力,实在难以控制局面。望着纠打在一起的人群,由梦焦急地向我兴师问罪:“都怪你,动什么手呀?看来,事情有些难以收场了!”
我暗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仍然会动手。因为眉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崇高的。
冲突继续进行中,然而实际上,没用多少时间,对面的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收拾的狼狈不堪,很多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上百人的场面,上百人的冲突,仿佛被一根火柴轻易点燃了。这是眉姐的号召力,还是我赵龙的号召力?
由局长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我,骂道:“你本事大了是吧?执行了一次任务,回来就给我整这么一出?去,给我向他们道歉!看我完事怎么收拾你!”
由梦站了出来,冲由他央求道:“这事儿不怪赵龙!”
他一摆手:“你不用解释!在我们的礼堂门前,来者是客。不管谁对谁错,动手就是错上加错!”
紧跟着几乎所有的人都向前一步,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自己的愤怒。而我,则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林副部长显得有些尴尬,问了几声后没人承认,他走到由局长面前,脸色有些铁青。
他一摆手,怒视于我:“这个赵龙!刚刚立了功受了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处理你,军纪何在?”
由梦继续央求道:“真的不怪赵龙。您听我们解释一下行不行?”
他愤然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抬腕儿瞧了一下时间,冲干部们道:“你们,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孙玉敏带队,所有参与的干部,去操场给我跑个五公里!不不,十公里!你给我挨个检查,不出汗衣服湿不透,就别给我回单位!”转而将头扭向我:“你,赵龙留下!不给你紧紧弦,不知道你会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孙玉敏稍微犹豫了一下,果真带着诸位骨干跑步去了。现场,只留下我和由梦二人,外加那些被打的狼狈不堪的同仁们。
他继续用极具杀伤力的目光瞧向我:“去,道歉!”